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狼餓了 醫生已經離開了,……(1 / 2)

醫生已經離開了,床上的人也看似熟睡了。醫生的話還在他耳朵裡清晰浮現,“令太太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活動過於頻繁和異常,壓力太大,血液流動速度過快,心律不齊,可能還有其他一些並發症。”

暫時打了鎮定劑讓她穩定一夜,看看明天情況再做定奪。這是醫生的話,可是,葉低頭看一眼床上的人,說她精神不穩定,她卻一直是睡著的,隻不過眼瞼和長長睫毛包裹住的眼珠子轉得飛快,像是做惡夢的人。而那雙手,在被子下麵也看得出來繃得很緊,估計使勁抓著床單。

鎮定劑、安眠藥這類東西,她應該和他一樣,都有做過藥物控製訓練,低劑量的藥性應該可以克製,隻是此刻,反而辛苦了她。

坐下身看了會女子皺著的眉,微微掀開被子,就看到握緊的手,瘦弱而且骨痕突出,葉看著左手上的戒指呆了呆,伸出右手靠過去,果然被抓了個正著,死緊死緊。

把他當成安庭閒了嗎?葉用左手撐著頭側臉看著“熟睡”的人,這女人強迫自己過頭了吧。普通人家的小姑娘,一下子死了那麼多親人,首先不該痛哭個三天三夜嗎?然後再尋死覓活一番,接著再行屍走肉一段時間,最後尋得人生伴侶一生幸福和滿。

言情小說都是這麼講的吧。

握著他的手太用力,抓得他有點疼,不過下半夜倒也鬆了些,慢慢的她臉色也平和了些,慢慢的葉就那麼撐著手睡去。早晨醒來的時候葉發現自己伏在床邊,床上的人依舊沉睡,隻是手鬆開了。

去洗了個臉整理了下起摺的衣服,葉慢悠悠往病房走,順便打了個電話。

“司徒組長嗎?”沒有人回答,葉挑眉繼續說,“我的被保護人進醫院了。”

還是沒人回答,葉勾起笑,若不知道的,真會當接電話的是空氣,“麻煩您通知特警部的安庭閒一聲,方便嗎?”

靜默片刻,對麵傳來一聲低沉的回複,“哦。”然後電話就切斷了,葉合上粉紅色的蓋子,伸手去推病房門。

都到這種時候了,安庭閒若是真的想不出辦法來瞧她……

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你不要,我就收下了。勾著唇的男人心情不壞,推開門,滿室白色和淡黃色陽光,床上的人依舊安眠。

在椅子上坐下,發現睡著的人眉頭緊皺,額上微微起汗,手掌心裡已經抓出了血,伸手去主動抓住了女人的手,給她把戒指褪下來,葉一根根把手指穿進去。楚長歌立刻就緊緊回握了,指根挨著指根,親密無間。

葉抬左手湊過去用袖子幫她擦了汗,手指下移捏住她下巴讓她張了口,再咬下去牙齒會咬碎的吧,萬一咬著舌頭不自知,就此咬舌自儘也是可能的。昨晚醫生說看今天情緒穩定的話再給她掛營養,看起來不太能實施,手握得太緊藥劑掛不進去的吧。

不知道安庭閒來的時候瞧見他們這樣的姿勢會作何感想,躺會椅子上的男人笑得邪氣,想來她和安庭閒都是極自重的人,否則以安庭閒的長相家世為人性格,不知多少女人追著跑,可他們倆似乎都沒什麼桃花和第三者,這隻能歸功於兩人過度的矜持和自重吧。

忽然想起他生日那一夜,淩晨剛過,她從安家走出來,沿著長長的直直的主乾道,直著朝他走過來,雖然她沒有抬頭,但他當時……真的以為她會一直走過來,然後對他說,生日快樂。

若不是那場雨,她肯定會一直沿著安家的圍牆走下去的吧,而絕不會上他的車,更不會特彆回避地上了後座。若是被淋了個濕透,恰好是白白讓他飽了眼福,雖說他好像也不小心見過了……

放火是毀屍滅跡的好方法啊,葉勾起一個嘲諷的笑意,眼裡蒙上層輕霧。

好一會回過神,看到她神色舒緩了些,握著他的手也鬆了力道。葉忽然有些不適應,明明剛才被捏的生疼,卻反而喜歡那樣一種依戀的力道。

苦笑一下,葉喃喃道,“原來我隻是不餓嗎?”

大灰狼一直不吃小狐狸,其實一方麵是因為小狐狸和忠狗的愛戀有些感人,另一方麵就是其實他還不怎麼餓。他不是個自律不嚴的人,對女人的看法很簡單,沒有過多的奢求,也不會有什麼夢幻的期盼。平時工作忙也不怎麼想到,閒下來也不至於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