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香腸 在此之前,言近早……(1 / 2)

在此之前,言近早聽說齊栩微此人人如其名,長得十分文藝,現在看來基本和文藝這個詞差了十萬八千裡。

他記起那次看到他是某天上樓去找鄭驕,在走廊和齊栩微擦肩而過,言近一個重度臉盲輕度近視都被驚豔了一把。現在雖然隔的有點遠看不太清,衝擊力還是有的。

即便心裡波瀾不斷,言近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轉過頭從包裡往外掏筆袋和書。

陳徇看他沒說話還以為他不高興了,趕緊獻殷勤:“是是是,不過兄弟我覺得你還是最頂的,那個草看著有點柔柔弱弱的,沒有你令人歎服的陽剛之氣!”

這下又有齊栩微粉絲不乾了,大聲嚷著說哪裡柔弱了,彆個至少有一八五,一拳能收拾你三個。陳徇又忙著給女生們賠罪,言近看著直樂。

一個身材嬌小的年輕女老師走進教室,教室立馬安靜下來,實驗班這點素質還是有的。

老師滿意地點點頭,自我介紹說自己姓梁,教數學,不出意外應該要帶他們兩年。梁黎是言近高一時的數學老師,也是齊栩微高一的班主任。

都是老熟人了,很多認識她的同學拚命鼓掌,陳徇鼓得尤其使勁,言近跟他杠上似的也十分賣力,兩個人你追我趕,以至於周圍人沒動靜了他們還沒發現。

“陳徇言近,這裡沒在錄春晚,可以不用那麼認真,沒有錢拿。”梁老師脾氣不錯,給了他倆個台階,大家都笑了。

言近頗覺丟人,在底下用力踢了陳徇一腳。陳徇一個沒防備叫出了聲,又是一陣笑。

第一堂課照例不上,梁黎講了一些班裡的規矩,比如每次月考後按成績排座位、按學號來安排衛生之類的,花名單已經貼在班務欄上。言近下課後去看了一眼,按姓氏首字母排,他在倒數第三個,上麵一個正好是齊栩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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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八節課,聽上去很難捱,真正學進去了還是很快的。最後一節是活動課,言近沒怎麼猶豫寫掉數學作業的最後一筆,收拾了包叫陳徇他們下樓打球。一個陌生男生提醒他最後一節課要開班會,言近記憶回籠,隻能又拿了本子出來抄六國論。

上課鈴是一首讚頌母愛的歌,清脆稚嫩的歌聲帶著哀婉回蕩在校園內,伴著學生們對於上課的遺憾臉色,場麵類似在婚禮上放強軍戰歌。

班主任走上講台,示意大家放下手上的事,班委競選馬上開始。言近並沒有參與的打算,口頭答應著手上卻沒停。上講台的同學換了幾撥,他就聽聽聲,隻當耳邊放了個無需進腦的廣播。

最終選舉采取不記名投票的方式,言近全程沒聽,整個照抄陳徇的。紙條全部收齊後,班主任喊了兩個女生上來唱票。

班長是梁黎原先帶的班上的一個女生,全班四十四個人有三十來個選了她。到學習委員這卻有點麻煩,齊栩微和言近一人四個正字多兩畫,平均得不能再平均。

言近剛想主動讓賢,梁黎先善解人意地問了:“那個,言近你學校的事是不是有點多,忙不過來的話就……”

“是的是的,我精力有限,兩邊估計顧不了,我就算了,謝謝老師。”

話音剛落,言近立刻感覺到身後一道不算柔和的視線盯住了他,索性轉過頭直視齊栩微:“可以吧?齊同學?”

梁黎也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他。

眾目睽睽,齊栩微不好拂了梁黎麵子,隻能答應。在台上唱票的班長帶著羞澀的微笑寫下他的名字,林木推他的肩膀說恭喜恭喜,全班同學熱情鼓掌,沒人知道他在口腔裡緩慢地磨了磨牙。

本以為言近的回答會是,請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兼顧學校和班級的工作,一定不負老師和同學的期望類似的話,齊栩微甚至已經開始飛快在心裡打上台的腹稿。

勝之不武。齊栩微有點鬱悶,暗暗給言近又記上一筆。

下午五點半,全世界最動聽的放學鈴準時響起。本學期隻剩個尾巴,學校不強製上晚自習,大部分學生都選擇回家,空蕩的樓道很快變得擁擠。

齊栩微一般都等高峰過去再下樓。他收完包,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幾百個不同花樣的腦袋排成散開的六七隊,通過識彆門後再重新聚到一起,讓他想起以前玩過的一個小動物開餐廳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