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早晨,帕爾修又一次在旖/旎的夢境中醒來。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身/體上的不適。
看著安瑟美好的睡顏,帕爾修一邊唾棄睡夢中的自己,一邊小心翼翼起身。
安瑟每次睡著後,都會不自覺的向帕爾修身邊鑽,這讓有意避開他的帕爾修都沒有地方能躲,本身定力不強的他隻能任由安瑟靠近,而後又會在於安瑟皮/膚相貼的心猿意馬中陷入“愉/悅”夢境。
帕爾修起身去解決自己的“問題”,一聲聲喘/息之中又想到了夢中的片段,赤/裸的潔白肌膚,殷紅的嘴/唇還有……
帕爾修緊皺眉頭,發出近乎痛苦的哼/悶.
“帕爾修?”
帕爾修脊背猛地僵直,而後緩緩凝下心神。
“怎麼了?”
帕爾修從更衣間出來,看到安瑟剛從床上爬起,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望著自己,身上的錦緞寬領衣歪斜,露出裡麵一小節鎖/骨和脂玉/肌/膚,喉/結又滾了滾。
安瑟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看到帕爾修出來,自己在床上座正鄭重道:“我要走啦。”
帕爾修邁出的步子一頓,而後裝作毫不在乎一樣,從衣架上取下安瑟的衣服,朝他扔去。
“去哪兒?”
“暫時離開一陣,我要去一趟人族,聽你說的我不太放心,我想要看一看那裡到底怎麼樣了。如果真的不好……那我有東西要給他們。”
帕爾修聽著安瑟的話,心中有些好笑,他心想“就你一個人,還能當人族的救世主不成”。
安瑟抬手扯下被扔到自己頭上的衣服,也沒生氣,慢悠悠的在帕爾修麵前脫了睡袍:“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帕爾修措不及防看到安瑟白/皙的身/體/袒/露/在自己麵前,感覺鼻子一熱,心虛的轉過身去。
要不要跟安瑟一起走?
帕爾修心底裡是有這股衝動的,可他一想到安瑟不過是作為博勒加德的“客人”來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儘管這一段時間和自己比較投緣,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些,可自己又憑什麼以為彼此可以熟絡到可以跟隨出行。
除此之外,多年前紐卡被攻陷後,火海與斷壁殘桓中城民的辱罵,讓帕爾西有些懼怕回到人族。如果真的去了北蘭斯,哪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又要以什麼樣的方式麵對曾經的同類?
帕爾修發自內心的畏懼回到霍斯沃,以至於安瑟提出建議時,帕爾修除了安瑟邀請自己同行的欣喜以外,剩下的就全是設想回到故鄉的畏懼與膽怯。
“我……我不去了。”
“嗯,不去就不去吧。”
安瑟沒有意識到這些,他從衣服領子中鑽出了頭,將貼身高齡毛衫掖進下身褲中,又把啞黑大衣披在身上,低頭去撿高筒皮靴。
這是帕爾修第一次見安瑟的那身行頭。
自從安瑟和帕爾修住在一起後,就天天拽他的衣服出來穿。雖然帕爾修也沒有精挑細選什麼好看的衣服,但是血族注重外貌,博勒加德隨便讓哪個手下偶爾給帕爾修的幾件衣服都不醜。
帕爾修看著安瑟皺眉,他不理解,明明是那麼明亮溫暖的青年,為什麼要穿這種將自己包裹進黑暗的衣服。
當然帕爾修沒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他上前給安瑟整了整衣領,單膝跪地幫安瑟係皮靴上的牛皮細帶,不經意問道:“你還會回來嗎?”
安瑟低頭對他笑道:“當然啦,你在這裡呢!”
“……”
帕爾修瞳孔顫動,安瑟的話好像給了他某種暗示,好像是肯定了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難道他也……
帕爾修按下心中情緒,他告訴自己先不要急,安瑟現在要走了,不能在這個時候稀裡糊塗的將自己的心意表明。
安瑟說過了,他會回來,那麼自己要在這一段時間裡好好準備。
等安瑟回來,帕爾修再確定安瑟的心意。如果真的可以……帕爾修感覺自己胸腔被蜜/水灌/的甜/膩。
少年時期的帕爾修被心中的愛慕衝昏了頭腦,一時間忘了家族仇恨和血液屈辱,一心隻想和自己心愛的人遠走四方。
安瑟說要去和博勒加德告個彆,帕爾修欣然跟著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