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華瞪了熊孩子一眼,說:“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一聽到警察,囂張跋扈的母子瞬間慫了。
淩華沒再理會盧玉玲,看著麵前縮成一團的孩子,輕輕伸手去扶她。
“彆打我,彆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露露本能的往後縮,像隻受到巨大驚嚇的小鹿,可憐又無助。
淩華心疼極了,她壓低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輕柔,“露露彆怕,我是媽媽。”
聽到媽媽這兩個字,露露停下動作,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見麵前的人確實是媽媽,一時間驚愣住。
淩華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溫柔說:“彆怕,媽媽來了。”
是媽媽嗎?真的是媽媽?
露露不敢相信,她怕又是一場夢,夢醒後媽媽就消失了。
“起來。”淩華輕輕將孩子扶起來,查看她的傷情,見她身上全是一條一條的傷痕,觸目驚心。
這麼小的孩子被打成這樣,她得多痛,多害怕啊!
理智告訴淩華不能動手,但她實在忍不住了,有哪個媽媽能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這樣而無動於衷?
她轉身就朝盧玉玲狠狠甩了兩巴掌,“盧玉玲,這麼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還是人嗎?”
盧玉玲被這兩巴掌打懵了,半響才回過神來,指著淩華不敢置信說:“你、你敢打我?”
“你虐待我女兒,彆說隻是打你兩巴掌,我還會起訴你,我女兒要是有什麼事,盧玉玲,你就等著坐牢吧!”
盧玉玲被坐牢兩個字震懾住了,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不知道孩子有沒有傷到骨頭,有沒有內傷,得趕緊帶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淩華不再理會盧玉玲,她輕輕擦去孩子臉上的淚水,露出安撫的笑容,“媽媽帶你離開這裡。”
離開?她可以跟媽媽走了嗎?
露露眼中還含著淚水,一臉期待的看著淩華,生怕自己聽錯了。
淩華拉起她的小手,“走,跟媽媽回家。”
露露眸光亮了起來,媽媽的手好溫暖好厚實,媽媽好溫柔好漂亮,媽媽保護她的樣子好酷……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媽媽來接她了,媽媽沒有騙她,這也不是夢,是真的!
盧玉玲一聽淩華要帶走露露,顧不得什麼,衝過去擋在門口,“淩華,你不能帶走徐露露,你彆忘了,當初你和徐強離婚的時候,徐露露的撫養權是判給徐強的,你沒資格帶走她!”
她是不喜歡徐露露這個拖油瓶,巴不得她消失才好,但她也不能輕易讓淩華將人帶走,她養了死丫頭這麼多年,不拿個幾十萬來來誰也彆想帶走她!
露露被她嚇得往後縮。
淩華摟住露露,輕輕安撫,“彆怕。”她聽到腳步聲,往門口看去,警察已經來了,她對盧玉玲說:“有什麼話你和警察說。”
盧玉玲看到警察,心裡徹底慌了,她以為淩華隻是嚇唬她而已,沒想到真的報了警。
“我們接到報警,這裡有人虐待兒童,是誰報的警?”領頭的警察高聲問。
淩華說:“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這是我女兒,她被後媽虐待,這些都是證據,現在我要帶我女兒去醫院看傷,她後媽攔著不讓走,還請警察同誌幫忙處理一下。”
警察向前查看了露露的傷,又看了證物,對盧玉玲說:“你涉嫌虐待兒童,請跟我們走一趟。”
盧玉玲一張臉發白,急忙辯解,“警察同誌,不是這樣的,孩子不聽話,我隻是在教育孩子,沒有虐待她。”
“有什麼話去了警察局再說。”警察沒理會她。
他們看了孩子的情況,一身是傷,還有不少舊傷,這明顯是長期虐待的結果,哪是教育孩子那麼簡單的事。
“發生什麼事了?”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臉疑惑問。
盧玉玲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哭喊起來,“徐強,你可算回來了,你前妻帶著人來家裡鬨事,她說要帶走徐露露,我不讓她帶走,她竟然還報了警!”
淩華都驚呆了,盧玉玲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小,當著警察同誌的麵也敢胡說。
徐強這時也看到了淩華,臉黑了下來,“淩華,你出息了,你敢來我家裡鬨事,你不想活了!”
警察見他態度這麼囂張,走向前問:“你是徐露露的什麼人?”
徐強再橫也不敢在警察麵前橫,縮了縮脖子,答:“我是她爸。”
警察嚴肅說:“那你也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