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那次出活動，出得特不成功。

畫框斜插在牆上，楚長歌裝了防震器，用了最簡單的方式取下畫來，這個方法就是——兩手握住畫框兩端，在零點零幾秒內快速穩定的抽出。她非常成功的搞定了，防震器隨意波動了兩下就安靜了，也沒有觸動牆裡可能安裝的防震警報。然後拆了好看的畫框把畫卷好裝進背來的卷軸裡。

也因而是個人看到她背著的東西都知道那是一幅畫。

她從地下室爬出來的時候，正感慨著，這位收藏者怎麼就不能讓地下室用樓梯的方式從房間裡進入，偏偏要在走廊上開個洞呢，多複雜。然後就被房子裡的保安發現了。雖說主人當時不在家，甚至不在本國，保安不多但還是有的。

楚長歌避過子彈躲到拐角後從腳踝處拔槍回了一槍，看到對方立時倒地了。她的子彈做過處理，彈藥占一半，麻醉劑占一半，疼痛過後麻醉發作就好，她無意傷人。

隻是她要大搖大擺離開的時候想起來，她的槍是在剛才一瞬裝上了消音器，可是對方的並沒有……Oh，NO……

因而一路從房子裡被追出房子外，好在是處於山裡的彆墅，沒啥鄰居會立刻報警，不過野戰追蹤她也沒太大興趣啊啊啊。

居然又出狀況了，楚長歌無比悲哀地這麼想著往自己的車邊奔逃過去，就算要上演追殺，她也要先找到靠山啊，雖然她車技也不怎麼好，最近練的還可以的說。

看到車的時候楚長歌微微走了神，聽到身後的破風聲回頭就感覺小腿中槍了一樣的疼，想來他們是為了避開畫軸選擇了打腿以下的部分。低頭發現隻是擦過左腿內側而已，雖然疼痛的感覺還是很像中彈。

不過追兵已經站得穩穩的拿著槍指著她了，楚長歌想要不要試試看誰比較快，但缺乏一個契機，他先開槍的契機。

此後發生的事有些混亂，楚長歌覺得她意識到了什麼，又好像是錯覺。她在對方開槍後也開槍了，順便蹲下了身，可是對麵的人在子彈到達她這邊時就已經倒下了。楚長歌沒多想就上車開車逃跑了，不過後來回想起來，怎麼也沒可能她的子彈會後發先至……

幽靈麼？還是他？啊，做夢了吧？

現在她在做的事倒是適合做夢，她正睡在自己床上，睡得正沉。

莫許蹲在床邊望她，望了許久了，他就不明白，她怎麼回一趟老家也能把腿上劃拉開那麼大一道口子，這讓他很心疼，還有種想一輩子守著她不讓她做任何危險事情的衝動。

“如果年輕的時候，遇見一個喜歡你的人，請你一定、一定要溫柔的待他。”莫許確定她睡沉了，繼續念了句剛才在給她念的催眠詩，是席慕容的現代詩。湊近去看了看，的確睡沉了，“那個…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