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過客 沿著安宅往外走……(1 / 2)

沿著安宅往外走的時候,有輛看著眼熟的車在身邊轉了個向,然後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的步伐。

楚長歌止步,男人也停了車,她繞過去坐上副駕駛座,看開車的男人勾著笑,外套早脫了,素淨的白色襯衫,扣子解到第二顆,袖子卷起。

男人的手指很漂亮,修長白皙,就算上麵有些傷疤,也不影響美觀,看著就該是去彈鋼琴的,不過握著方向盤也很好看。楚長歌偏頭看了他許久,把男人的眉眼鼻喉記在心底。她想,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肯如此對她,就算並非原諒,他也選擇了不背棄。

說不上不離不棄,但還是來接她了。

沉默在空氣裡流動,似乎不說什麼也過得去,氣氛沒有膠著,而是怡然的沉默。

回了家,葉說她頭發長了,該剪了,就進了浴室幫她洗了頭發要開始剪頭發。很專業的理發剪,但她還是問了,“你會嗎?”

葉失笑出聲,“安庭閒會的事,我不會也要試試,你不樂意嗎?”

楚長歌不說話,閉上眼等著最後效果。其實閒也不會,不過她一直都是很隨意的短發,似乎怎麼剪也都不會難看的樣子。

剪完頭發要洗澡,葉給她拿了衣服就沒有離開,幫她脫了衣服,幫她擦著身子,自然而然似乎自己也該洗洗了。這裡的浴室沒有楚長歌本來家裡的大,但也沒有隔間隔開,靠著牆似乎做什麼都很方便。

站著的姿勢她沒有著力點,她隻能一味攀著他,憑靠他。其實平時似乎也是這樣的,無論做什麼的時候,就算他不會幫忙,但知道他在外麵等,就很安心。她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想著安庭閒而是想著等在幾條街外的嚴酷上司一般的存在。他隻在最緊急的時候出現,擔負的往往是救命的重責,可也從不指責她的沒用。

葉情緒好像有些失控,倒也控製的還好,沒弄傷她。

隻是他竟會含著笑一遍遍叫她,“歌。”這是很奇怪的事,他一向隻叫她懶豬或是楚小姐。

躺在床上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楚長歌睡不著,睜著眼看男人困倦的側臉,俯身過去吻他。說來,她很少主動吻他,他似乎也不介意。掌握主動權對他來說更重要吧,她願意由著他。

細細描摹那雙眉眼,楚長歌咬著唇覺得眼眶疼得難受。

或許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了心,就已經發現那麼深切的愛戀。像是分開一秒都會不安的情愫,可能是從和安庭閒分手導致的後遺症。但他不是那麼愛被纏上的男人,他要的應該也不會是什麼溫馨和睦的家庭。

她什麼也給不了他。他要的也不是她。

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可是U盤不想給他,很多原因的,不想給他。欠安庭閒的想還清,爺爺和安誌明的關係她想顧全,家裡從一而終的行事作風應該貫徹始終……從私情上講,若是他真的是為了那個東西,所有一切都變得更加難以忍受。哪怕他不愛她,也沒關係,若是他騙她,她無法接受。

好在他從來沒說過任何情話,該做的他都做了,不該做的他不會做,這樣的情人,世上似乎再難遇到第二個了。而且居然沒有一夜消失,還陪了她那麼久那麼久。可若是一味放任自己沉迷下去,等到他開口說OVER的時候,會崩潰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