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基拉爾教皇的事感到悲哀,奧蘭多教皇。另外很高興您能作為新任教會的代表,出席此次‘血族新娘’最後的送行晚會。”
皇帝霍斯沃十七世友善的對奧蘭多笑了笑,他身旁的大臣也恭敬向這位青年行禮。
但人人心中皆對這位新任教皇秉持著懷疑態度,畢竟是毫不起眼的私生子,怎麼可能如此順利的接受教皇的光榮名號。更何況皇權與教權始終對立,哪怕奧蘭多真的是名正言順成為教皇,眾人也要提防著他走他父親,基拉爾帶領教會始終和皇權作對的老路。
然而現實情況卻令眾人大吃一驚。
隻見奧蘭多單膝下跪,捧起霍斯沃十七世的手背輕吻。
“非常感謝您的問候我親愛的陛下。”
霍斯沃十七世和他身邊的大臣們都瞪大了雙眼,要知道,以往從沒有哪一位教皇會對皇帝用如此臣服的姿態。
皇帝心中竊喜,如此一來,隻要好好經營自己和奧蘭多的關係,教權下屬於皇權指日可待。
不可能的。
貝特麗雙手環胸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她的目光不屑的從奧蘭多身上移開。
萊尼奧還沒有回來。
死去的基拉爾的正室夫人生下的唯一的長男,也是唯一擁有基拉爾這個輝煌的姓氏的男子。隻要他傳教尚未歸來,這件事就定不住。
至於奧蘭多,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姓的私生子罷了。就算是基拉爾真的將自己的位子傳給了他,萊尼奧和他的兩個妹妹也一定不會同意。
到時候也是一出好戲。
貝特麗輕輕勾起嘴角,在心中已經為自己定下了一出好戲,她看向自己所在高台下方的舞池。
舞池的中央是一座雕刻精美的三層小噴泉,四周黃金獅頭向裡噴水。
舞池四周巨大的石柱雕刻的忍冬草蜿蜒向上,綻放的枝葉擎起整個殿穹。
巨大石柱之內,中央噴泉之外,是一對對相擁而舞的貴族們。
淑女們提起裙擺翩翩起舞,紳士們禮貌的輕托手掌映襯著優美的舞姿。
貝特麗看著下方跳舞的人,眉頭緩緩皺起。
“‘瘟神’。”貝齒中輕輕吐出,無人聽到。
下方,諾莎將自己的手放到拉薩爾手中,聽著音樂陶醉的沉浸其中舞蹈著。
她寬大的湖藍色裙擺搖曳生姿,和她的心情一樣舒展。
“拉薩爾閣下,您怎麼一直不肯見我呢。”
拉薩爾垂眸看向這個人族少女,眼中炙熱迷戀的模樣是他習以為常的。
拉薩爾這幾天為了避開這個難纏的諾莎幾乎不怎麼參加夜晚的晚會,但明日就是血族離開人族皇城的時候。
最後一日,在切樂的提議下,幾個人還是來晚會中出麵給了人族一些麵子。
隻不過幾個血族的長相實在太過出眾,拉薩爾在出現的一瞬間就被諾莎認了出來,她向拉薩爾跑去並邀請與之共舞。
正巧拉薩爾這幾天也確實靠著諾莎得到了不少消息,雖然諾莎不知道,但是拉薩爾“良好”的道德品行告訴他,他還是要適當的回報一下的。
拉薩爾提起嘴角笑了笑:“不是不願見您,是這幾天有些忙碌罷了。”
“哦,您又何須忙碌,我不是說過嗎,隻要您願意,整個雷納家都可以是您的,什麼權利和地位得不到?”
諾莎勾唇輕笑,她挑起眼角,墊腳親昵的貼在拉薩爾耳邊:“隻要您願意娶我。”
貝特麗高高站在二樓的探台上,她冷冷俯視著一切。
雖然聽不到諾莎在說什麼,但是看著自己“小姨媽”麵對血族如此的媚態,貝特麗極其不悅的“嘖”了一聲。
她歎氣扭過頭不想再看那邊,而後另一位又進入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