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來講講我們的老對手,青道二年級的右手低肩側投選手——川上憲史,他的控球力非常出眾,必須因為一年級的秋天就已經開始手參加比賽,所以他作為中繼投手非常老練,是一個不太出眾但是很難讓彆人抓到弱點的男人。在明川戰中作為關門投手的表現也非常穩健,在缺少王牌的青道裡表現出了自己的價值。但是在麵對強打的時候,依舊會有避戰心理。這從他麵對強打眾多的藥師時一局失了兩分就能看的出來。所以在麵對這樣的投手的時候,我們要在打擊區給予投手巨大的壓力,與降穀曉不同,對於這個投手,我們要采取完全相反的策略,來球就打,保持進攻,直到投手因為巨大的壓力而出現失誤的一刻,給予致命一擊。”
說著,他又取出了藥師戰的計分表。
“我們都知道因為在訓練賽上的觸身球,青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辦法派自己的王牌出戰。而藥師戰則是青道王牌——丹波光一郎複活的第一聲。他的曲球並沒有因為受傷而有一點點的衰弱,依舊非常犀利。作為棒球選手,這樣的投手值得尊敬,但是作為對手,就有些麻煩了。或許是因為意外受傷,他充分意識到了自己作為王牌的責任,所以他的球也沒有之前那種猶猶豫豫的感覺了。這一點在隨後的仙泉戰表現地尤為明顯。在第五局的時候,在麵對兩出局,一、三壘有人的情況下,他第一次在正式比賽中投出的指叉球非常乾淨漂亮,展現出了他作為王牌不畏懼任何挑戰的覺悟。但是,”他話題轉了一下,拿出仙泉戰的計分表,指著四、五局被打出的安打繼續說道,“他的直球依舊沒有徹底恢複過來。特彆是是在四五局的時候,因為體力消耗,他的直球飄得更加明顯了,好幾次都被打者抓住來了一發。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用我們的球棒把青道的王牌打下投手丘,徹底熄滅青道的氣焰。”
講完了青道的三位投手,原田雅功體貼地給了大家理解、思考、分析消息的時間,自己也乘機喝了口水,安撫說得口乾舌燥的喉嚨。
“……我大概能明白雅前輩你的意思了,青道的投手都很厲害,但是都存在可乘之機,對我們構不成致命的威脅……但是,青道應該還有一位投手的吧,雅前輩把他放在了最後,是認為他比青道王牌對我們更具威脅嗎?”擅長纏鬥的白河最快理解了前輩的意思,有些疑惑地問道。他的問題也是稻實所有人地困惑,他們不明白雅前輩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投手放在最後單獨講,至少在計分表裡,這個投手是依靠守備的類型。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原田雅功搖了搖頭,他沒有再取出什麼比賽記錄,而用手指劃過每一場比賽,說道:“澤村榮純,青道的七號,一年級左投手。我把他放在最後,是因為他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投手。作為投手,他的打擊記錄要把他的投球記錄還要完備,讓人不禁懷疑青道是不是缺少投手,把左外野放在投手丘上。但是,如果看了所有的比賽後,是個人都會明白,他永遠不會是青道的應急措施。在米門西戰中敲出一發全壘打,在明川戰中頂著壓力上場,鎖住了近一半的局數;更不必說,在藥師戰上,在麵對強打眾多的藥師,他以一上壘一失分的優秀表現,毫不意外地可以被稱作那場比賽的最大功臣;雖然在仙泉戰上並沒有出場,但是也以一人拿下四分的表現極大地支援了自己的隊伍,而且這場比賽也是說明青道是在故意限製他的投球數的,他就像一把利刃一樣,藏在青道編織的黑布之下,一擊致命。現在他所展現的投球,隻有接近140,但是意外讓打者打不好的直球,以及與直球極為相似的變速球,按照青道的作風,這個投手的極限絕對不止這一點,在正式比賽中,很有可能出現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球種。”
原田雅功故意沉默了一會,環顧四周,滿意地看到周邊的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才繼續說道:“但是他究竟還是一年級,比賽的經驗和承受壓力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並且他的球也算不上難打,隻要謹慎對待,青道過於年輕的利刃也有可能變成刺向自己的一刀。”
國友教練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原田雅功做了很多的準備,對於青道也進行了非常詳細地調查與分析。“由二軍高速球投手、低肩側投投手、左手變化球投手來輔助出賽選手進行模擬打擊訓練,再由投球機投出大幅度的縱向曲球,總之,在正式比賽之前,打者要充分了解,適應青道投手的投球,然後,在比賽裡,把它們都打出去。”
“是,教練。”
稻實確實是在自己有限的範圍內,做出了最合理的猜測,也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可能會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而做出了並不準確的判斷,但是棒球比賽本來就是充滿意外的,各式各樣的因素都有可能會影響到最後的結果,所以……
所有的答案將會在這場比賽中揭開。
“西東京大會,決賽將會在下午一點正式開打。此外,今天的氣溫偏高,請各位在觀戰時記得補充水分,小心預防中暑症狀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