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之後的信念 自己更應該做的難道不……(2 / 2)

看著安瑟進入聖黎尼堂,帕爾修守在外麵,打算等安瑟出來後將他送到北蘭斯邊界,之後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間等他回來。

這時候的帕爾修早就不再顧及自己的特異體質和安瑟的神秘身份,滿腦子都想著和安瑟在一起後的場景,安瑟喚自己的語氣、安瑟看自己的神情,甚至腦海中還穿插而過幾個夢中的場景。

帕爾修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他坐在聖黎尼堂前不遠處的空中小花園處,抬手捂了捂好像有些發燙的臉頰。

“呦,小家夥,許久不見在這裡發/春呢?”

一聲尖利的女聲響起,掐斷了帕爾修心中的幻想,他皺著眉頭轉身望去。

彌瑪竟然回來了。

彌瑪是血脈與實力都最貼近博勒加德的“七元神”中,唯一一位女性血族,是博勒加德珍視的存在。

正因如此,博勒加德待她會格外的寬容,允許她的一切小脾氣和突如其來的想法。就比如在帕爾修幼年時,痛苦的時光大部分都是彌瑪帶來的。而以折磨幼年帕爾修為樂的彌瑪,在幾年後感到無趣和厭倦後,又提出了要一個人去人族遊玩的想法。

博勒加德當然同意,並在她走之前賜下自己的獻血以增強她的實力,囑咐她不要明目張膽的鬨事,而後放任她離開了霍斯沃。

這樣的優待對其他血族來說是前所未有的,就連博勒加德貼身相待的切樂和伯倫,都也沒有隻身去人族的允許。

一個強大的血族元神,去到了人族,除了暢快的喝血還能做什麼?

而博勒加德對其的默許,是無視了千年前的契約,是對她堵上全族的縱容。

這樣的人,怎麼突然從人族回來了?

也許是眼前這個血族女人給自己了太多不好的童年回憶,帕爾修身體的恐懼瞬間蓋過了他腦海中的理智。

“呦,變了個樣子嘛。怪不得,你還保持著人族的體態,那你這顆人族的心臟也會蛀滿‘肮/臟’,它們會隨著血液腐/爛你的腦/子,瓦/解你的肉/體。留著王的血液又如何,你還不是一樣會爛掉!”

彌瑪纖細尖利的長甲緊緊扣著帕爾修的下/巴,帕爾修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下巴滑了下去。

彌瑪美豔的五官笑得動人,可帕爾修卻覺得他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手腳,不能動彈。

上挑的眼睛勾魂攝魄,微微下垂到帕爾修刺破的下巴。妖豔的紅/唇微張,舌/尖探出輕輕舔上帕爾修下巴的傷/口,卷走幾滴血。

帕爾修整個人猛地一顫,狠狠揮手將彌瑪掃開。

彌瑪纖/腰一折翻轉躍起,輕笑著落在身後的小塔塔尖上。她一隻腳的高跟鞋的鞋跟與塔尖接觸,以一種人族沒有的絕對平衡穩穩站在上麵,夜空中的風吹來揚起她酒紅色的高腰裙擺,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將她刮落。

彌瑪滿眼戲謔,笑聲嫵媚妖嬈:“怎麼,這裡有沒人會瞧得上你,你為誰裝純情。我看你長大了也有幾分樣貌,不如你來我房間,我好好教教你~”

帕爾修狠狠抬手擦過下巴,力道之大直接將下巴擦破了一層皮。

“不用。”帕爾修冷聲道。

彌瑪看著帕爾修滿眼寒意,心中一股不爽油然而生,那個曾經在自己麵前狼狽不堪的小孩,憑什麼拒絕自己的邀請,竟然還敢這麼看著她!

彌瑪眉毛一挑氣笑了:“唉~本來看你長大了,不想再用對你小時候的那種方式對待你的。既然你自討苦吃,放著快樂的事情不做,那我還是讓你回憶回憶童年吧。”

畢竟有博勒加德的寵溺,彌瑪平時也沒少引用博勒加德的血,彌瑪的實力在七元神中算是上位,她一個閃身到帕爾修麵前,手繃成爪帶著殺氣向帕爾修猛揮去。

“唔…”

即使帕爾修提前做好防備抬手格擋,身子也止不住後退了數步。

彌瑪從腰裙中抽出衣袋,此時握在手中就能當狠/厲的刑/具,她繞著城堡的外牆翩然起舞,身姿宛若仙女可下手卻和惡鬼沒什麼差彆,衣袋在空中旋轉飛舞,與空氣相擊作響,猛地向前探出打在後退的帕爾修身上。

“正巧這些年在人族隻顧著享受‘美食’了,也沒有時間多動動,這次回來就用你給我練手解悶吧。”彌瑪抬起衣袋抖落上麵的鮮血,縱身上前。

血族的階層是斷崖式的碾壓,而帕爾修現在麵對彌瑪的無力卻源自他對戰鬥經驗的匱乏。

帕爾修和彌瑪在血族的血脈階級其實相差不多,甚至什麼打鬥技巧和經驗都沒有的他,可以輕易戰勝比他血統低階血族。但是同階的血族麵前,尤其是“七元神”這種常年在外征戰、做儘惡事的強大血族,其武力及經驗都是一個在北蘭斯一心尋死的年輕血族所不能比的。

帕爾修在疼痛中躲避咬牙,心想如果早一些將注意力放在這些上麵,自己是不是就有可能一雪前恥,是不是就有可能將原先欺/辱過自己的血族都狠狠踩在腳底下。

已經放棄自殺的帕爾修突然想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麼,比起否定自己的血脈,幼年的自己自己和自己賭氣實在太不懂事。

自己更應該做的難道不是利用血族的血脈,對血族展開複仇嗎?!

對了!

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