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微泥塑粉來也!(不會玩手機的人……(1 / 2)

盛夏炎熱的風透過沒關嚴的窗縫擠進教室,其他同學都在埋頭猛寫,一時間隻聽得到筆在紙張上行走的“沙沙”聲和空調運作的聲音。

言近咬著筆蓋,遲遲無法下筆。

昨晚他背書中途發散思維,發一半參加家庭夜聊去了,壓根就忘了反麵還有一部分。默完前麵三段長的,剩下兩段他隻能憑著零星的記憶隨便寫幾句。

好在今天語文老師不在,語文課代表守在講台上,一邊默一邊監督紀律,難免有疏漏。言近就趁機偷瞄同桌的。

壞就壞在這不認識的新同桌動作有點慢吞吞,課代表已經在叫從後往前傳默寫紙了,這姑娘居然還差兩段沒寫。言近非常不想在睡覺時間去重默,正急著,後座的齊栩微點了點他的肩膀,把自己的紙傳給他。

言近毫不客氣,拿來就抄,反正齊栩微也算半個害他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不抄白不抄。

我有說借給他抄了嗎??齊栩微看著自己皺巴的默寫紙目瞪口呆。

言近迅速收尾,抬頭一看,語文課代表正十分震驚地看著他,可能是沒想到好學生也會抄默寫,連忙收齊整組的交過去。

“能不能幫我保密一下。”言近從口袋裡掏

出昨天鄭驕驕給的巧克力,雙手虛虛合攏做了個請求的動作,“辛苦辛苦。”

女生看著桌上包裝精致的巧克力,僵硬地點了點頭,言近十分滿意,回座。剛挨上凳,同桌便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新同桌叫孟文雨,挺自來熟:“言近你太牛了!周子佳很難搞的,之前她絕對會事無巨細全部報告給老師,你居然能賄賂到她,還這麼快!你是送了她一個什麼東西啊,是她愛吃的嗎?她愛吃什麼呀,我要買一排放桌肚裡,留著經常賄賂她……”

這位孟姑娘很有意思,默寫的時候像擠牙膏,說話快如一次性往地上丟了一整盒摔炮,劈裡啪啦一次性講了言近差不多一天的量。

言近老實回答:“我也不知道她愛不愛吃,總不能空手求人吧。”

“嗯。”孟文雨換了一副已經了然於心的表情,假模假式地扶扶眼鏡腿,又摸摸劉海,“我已察覺其中關鍵所在。今日的主角如果換做另一個人,結果應該也是一樣的。”她朝後座的方向努努嘴。

座位表是梁黎連夜排好後,打印下來貼在班務欄的,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全班四十四個人正好分成十一個組,冤家路窄,不曉得梁黎是怎麼把他和齊栩微分到一組的。

他的同桌是孟文雨,齊栩微的同桌好像就是他原來那個,陳徇則分去了遙遠的空調下麵。

打鈴了,言近立刻切換模式,思維完全沉浸在題目裡。偶爾瞟瞟孟文雨,發現她做筆記也做的很慢,真是怪事。

孟文雨今早剛坐上新座位,就引來許多女生的羨慕眼神。她也覺得自己簡直幸運爆棚,每時每刻都期待著兩位風雲人物間能產生點什麼摩擦給她看。

然而一整天他們除了收作業必要的交流外完全不說話,非常遺憾。

林木卻和言近很快熟起來。物理課時林木的水杯掉到了前座的位置中間,言近便順手撈起來,放到他桌上。林木屬於比較會來事的性格,言近則向來來者不拒。兩個人很快稱兄道弟,加了微信。

下課後,言近起身去買水,順手從兜裡掏出手機看一眼。林木的朋友圈發的不勤,最近一條還是二月份和另一個人去滑雪的照片,定位在瑞士,配文:此處手動@7xv 大帥哥[呲牙]

