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倉持拿著手電筒照臉,板著一張臉,好像非常正式的樣子引得一邊的禦幸笑出了聲,在給了自己惡友一肘,才繼續講到,“澤村那家夥最近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除了吃了一擊倒在地上哀嚎的禦幸,周邊的人都鄭重地點了點頭。
倉持環顧了四周,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他最近的感覺不錯,自從仙泉戰後,澤村和亮介前輩兩人獨自離隊,又被教練領回來後,整個人就跟換了人一樣。“看來大家都有所察覺,現在就來分享一下各自的發現吧,讓我們討論一下澤村變化的原因,第一個……第一個就讓本人,和澤村同寢室的前輩來吧。”
倉持洋一的陳述
(忽視了一大堆抗議的聲音,倉持開始講述澤村剛回來那天晚上的事情)因為澤村在仙泉賽上的表現,作為前輩,我當然是要好好教訓……不,教育他一遍的(那個家夥剛剛絕對說了什麼危險台詞吧,被武力鎮壓的浣熊喊道)讓我們先忽視這一點。總之我是等到了澤村回到寢室的,你知道剛剛回來的澤村做了什麼嗎?(大家好奇地點點頭)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然後我下床就看見了笑得一臉燦爛的澤村,不是平時騙人的那種笑,而是那種投球時偶爾會出現的,投了好球的傻笑,這一點很可怕吧。(所有人都點了點頭,看來有不少人都被這個笑容嚇到了)然後看見我後,澤村,他的眼睛都亮了,不是描述,是真的一下就亮了,比燈還亮。然後他就一下抱住了我,真的是熊抱的那一種。然後,他說,能和倉持前輩在同一個寢室真的是太好了,我以後能叫倉持前輩叫獵豹前輩嗎?因為前輩的跑壘姿勢就像獵豹一樣有力美麗呢。
“真是可怕呢,獵豹。”禦幸笑得都直不起腰了,還是衝在嘲笑倉持的第一線。
“嗚嘎,獵豹。”緊接著是同寢室的增子,明明平時隻說語氣詞的,現在還會正常開口嘲笑同寢室的後輩了。
“哈哈哈,獵豹不是很帥呢?你小子不錯呢。”被澤村叫做“胡子前輩”的佐伊敷純有些羨慕地拍了拍倉持的肩膀。
“要說外號的話,那家夥幾乎給青道所有人都取了外號呢,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蓄謀已久了。”在澤村身邊幾乎聽到了所有外號的金丸有些無奈地扶住了額頭,明明還是高中生,卻把照顧澤村寫進自己計劃裡的他,在聽到澤村喊教練叫“BOSS”的時候,就像是看見自家熊孩子跑到野獸嘴邊,連心臟都停擺了一瞬。
“澤村應該很久之前就開始給人取外號了吧……畢竟他給哥哥應援的時候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作為最早被叫外號的小春補充道。
“是呢,從他那麼堅持不懈地給亮介前輩想應援詞就可以看出來他是更喜歡用外號稱呼他人的類型呢,那麼這一點就不是他的變化了。”被人嘲笑了一輪的倉持趕忙結束了話題,“下一個就讓小春來吧,畢竟你和澤村還有亮介前輩都很熟呢。”
小湊春市的陳述
(雖然因為害羞臉紅了大半,小春還是小聲地介紹起來)我覺得榮純其實沒有多大的變化,雖然前輩們不太了解,但是榮純一直是我們一年級的領頭羊呢。(降穀的身上燃起了火焰)隻不過比起和我們一起訓練,榮純更喜歡按照他自己的訓練計劃呢,我並不說這一點不好(他紅著臉擺了擺手),我也看過他的計劃表,真的是一份非常詳儘、完成度極高的計劃呢。我也一直很佩服這樣的榮純呢,一直朝著自己的方向努力的樣子非常可靠帥氣。但是……(他有些猶豫)有時候,隻是偶爾,感覺自己跟他不在同一個次元呢,明明都是同學,卻感覺自己怎麼也追不上他,這一點稍微有一點難過呢。我也不是在抱怨榮純,隻是我個人的感覺,好像在他眼裡,一直盯著的是我想象不了的遠方。但是,最近啊,榮純會叫我一起去練習揮棒了,兩個人也會開始交流一些打擊的心得,我在他身上學會了許多呢,比如如何猜測捕手的配球,在意外沒有揮中的時候怎樣轉換情緒。雖然榮純平時更喜歡揮大棒,但是他的短打真的很厲害呢,都可以在地上寫字了。現在的榮純就好像是小孩子一樣,在訓練裡希望自己有的所有好看的糖果都展示給彆人看呢。
“用短打拚字,那小子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嗎?”在場的不少短打苦手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不過澤村原來是那麼幼稚的人嗎?我看他訓練的時候都非常嚴肅的樣子。”
“其實榮純隻是在自己訓練的時候格外嚴肅就是了,在幫助他人訓練的時候,他一直都表現的挺隨和的。”一邊的東條笑著說道。“今天我在操場邊的時候看見榮純在和白州前輩一起訓練,他好像特彆興奮呢。”
“不是好像,他完全是興奮過頭了。”沒有多少存在感的白州前輩的突然出聲嚇到了不少人,平日裡不喜歡湊熱鬨的他,也會出口吐槽澤村,看起來是真的被他快要煩死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下一個陳述對象就變成了白州前輩,畢竟能把不愛說話性格內斂的白州惹煩,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好奇的吧。
白州健二郎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