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心中有些不安,剛剛是切樂“救”了自己,但也就說明這個血族剛剛也在花園中。
他會不會聽到了花園中皇帝與教皇的談話?
“那個,切樂大人……”
“切樂。”
切樂輕輕皺眉“嘖”了一聲,他淡淡打斷道:“雖然有些新奇,但果然還是不順耳。你叫我切樂就好安瑟閣下,我不喜歡你對我使用敬稱。”
安瑟愣了愣,突然感覺身前這個血族少年,雖然隻見過兩麵,但是卻有可能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
安瑟咧嘴笑了:“好的切樂,那你也叫我安瑟吧。”
“好。”切樂迅速接道,仿佛就在等他這句話。
安瑟咬了咬嘴,開始回歸正題,當然,怎麼開口是有些艱難的,畢竟涉及到血族的利益,他總不能一張口就是“我希望切樂你可以忘記今天皇帝和教皇在花園裡的談話”或者“你能不能不要把皇帝和教皇的談話告訴你們血族”。
切樂低眼看了看安瑟緊緊交/纏扣/動的手指。
“你想說什麼?”
安瑟抿了抿嘴:“那個,我想問一下,你剛剛聽見了些什麼嗎?”
“我全聽到了。”
少年的聲音清冷,安瑟感覺心裡刮進了一股冷氣,他起了口氣:“那你,打算怎麼辦呀?”
“不怎麼辦。”切樂的聲音在安瑟耳邊響起。
安瑟張了張嘴,有些愣在原地。
“不怎麼辦”是什麼意思?
“你們人族的事情和我無關,血族的事我也懶得管,誰輸誰贏順其自然吧。”
切樂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勝負已定,而且現在切樂更在乎的是,昨晚他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
“安瑟,你今天的新眼罩很好看。”
一個令人心悸的事搪塞過去了,另一件又來了。安瑟剛呼出去的一口氣又倒吸了回來。
“啊,謝謝誇獎,是我姐姐她給我的。”
安瑟總覺得,自己的藍眼睛不能讓切樂知道,這個和帕爾修不同,他從心中抵觸將自己的眼睛告訴除帕爾修以外的血族。除非是非常時刻,不然他是不願意說的。
切樂湊到安瑟臉前:“昨天那個紫色的呢?”
聲音在耳邊乍開,安瑟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一小步。
“戴了兩天了,需要清洗一下。”
切樂低頭看了眼,又淡淡掀起眼皮直起身子。
“很好看,我走了。”
?
安瑟回頭,尋著聲音隔著眼罩,向切樂離開的方向看去。
切樂一向不喜歡強求逼迫彆人,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懶散的人,不愛算計不愛操心。
既然安瑟現在還防備著自己,那他也沒有必要硬去套話,反正以後的時間還長著,確認他是<安瑟>就好了。
安瑟對切樂的突然作罷有些疑惑,他愣愣站在原地:“那,再見切樂?”
“再見。”
切樂擺了擺手,懶懶道,也不管安瑟看沒看見,消失在了塔樓上。
安瑟等聲音消失了,才緩緩邁步打算離開,當他的手向外伸展去觸摸身旁障礙時,他整個人突然一頓。
“切樂把我帶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