右滑,第二張照片是抓拍的一個張單人照,不像林木,估計是這個7xv。

不得不說林木拍照技術確實不錯。照片上的人裹得嚴嚴實實,即便隻拍到個上半身,還是顯得很纖細筆挺。他胳膊環抱著副比他臉寬了兩倍的裝備,雪鏡擼到額頭 ,露出一截白皙秀氣的鼻梁和一雙瞪得圓圓的眼睛,眼神裡滿是被偷拍的驚愕。

他的身後隻有天地上下兩塊非常純淨的顏色,澄澈的藍天和皎潔的雪,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神聖感。

一個人,站在這樣一副景色中間,居然能算得上平分秋色。

言近回想起他剛剛給林木遞水瓶時,掠過齊栩微的那一眼。照片裡的出水芙蓉正單手托著腮,專注地在草稿紙上演算,還能發現他回頭,百忙之中迅速瞪了他一眼。

擁有一雙能瞪成這麼大的眼睛的人,林木這輩子最多也就認識一個吧。

在這裡不得不又得誇讚一下林木的拍照技術了,他那張照片基本還原了齊栩微百分之八十的美貌。由此我們可以知道這位美少年究竟有多麼不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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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周六。傍晚回家,瞿何織在加班,言安應該已經到杭州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進臥室,言近發現他的書桌上多了個紅色的盒子。打開,裡麵是他想要很久了的switch動森限定版,還有一張他姐寫的字條:

送你的開學禮物

先藏著玩幾天彆被爸發現了 不然他肯定要搶你的玩

我過生日你必須也要送點好的!!!(畫感歎號特意換了紅筆)

ok,言近笑了,拍張照發給言安表示收到,美美地充上電,擺拍一張發到朋友圈,屏蔽言爸,配文就是簡單的“比耶”emoji。

很快就有兩三個朋友給他點讚,上午才加了好友的林木評論:“恭喜言哥實現switch自由[撒花][鞭炮] *^o^*~”

言近客氣地回:“[抱拳]”

正看著說明書,手機響了一聲,一個動漫少女頭像彈出兩條新消息:

“ 臥槽靜兒有switch了牛逼兄弟羨慕你啊買了啥遊戲”

“ 你他媽怎麼背著我偷偷攢錢???”

言近拉開他專門放碟片和手辦之類小玩意的抽屜,果不其然整整齊齊多摞了一疊遊戲盤。又拍一張發給陳徇,二次元美女發來一串[憤怒]和[流口水]:“你賣身去了?”

“大哥你有病吧,我姐送的。”言近得意洋洋,發過去一條長達二十七秒的語音,“彆太羨慕有姐的人。嘖嘖嘖嘖,這麼厚的一摞卡帶,先玩哪個好呢?……”

“明天來你家玩哈,愛你。”陳徇很聰明地轉移了話題,再說下去言近真要嘚瑟一個晚上了,“最喜歡去你家了,還能順便把作業抄了。”

“來乾嘛,我媽在家,你是想來請教化學還是物理?”

“好吧那再說吧,祝阿姨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

陳徇怕他媽怕得要死。有次他來言近家玩,大門開著,家裡寂靜無聲,言近人也不知所蹤。陳徇急著上廁所,以為他家沒彆人,慌慌張張就往裡麵衝,急得都在路上解了一半褲子。

沒想到他剛拉開衛生間門,就和舉著牙刷正在通下水管道的言近媽直麵碰上。陳徇尖叫著捂著跳開,臉色通紅,好像被言近媽當頭潑了一盆豬血,當時就要和言近斷交。

幸好瞿何織女士是一位寬容大度的好女士,連忙擺手說我沒看見我真的都沒什麼都沒看見。陳徇隻好羞憤交加地留下了,轉頭在言近那裡大發一通雷霆。

慘痛的記憶還曆曆在目。言近照顧陳徇的情緒,答應下禮拜帶遊戲機給他玩幾天。等到陳徇回複,就放了手機,讀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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