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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鳶來到了一片白梅林,此處是先皇後在時所建,因為先皇後喜愛白梅皇上便命人在此處栽種了一片白梅,取名白梅園。先皇後薨逝後皇上便下令除朝陽公主外其餘人不得來此,所以平日裡也就隻有指定的灑掃宮人會來此處。
宋知鳶看著這一片白雪皚皚,心中一陣酸楚。從前母後最愛來此處,每日早膳過後定會帶著自己來林中玩耍,父皇得空時也會來此,現如今,母後走了,這裡遠不如從前那般熱鬨,此處竟這般淒涼了。
“母後,鳶兒過得很好,父皇待鳶兒亦如從前般那樣,幾位皇兄亦是很好,不曾虧待鳶兒,您可放心了。您給鳶兒的發簪鳶兒日日帶著。此次金朝竟還想求娶鳶兒,真是白日做夢,不過已經解決了,多虧了玉楠的兄長,若是他沒有燒毀金朝的糧草,金朝定會威脅父皇將鳶兒嫁去金朝。隻是鳶兒總感覺此事沒有這般簡單。母後,鳶兒知曉您不讓鳶兒妄議朝政,但是現在您不在鳶兒身邊了,鳶兒隻有父皇了,可是父皇不隻是鳶兒的父皇,更是天下百姓的君王,無論做任何事都要考慮百姓的安危,鳶兒不得不為自己做打算。您不會怪罪鳶兒的,對吧。”宋知鳶呆在原地自言自語道,似乎先皇後正站在她麵前聽她說話般。
看了一會,宋知鳶離開了白梅林。臨走時回頭再次看了眼這曾經熱鬨的白梅林,轉頭離開了。
回了昭陽殿,靈星將鬥篷取下,對她說道:“公主方才劉公公派人來了,皇上知曉了您下月要般去公主府住,讓您回來了去一趟禦書房。”
“知道了,前幾日不是送來了一件狐狸毛的鬥篷嗎,就拿那件吧。”宋知鳶披上鬥篷,喝了一杯熱茶,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
“皇上,朝陽公主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劉無郋向前行禮道。
“讓她進來吧。”
“兒臣給父皇請安。”宋知鳶一說完便走到椅子處坐下,看向皇上道:“父皇,兒臣正在溫習功課呢,您喚兒臣來所謂何事?”
“你?溫習功課?你若真這般懂事朕要少操多少心。”皇上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不相信的說道。
“父皇,您怎得這般不相信兒臣,太讓兒臣傷心了。兒臣今日早早的便起來溫習功課了,看了一早的書簡,連早膳都還未用呢。您竟這般質疑兒臣。”宋知鳶嘟著嘴,將頭扭向一邊,不看向皇上。
“行了,朕信你還不成嗎,劉無郋,讓禦膳房的人將公主平日裡愛吃的都送來禦書房,公主今日在此用膳。”皇上無奈的笑了笑,吩咐人傳膳。
“多謝父皇,父皇最好了。”宋知鳶瞬間眉開眼笑。
“打算搬去公主府住了?”皇上看著手上的奏折問的卻是宋知鳶。
“對呀,父皇不是說過嗎,兒臣住在昭陽殿或是搬去公主府,您都隨兒臣高興。如今,兒臣想般去公主府住了,您不會阻攔吧?”宋知鳶說完還誇張的捂住嘴,看向皇上。
“父皇,您可是說過的,隻要兒臣高興,即便是常住公主府也是可以的。”宋知鳶接著說道。
“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呢?朕不過也才說了一句話,你回了朕七八句。你若是要搬去公主府,朕會派人去府中護你安全,外出時定要讓侍衛跟著,不可貪玩,更不許不帶侍衛便出門。朕說的可都記住了?”皇上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當真是頭大,一天到晚不讓人省心。
“是,父皇,兒臣記著呢。兒臣定會乖乖的聽父皇的話,不會亂跑,一定會帶著侍衛的。”宋知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副聽話懂事的模樣讓皇上哭笑不得。
待宋知鳶離開後劉無郋走到皇上麵前:“皇上,公主搬去公主府您真的放心嗎?”宋知鳶的性子他們可都是知道的,出了宮,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啊。
“不放心又能怎樣,朕能攔得住她嗎,隻怕是知曉了江家丫頭即將回京的消息。朝陽知曉是皇後讓她回京的,即便是不知道皇後為何這般做,也不可能讓江家丫頭留在宮裡的。搬去公主府也好,江慕的長子至少會在京中待到今年過年了,有他在,朕也可放心些”皇上歎了口氣說道,自己的女兒,有什麼辦法呢,隻能自己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