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許臉紅了，明明平時都不這麼叫她的，她說她比他大，讓他叫姐姐，他隻好每日叫她楚姐姐，一點都不順口啊。

“那個……”莫許同學又湊近了許多，“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絕對的疑問句，莫許同學是很尊重女性的。

楚長歌睡著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安靜，看表情會當她在做啥好夢，隱約眼角眉梢嘴邊都帶笑，看著很甜。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許了哦？”莫許同學對提到自己的名字一點都不害羞。一點點靠近，女人嬌嫩的唇瓣就近在自己唇邊，莫許湊上去親了下，柔柔軟軟的。

這絕不是趁人之危，他有詢問過，也有得到過默許，是的，默許。

可是感覺不夠。莫許終於“獸性大發”更靠近了些，兩手撐在她身側，慢慢舔舐上下唇的唇形，然後含住吮吸，最後還想探入進去。這並非他真是個禽獸，隻是有個詞語叫做情非得已。處在那個情境中，越深入就越想繼續，因而想要的就更多了。

“嗯……”睡著的人似乎不舒服，哼了聲，莫許才驚魂一樣騰得站起身，還差點沒站穩。再仔細看看，睡著的人還是睡著的樣子，莫許輕輕呼吸著退出了房間，然後開了門出去，再然後因為神魂不清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不過他路過二樓季姐家門時，季姐開著門看到他那副樣子，真以為他是半瘋了，想想年輕的小孩子真是好啊，不過是喜歡的人回來了，就開心的像中了彩票似的。隻希望三樓那位有點惻隱之心，不要辜負這麼可愛的小孩子。

三樓那位當然沒有讀心術，睡飽起來先洗臉清醒，然後刷牙喝水，再然後就一跛一跛走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她在思考一個問題。

她隱約覺得睡著的時候做了個夢，那個夢很像是某個人叫醒她的方式，不過葉沒有在夢裡做完全套，她當時也就沒有醒。算了，不想了，總是念叨某個人，他會不停打噴嚏的吧？

大吉大利，再讓我念叨一段時間吧，我很快就會忘記你的。

楚長歌拿起客廳裡莫許遺忘的書，席慕容的詩集，正翻在那一頁：

如果年輕的時候，遇見一個喜歡你的人，請你一定、一定要溫柔的待他。

楚長歌想到了安庭閒，然後想到，她怎麼覺得自己已經老了呢？

可是我當時那麼喜歡你，並沒有要你對我溫柔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