第二十九章 意外 青道和……(2 / 2)

“那還真是想不到,這家夥竟然這麼厲害的嗎?”感覺禦幸在耍自己,但是又沒有看見任何說謊表現的成宮鳴將信將疑地相信了。

明明沒有說任何謊話,卻通過適當的話術,把澤村變成了一個前途光明的捕手後輩。

從禦幸那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後,成宮鳴也安心地離開了,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被騙了。

看到成宮一走,澤村立刻把禦幸從自己的肩膀上甩開,轉頭就走,雖然自己不太喜歡禦幸一也,但是也沒有必要把這種情緒擺到未來的對手麵前。至於早上,那是氣還沒有消,再加上遇見成宮前輩有些想起過去的往事,所以有些激動了。反正現在因為和成宮前輩說了太久,賽場上已經沒有稻實的身影了,自己打算和阿樹見麵也不可能了,倒不如直接去看稻實和修北的比賽。

稻實和修北的比賽,完全沒有任何懸念。哪怕一開始明顯留了一手的成宮鳴,修北也沒有打中過一球。最後,變局出現在了第七局。

已經投上癮了的成宮鳴在投手丘上躍躍欲試,向自己的捕手提出了投新球種的提議。儘管在之前,教練就已經預料到作為王牌的鳴會在比賽後半期興奮到忘記要保留底牌,嚴禁他投新球,但是作為任性代表的投手,在一股熱血上腦的時候,恐怕早就把教練的叮囑拋在了腦後,而對兩眼放光的投手,很少捕手會選擇拒絕。

在到達本壘前,與直球重合的曲線;在到達本壘後,球速突然慢下了許多,就好像是在眼前停止了一般,因為速度變慢而加速下墜,產生了斜向下的位移,就像魔術師的白鴿一樣,輕巧地從球棒下掠過。這就是公認的最難分辨的變化球之一——變速球。

雖然成宮鳴很快就因為提前透露情報給敵人而被教練換下了場,但是他留給青道的印象卻更加忌憚了。僅僅半年的時間,在夏季大會上將他們擊敗的敵人,就開發了新武器,現在已經更加可怕了。

“那家夥到底是要進化到哪種地步啊!”所有人都在心裡默念道。

似乎是看出了大家的憂慮,澤村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前輩們不用擔心。如果說是變速球的話,我也可以投出來。”

“這時候就不要說些胡話了。”害怕澤村是因為擔心前輩而說胡話的倉持連忙把澤村的嘴捂住了。

“他不是在說胡話,”克裡斯走到眾人的麵前,緩緩說道,“在與黑土館的一戰中,澤村曾經投出過一個特彆慢的直球,我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球到底是什麼球,但是我查了一些資料後,現在我可以確定了,那就是變速球。我說的對嗎,澤村?”

被捂住嘴巴的澤村隻能點點頭表現克裡斯前輩的猜想是正確的。

“好啊,你這小子,竟然連自己有什麼球種都敢隱瞞學長。”倉持放開捂著澤村的手,一把拍到了他的背上,從他的語氣來看,他還是非常慶幸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後輩的。

被倉持前輩一拍差點喘不上氣的澤村,看著麵前如狼似虎的前輩,把自己藏到克裡斯前輩身後,才緩緩說道:“因為那時候,我還不能投好這個球種,連那個紅中球也是運氣好才投中的,這樣不能實戰的球我當然沒有告訴前輩們的原因了。現在因為我的控球力有了一點的提升,所以才敢說我會投變速球。不過前輩們不要太期待了,我的球沒有成宮前輩那樣可怕的位移,隻是速度比彆的球慢上一些而已。”

在磨練好自己的球種之前,一律把它們當作無用的球種,不給自己,也不給他人留下一絲多餘的希望,澤村榮純的棒球哲理就是這樣殘酷的東西。這也是他用五年來磨練自己的投球,沒能以投手的身份比賽七年後,依舊能在第一年就奪得世界冠軍的秘訣。把每次比賽都當作人生的第一場和最後一場比賽,每一次都拚儘全力,這就是澤村榮純的所有存在的意義。

或許是上天不願青道的勝利之路如此順利,當那一顆球砸向丹波前輩時,澤村終於可以把困擾他的所有事情聯係起來,為什麼亮介前輩會在談及青道時變得傷感?為什麼降穀作為一年級會被委以王牌的重任,以至於產生了影響職業生涯的傷病?為什麼自己沒有在職棒的時候聽到丹波前輩的名字?

一切的答案是那麼簡單,因為丹波前輩在這一刻遭受到的是,足以毀滅他棒球生涯的一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