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被問了幾句話,安瑟假裝失憶說自己不記得,那名名叫魯托的騎士團團長就沒有過多盤問,反而是諾恩比較怕他,讓他千萬不要和皇後說自己帶人出來玩一事。
魯托麵上笑著答應了,結果回宮不久後,諾恩就被皇後叫了過去。臨走前的還諾恩一邊對魯托的“謊言”表示憤怒,一邊緊張兮兮的詢問女仆自己母後的心情如何。
安瑟聽著瑞恩遠去的聲音,常常舒了口氣,心想這有驚無險的一天總算是平安度過了。
然而安瑟正要跟著另一位女仆的指引回屋時,被提前打聽好,特意前來尋他的霍斯沃長公主貝特麗發現了。
“公主殿下。”
安瑟辨彆出了對方的身份,朝貝特麗行了一禮。
多虧了伊德子爵夫人,今天的禮儀訓練使行禮動作幾乎刻入了安瑟的骨骼。
“你退下吧。”貝特麗淡淡道。
安瑟一愣。
難道不是找自己的?
“是。”安瑟身旁的女仆微微欠身退下。
安瑟定了定神,緩緩起身。
“聽說,皇城那個酒館鬨了大動靜,您和瑞恩怎麼運氣這麼差,恰巧就在那裡出現了。”
長公主貝特麗緩緩道,語氣悠悠然讓人不自覺的放鬆。
但安瑟不怎麼放鬆,安瑟有些疑惑,自己和瑞恩才回來一會兒,怎麼長公主這麼快就知道了?
安瑟打起精神應對,本著言多必失的原則,他隻回了句“確實不巧。”
“我這個弟弟是父皇的老來子,父皇寵他不說,年輕皇後又不會教育孩子,整日裡放縱他跟個野猴一樣東奔西竄的。”
貝特麗悠悠歎了口氣,從上到下緩緩打量著安瑟揚唇輕笑:“現在逮到了您這麼個好脾氣肯跟著他鬨,是您受累了。”
“公主言重了。”安瑟隔著眼罩,聽到貝特麗慢慢靠近自己的腳步聲。
貝特麗緩緩走向安瑟,用手中的孔雀羽扇輕輕挑起安瑟的下巴,細細打量他精致的臉龐。
“不過希望您關愛我那愚蠢弟弟的同時,不要忘了來這裡的身份,如果因為粗心大意而讓自己出了意外影響‘出嫁’,倒時您可就是霍斯沃帝國的罪人了。”
貝特麗淡淡注視著安瑟的眼罩:“您現在身份貴重,擔著國家的安危與名望,希望您不要再跟著瑞恩胡來。”
“我知道了公主陛下。”安瑟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抬起,有些癢。
瑞恩和安瑟聊天時,曾告訴過安瑟他很怕自己的哥哥姐姐,因為他們和瑞恩是同父異母,因此小瑞恩能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敵意。
而且瑞恩和自己的哥哥姐姐年齡差距很大,沒有共同話題,聊不到一塊去,更不要談什麼增進關係了。
因著瑞恩說的這些事,安瑟對這位驕傲的帝國長公主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排斥感。
安瑟稍稍後移,想要使下巴避開輕癢。
貝特麗原本懶懶看著安瑟的眼睛突然眯起,她把扇子收回,另一隻手急速攥住了安瑟的衣領不讓他後退。
“我是不是之前見過你?”
說著,貝特麗便不由分說的朝安瑟臉上的眼罩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