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從神端中看清自己,當晚的心情很難說明,像你興高采烈的捧著珍重的花,去看想見的人,結果在心愛的人麵前摔了一跤,珍重的花爛在泥裡,心愛的人看你狼狽的模樣,和看花花草草沒有任何區彆,綿密又漫長的疼痛像軟刀子割肉一樣,許之庭想,沒關係的,文毅是他心中唯一的太陽神,他可以接受文毅任何的灼傷,隻要太陽神還在。大四的時候許之庭在齊雲舒的公司當實習生,他有更好的去處,學校想留任他,可文毅不想,他隻想追隨他的太陽神,離太陽神最近的地方,就是他的生存之所。
畢業之後他一直留在齊雲舒的公司,公司越做越大,他的職位也水漲船高,齊雲舒私底下對他也有些改變,不在對他冷嘲熱諷,內裡還是看不起他的,覺得自己配不上文毅,文毅畢業後留在部隊,更加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在齊雲舒公司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寫的是許之庭的名字,許之庭以為自己終於有個家了,在文毅把房產證給他的那一個晚上,他抵死糾纏,他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要離不開文毅了。後來呢?後來怎麼了?
後來有一天晚上文毅來了,剛好那天是七夕,發了幾天的消息都沒有回複,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文毅出現了,那次文毅特彆凶狠,沒有留力氣,事後他發覺自己有點撕裂,他也沒在意,以為這是愛的表現,文毅已經睡過去了,他喜滋滋的牽起文毅的手,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就擁著文毅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是痛醒的,他被踢到了床下,文毅鐵青著一張亮,叫他把照片刪掉,他不解,想要開口解釋什麼,文毅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許之庭,你上了我的床,得了這房子就差不多了,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
許之庭是楞了的,身上的痛遠比不上心裡,他以為從高中到現在,兩個人是有情誼的,不然文毅怎麼會在那麼多寒冷幽暗的夜裡安慰自己呢?他張了張口,艱難的說出幾個字:“阿毅,我從來沒想過要你什麼東西。”
“那你就給我安分點,給我把照片刪了,底片也不要留!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你就可以走了。”說完文毅轉身洗漱出門,獨留許之庭一個人麵對,許之庭這個時候才恍恍惚惚的覺得,哦,原來齊雲舒這麼對我自己的態度是源於文毅啊,文毅好像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自己好像一條狗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是那是自己的太陽神啊,不舍得也不可能遠離,誰離了太陽能活呢?許之庭之後又是伏小做低,各種陪文毅小心,才終於哄得文毅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