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VS稻實六 雖然在……(2 / 2)

雖然一直在聽前麵的人在說這個一年級的球是有多麼的嚇人,但是有些東西果然還是隻有待在打擊區才能感受到的啊!梵那家夥說這個投手累了,但實際上投出來的球氣勢還是那麼嚇人啊!明明可以看到那就是一個不太好打的壞球,卻被他的氣勢帶到揮棒了,這樣的投手卻還是11號,那麼另外兩個個位數背號的投手他們的能力到底要離譜到那種程度呢!

因為降穀投的球明顯偏離了自己要求的位置,看到這一球過來的時候,禦幸也被嚇了一跳,還好這一球的球路運氣好的並沒有很好打,所以直到被他抓在手套裡,他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雖然降穀的控球一直是老大難的問題,但是說實話,也不會到這個並不刁鑽的球路都會投成這樣,所以,果然還是體力消耗的太嚴重了。

他把球一把投回了投手丘,就像是把自己的意誌也隨著球投到了投手那裡,你並非是孤身一人,作為捕手的我會和你一起麵對一切,所以不要在乎其他的東西了,把球投到我的手套裡吧!

禦幸前輩想說什麼,該死,已經熱到很難思考了,降穀想著要和捕手交流,硬是從自己快要被高溫占據的大腦裡抓出一些空隙來思考捕手的用意,但是好難受,好像快點投完然後去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感覺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自己投了幾球來著了,接下來又還能投幾球,不知道,想不明白,等等,接下來自己該投什麼球?

“降穀的球數已經快要到六十球了,而且今天的天氣也比平時要熱上許多,根據他平時訓練的數據來看,在這種時候,他投出四壞球的概率極高。如果隻是送人上壘倒也還好,最糟糕的情況是,被人抓住轟一發。”在記錄數據的克裡斯皺了皺眉,有些擔心地說道。

“也需要等這一局結束,我們的判斷是無法影響他的。作為投手,他需要為自己投出的每一球負責。”片岡教練把手架在胸前。

作為曾經的甲子園投手的片岡教練,他深刻明白有一個實際上的王牌對一個隊伍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一個王牌,會在隊伍低沉的時候帶領隊伍前進,這樣的投手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更需要在麵對絕對的劣勢的時候,依舊相信自己會獲得最後的勝利的決心。

克裡斯有些糊塗了,他能明白教練信任投手,想要在比賽中看到降穀的蛻變的想法,但問題是,這是決賽啊,把團隊的勝負寄托在一個人是否會覺醒是不是太過於草率了,按照青道現在的投手量,用車輪戰來對付稻實不是更加合理嗎?

而且,因為和澤村走得更近,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澤村付出的努力,在彆人看來,澤村最令人注目的就是他那離譜的學習變化球的速度,甚至隻是靠看比賽錄像就能找到並學會適合自己的球種,但是在他眼中,澤村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訓練計劃在持續地鍛煉體力,為試驗新球種提供身體基礎;他每一天晚上都會看大量的比賽錄像,雖然據澤村說,他不看錄像就很難入睡,隻有在大量分析了比賽數據後,大腦筋疲力儘,他才會安心入睡,但是這一方法同時也鍛煉了他思考時局的能力,甚至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也能靠長時間訓練的本能得出最完美的對策;更不必說,澤村到哪都不曾放下手的棒球了。澤村的強大從來不是子虛烏有的,那是沉甸甸的,是一如既往的努力灌溉出的果實。

說他是偏袒關係好的後輩也好,說他是對一年級的降穀要求過高也好,但是他實在無法理解教練為什麼會選擇降穀,而並非休息了一整場比賽的澤村,並且現在表現得好像投手儲備不足的感覺。

這或許就是某種神佛感應吧,他突然想起了在藥師戰前澤村說過的話,“沒有隊伍會把自己的王牌藏那麼久,無論出於何種戰術,什麼樣的投手都會需要比賽經驗,不參加任何比賽的王牌也是不存在的”,他感覺到某種熟悉的不安一下子就襲向了他,在肩膀受傷的時候,他也也感受到了這份不安,澤村的實力不會比任何人弱,那麼這場比賽不選澤村,而選擇降穀的原因,教練有些急躁的安排的原因……

仿佛是在響應他的想法,棒球就像箭一樣,刺向左外野,越過邊線,落在在仿佛被暫停了的一樣的觀眾席上,隨著棒球落地的聲音,全場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尖叫聲,一發完美的全壘打!

在眾人歡呼聲中,克裡斯迷迷糊糊地想到,澤村,他受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