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自己已經很老了,老到有時候覺得傷悲,都流不出眼淚。
抱膝坐在沙發上轉個向看著陽台外的天空,楚長歌忽而生出苦澀之感。
並非不愛自由自在,隻是偶爾,會想念一雙手臂圈住的溫暖。
三月到了,芳菲時節近了。
莫許早早搬回對樓,準備開學了。季姐早已回歸,開始年後新的人生,因為年假回家相親成功,男方也在上海,以後的生活想必是大不同了。
葉找到她正是這樣百花盛開的三月好春光之時,驅車一路悠閒開過去,葉隻是打算先去旁觀下她的小日子、小生活。
那天莫許上午沒有課,就趴在窗邊望著對樓的陽台,然後看到她出了門來打理花草。他記得初秋時候她也會很勤的出來整理盆栽、鬆土灑水等等,他果然猜中了。
楚長歌琴棋書畫樣樣會點,比較偏的愛好就是種花卉了,至於插花她又嫌太生硬。自然而然生長的東西,她願意花時間去打理,剪下來的枝條,對她來說怎麼都是半死不活的。
她做得熟練又愜意,心情好得很。
這好有著為季姐開心,有著為小超市老板全家的祝福,有著覺得生活過得真不錯那麼點感慨,還有一分,是三月到四月打算出活動了。
最直接的當然還是花花草草長得可喜,挺對的起她那麼些小心思的,值得嘉獎。
莫許看著她一株株審查過去,掐經脈,摘廢葉,鬆土,培土,然後進了房去拿了東西澆水。莫許趴在窗邊久了,抵著窗欞的地方有點疼,站起身活動了下。
看著對樓的笑容,莫許越發覺得不能錯過,終於開口叫她,“長歌……”
這一聲響起,吃驚的人可不少。
首當其衝的是莫許自己,沒想到真當著她的麵能叫出口,臉已經紅了。其次是二樓在陽台上晾衣服的季姐,她今天休息,抬頭看去,就默許的笑了下。再來是把車停在楚長歌家樓下斜對麵的葉,他從車裡探出頭往聲音發源地看了看,暗罵了句,真勾搭了野男人。最後的當然是反應一向比較遲鈍的楚長歌。
“咦……”她回複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