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城外一座荒廢的寺廟中
“大人,一切準備就緒,隻要他們今日去了西郊,屬下定會將人帶出來。” 一名黑衣男子對著一位身穿深藍色衣衫的人說道。
“甚好,這件事若是辦好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那位穿深藍色衣衫的人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看著外麵還沒亮的天色,今日恐怕,會有些麻煩呢。
---
宋知鳶一行人到達西郊時已是酉時,宋晏溫早已讓人將地上的雪掃了乾淨,宋知鳶不理解為何今日這般冷皇兄還要帶著他們來西郊騎馬射箭,今日她還披了一件紅色狐狸毛的鬥篷,卻還是感覺有些冷。好在此處建有屋子,若不然讓她一直待在外麵,隻怕會著涼的。
宋晏溫一行人去了馬場騎馬,宋知鳶本不想去的,奈何江玉楠也想去看看,沒辦法,宋知鳶隻能跟著一起去了。
宋知鳶與江玉楠就坐在看台上圍著火盆,看著馬場上的三人比試騎射,興致高昂。
“知鳶,你當真不想試試嗎,感覺看兄長騎馬很好玩哎。”江玉楠看著江奕辰騎在馬背上,清脆的馬蹄聲遙遙傳來。
宋知鳶看得有些愣了神,她並非不敢騎馬,隻是以前初學騎馬時從馬背上摔過,直至今日想起來心裡還是有些怕。
“公主不是早就想學騎馬了嗎,不妨來試試。玉楠,騎馬很好玩的,來試試嗎?”不知何時江奕辰三人已經走到看台下對她們二人說道。
“不必了,少將軍玩的開心,本公主看看就好了,並無興趣。”宋知鳶看著那馬就有些害怕,更彆說讓她騎了。
“我怎麼記得幾年前有人纏著父皇讓我教她騎馬啊,怎麼現在不學了?”說這話的人是宋知鳶的三皇兄宋辰彥。他們幾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這次宋晏溫沒有叫其他人,隻有他們五人來西郊,原是想著幾年未見,江家兄妹好不容易回京,可得好好玩一玩。過了除夕,江奕辰又要回邊關了。日後,想再見怕是難了。
“三皇兄!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你還拿出來取笑皇妹。”宋知鳶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她可是求了父皇好一陣父皇才同意的。
“我記得那次馬驚了,你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起來後說什麼也不學騎馬了。當時還是江奕辰將馬製住的。”宋辰彥自顧自的說道,江奕辰的馬術在他們當中一直都是最好的,想到這,宋辰彥不服剛才的比試,便對江奕辰說道:“江奕辰,我們再來比試一局,我就不信今日贏不了你。”
“殿下既不服,那便再來試試。”江奕辰也不服,若不是這幾日舟車勞頓,他一個日日在軍營中訓練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慢。
“你們若是無聊了,以前我們在那後麵的園林中栽種的白梅應當是開了,可以去看看。”宋晏溫指了指她們身後的那片園林。說罷三人又回到了馬場上。
那片園林中的白梅還是三年前江玉楠與江老夫人即將離京前往邊關時他們一起來栽的,還是從宮中的白梅林中挖過來的栽在這裡的。
“玉楠要去瞧一瞧嗎?”宋知鳶倒是想去看看了,不知道開花了沒。她還在最大的那棵樹下藏了好東西呢。
“太冷了,我不太想去,若不然你幫我看吧。你看了便相當於我也看了”江玉楠著話雖是說與宋知鳶的,可眼睛卻看著馬場上的幾人,目不轉睛。
“玉楠這是在看誰呢?我大皇兄還是三皇兄?這般專心,我都要吃醋了。”宋知鳶調侃的說道。
“知鳶,你又打趣我。我是在看我兄長,回京前他受了傷,我擔心他騎馬會扯到傷口。”江玉楠的臉紅了,宋知鳶總愛打趣她,昨晚就追著她問在邊關有沒有人遇到心儀的人。
“是潛進金朝燒毀敵軍糧草的那次嗎?”這件事不曾聽說過啊。
“是呀,當時兄長他們都已經跑了有一段距離了,不知敵軍是如何發現了他們,不一會便追了上來。好在張副將及時趕到救下了兄長,但是兄長的左肩被敵軍射中,傷還未痊愈便送我回京,我有些擔心兄長的傷口。”江玉楠緊盯著江奕辰,生怕他一不小心扯到傷口。
“他定是有自己的顧慮,許是為了不讓你擔心。隻是他不說,我也不便請太醫為他醫治。這樣吧,待回了公主府,我讓人給他送些金瘡藥,明日再請大夫給他瞧瞧,你就彆擔心了。”宋知鳶想了想,江奕辰全然不提受傷的事,此時還與二位皇兄比試,想來是讓不想大家擔心。
“知鳶,謝謝。你不是想去看白梅嗎,快去吧,我在這裡看著我兄長,便不陪你去了。”江玉楠看向宋知鳶,眼裡的擔憂少了幾分。是呀,兄長不說,或許是怕她擔心。不過明日還是要請大夫來府中給兄長瞧瞧,也可放心些。
“好,那我去看看,一會便回來。”說完宋知鳶便向著園林的方向走去,靈月跟在她身後。
宋知鳶站在白梅樹下,恍惚間感覺也才不過前幾日的事,原來,都已經這麼久了啊。
時間過的可真快,年少時一起玩耍的同伴現在都已經長大了,父皇與皇後都已經在開始為大皇兄挑選太子妃了。日後我的命運又會是怎樣的呢,是作為和親公主遠嫁他鄉還是就在京城中,父皇為我挑選一位合適的駙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