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號 二十五號周六,……(1 / 2)

二十五號周六,安庭閒的周末假期之前,婚假批下來了。

“抱歉讓你一個人忙了一周了。”安庭閒送她回家,也沒多留,這麼道了歉就說有點事要趕回家。

楚長歌看著他略微發急的神色,“好好處理。”想來又是他家裡有什麼事,說不定是安姐姐又在找他吧,剛才他看了短信就一直坐立不安了。

安庭閒點個頭,親吻她額頭,“明天見。”

那時正是二十七號晚上夕陽西下的七點,新聞聯播在普通人家的電視裡滾動著,每一條新聞都是彆人家的事。真輪到自己家出事的時候,誰有空看新聞聯播。

葉當時也恰回家,拉了襯衫最上麵的三顆紐扣,開了個西瓜,看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安庭閒下樓了。昨晚不是還呆到深夜才舍得走麼?挽起袖口,葉靠在窗邊往對麵看過去,一邊咬著西瓜。不通過望遠鏡,隻瞧得見外麵擺著的三盆花草的模糊影子。

大約就是在他吃完第二塊西瓜打算洗個手的時候,手機在褲子口袋裡震動起來。隨手擦了西瓜汁,葉掏出手機接聽。

十分鐘後,葉就已經進了楚長歌的家門,徑直走進去,就看到她坐在客房的床上,正拿著他從司徒那拿到的那份“調查報告”。楚長歌抬頭看他一眼,“從哪裡拿到的?”她剛才收拾東西,難得進一次客房,從他住進來,她就沒進來過,就看到床頭櫃上的唇彩,不由想起安庭閒那次推開門時的詫異表情,轉眼就看到這個檔案袋。

本來沒打算打開看,隻是下意識翻了下折起的部分,竟然看到熟悉的卡通豬頭表情。這是她的習慣,會在自己的東西的隱蔽處畫上專屬於自己的標記。

當然,結果是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

“司徒,你認識吧?”葉知無不言。

楚長歌挑了下眉,“你的任務究竟是什麼?”

葉也發覺不太對勁了,“這份東西究竟是什麼?”

沉默了幾秒,楚長歌把文檔拿著,出了門從脖子裡拉出個護身符袋子一樣的項鏈吊墜,從裡麵掏了把小鑰匙出來,開了客房旁邊雜物室的門,迎著夕輝走進去,聽到女聲說,“安伯伯讓我寫的婚前信息,本來還有一份保證書。”

葉在適應紅霞光彩後看到雜物室裡的擺設,雜物室不大,放著幾個大箱子,都沿著牆擺著,但沒有挨著牆,可能怕上潮吧,他沒有走進去。這裡看著是她比較神聖的地方,否則不會刻意用個鎖,鑰匙還掛在脖子上,雖說都隻是擺設,但刻意擺設總有原因。

楚長歌開了其中一個箱子,把文件擺進去,“這裡是我從小到大收藏的記憶。”彎著腰轉回頭,女子的容顏在夕陽裡美輪美奐,像是沐浴在聖輝裡,“第一個箱子裡,擺著我們小學時候的小東西。”說著她走過去開了箱子,拿出一份試卷看了看,“我跳級後第一次考滿分,閒卻失誤了,嗬嗬。”

葉也勾起笑,想來安庭閒是怕她跳級不適應,會覺得和他們差距太大,那個男人真的很溫柔,原來從小時候已是如此。

隱約還看到一些寫剩下的鉛筆頭和橡皮的剩餘。

“其實,我小時候,並不是喜歡閒,我隻是想跟著他……他對人很好,對誰都是那般,並沒有什麼不同,我也不會因為這樣不開心……不曉得是什麼時候太過習慣了依賴他……”楚長歌轉頭看著門口淺笑沉浸在柔情裡的人,“你的任務隻是看著我,不讓我偷東西,是嗎?”

她的表情誠懇而認真,眼神渴求而充滿希冀。

葉微微垂首,這時候,再什麼也想清楚了,“安庭閒的父親,是安至明。”這並不是一個問題,她既然說這份資料是寫給安庭閒的父親的,那會從那裡流到司徒那裡幾乎是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