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長歌更難回答,不過提到葉,倒是放鬆了些,“那是他的事。”
那個是葉的選擇,對她好或對她壞,並不影響她的選擇。
安庭閒點了下頭,也是,那是他們的事,他好像現在是個局外人。“那……再見。”總得有個人道彆,她定然不會開口。
若是愛一個人了,總是舍得對自己殘忍的。
安庭閒還記得,是誰這麼對他說過,是誰也曾那樣對他。一絲絲入扣,一點點入心,一滴滴入意。
這份感情走到儘頭,他未必沒有錯,她未必沒有軟弱,可他不能祈求她更堅強,他當時也的確無法更強大。沒有早知道,也沒有後悔藥。一份感情的力量不夠強大,似乎注定了它走向滅亡的局麵。而那些脆弱到一碰就會痛的愛戀,又是如何十年如一日被堅持下來的,他不知道。
他此時才清楚感覺到,她說過的那句,我們曾經相愛,我們不曾互相虧欠。
分手像是順其自然,時間的產物。
“醉彆西樓醒不記,春夢秋雲,聚散真容易。”滿心裡都是這麼一句,楚長歌含著淚睜開眼,床邊的人很熟悉,又好似陌生起來。
“吃早飯了。”葉從俯身看著她的姿勢坐起身,對她在夢裡落淚的事絲毫沒有過問。若是次次都那麼介意,他真該內傷而死了。這女人戀舊也沒啥,等老了她就不會舍得拋棄自己了。
自己的床單,自己的睡衣,自己的臥室,自己的……男人?
“吃早飯……不餓?”葉勾唇,他早起做早飯是為了浪費過剩的精力,若是她不餓,他不介意現在吃另一個東西。
看他樣子就知道在想什麼,色狼,“餓了,好餓好餓!”楚長歌說著就要奔去客廳等吃的。
“喂,流氓,穿衣服先。”葉的聲音就在她快要爬下床前一刻閒閒懶懶地傳來。
“啊——”楚長歌尖叫出聲的發現,她剛才看到的自己的睡衣是在床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
“哈哈,雖然我知道自己做的東西好吃,不過也不用表現得這麼明顯啊……”葉歎著氣絮絮說著往廚房去了,“再說就算你急著想吃了飯再做某個事,也要先穿好衣服啊,等會再脫也不遲……”
床上紅著臉穿衣服的人沒有反駁,氣短加怒極。死腹黑死腹黑……楚長歌腹誹好多次終於把衣服穿好了,開門聞到好香的味道,鬱結之氣立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