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是我們兩個說不定,也算是一個獨特的種族呢。”
安瑟挑眉,他其實很欣賞這兩個小孩,在短暫的時間內經曆打擊而又快速爬起。
現在還能心情不錯的站在自己麵前,忍耐挫折得能力讓安瑟都有些佩服。
像是煉獄中的不死鳥一樣,燒灼的烈火燃儘全身的羽毛,也能展翅鳴叫。
“我們真的有好好考慮的,”
切樂看了自己‘弟弟’一樣,轉頭對安瑟說道:“我們是接受大人您的血液而獲得新生的種族,體內渴望鮮血,所以我們想稱自己為‘血族’。”
“好名字!”安瑟誇讚道。
“!”兄弟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寫滿了被承認的喜悅。
“您不會覺得太草率或者幼稚了嗎?”
切樂小心翼翼望著安瑟。
安瑟笑得開心:“這有什麼的,我剛剛也在想這件事呢。”
“你們幫大忙了。”
兩個人聽到安瑟的稱讚,仿佛得到了什麼天大的獎賞一般,他們興奮的拉著手。
安瑟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北蘭斯太大了,如果可以,我希望這裡可以有你們的同伴,你們可以一起相互幫助、照顧。”
安瑟的手中緩緩凝結出一個法陣,他慢慢的教授這兩人,如何將其他人變為同類。
安瑟看出這兩個小孩,其實並不怎麼想要其他同類,估計是害怕再遭受一回村中的欺/辱吧。
於是安瑟又加了一句可以讓他們安心的話。
“為了防止有心懷不軌的人,企圖利用你們的能力傷害你們。被你們變成同類的‘血族’,他們的實力永遠不會在你們之上。”
“可是……我不想要同類,就我和拉瑟弗德就夠了。”
切樂雙手背到身後,一隻手扣著另一隻手的手指。
‘拉瑟弗德’的視線微動:“可是北蘭斯不可能永遠都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哥哥。”
與其讓那些人覬覦這裡,不如將他們引誘變成永遠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將他們也捆在這裡。
血族的傳承會漸漸向下變弱,最初的兄弟二人算是始祖,可再往下就可以進行等級和實力的分支了。
他們的直接受血者可以就隻有那麼幾個,而間接受血者的能力向下,則會一階比一階弱下去。
他們兄弟二人始終是北蘭斯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血族,確定了這一點就沒有什麼值得恐懼的。
拉瑟弗德在博勒加德體內的靈魂控製的還不算穩定,安瑟在北蘭斯停留了很久。
他為了贖罪,讓這兩兄弟可以在往後無儘的永生中無憂無慮,幾乎將殘敗的城堡翻新了一邊。
切樂偶爾會幫忙,而博勒加德或者拉瑟弗德,則是整日裡在城堡的藏書閣中看書。
“他們很像,都很愛看書。”
切樂坐在一個小亭探出的挑簷上,看著安瑟慢悠悠在花園中撒黃玫瑰的種子。
那是那是切樂最喜歡的花,種子並不好找,在原先的村裡隻有村長的女兒家才有,正因如此切樂經常喜歡多在她們家的樹後偷偷看一下午。
有時候被發現會被罵“偷花賊”或者“小流氓”被打走,但是能看一眼那美麗的花朵,切樂依舊能快樂好幾天。
安瑟為了“改造”北蘭斯堡,特意詢問兄弟二人喜歡什麼植物。
博勒加德說北國白薔薇最好養活,就是城堡花園中原先就栽培的那些植物。
拉瑟弗德沒有什麼想法,但他看了切樂一眼,說自己想看看黃玫瑰。
後來切樂告訴安瑟,拉瑟弗德是知道自己喜歡黃玫瑰才這麼說的。
畢竟不是好養活的花,種子也不容易找到,如果安瑟覺得為難就算了。
這有什麼為難的,安瑟去了趟阿誇高加山脈,回來時帶了一滿袋的種子。
“北蘭斯沒有生機,可世間之大,你出不去,我卻想要將外麵的美好都帶給你看看。”
安瑟放出大話,就開始帶著切樂在城堡的各個角落嘗試種花,北蘭斯根本照不到太陽,所以兩人更需要精心打理。
在此期間,博勒加德與拉瑟弗德就在書房看書。
聽切樂說,拉瑟弗德以前就喜歡看書,切樂經常陪著拉瑟弗德去村後丟棄垃圾的地方翻找。
無論翻到什麼書,哪怕隻是一頁破損的紙張,拉瑟弗德也願意拿過去看一看。
博拉加德也一樣,他本是北蘭斯國王不受寵的小兒子,書房這種地方是他的兄長們才能進去的。
除非他想受欺負,否則就隻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溜進去。
期間蠟燭也不敢打,怕被侍女發現,就隻能借著月光,一點一點艱難辨認字體。
安瑟聽到這時,心中還挺欣慰:“原來你和博勒加德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呀。”
切樂臉一紅,囁嚅著解釋:
“也、也不是……他們共用一個身體,我無論和誰相處,他們都是知道的。”
“相處久了,自然就熟了。”
切樂晚上和自己弟弟相擁入睡後,半夜總會感覺被什麼東西頂/醒。
兩人睡在曾經在村子裡為自己砸的小木棺中,他們手腳相依,大了一圈的身形在木棺中緊緊貼在一起。
切樂什麼都不懂,他隻覺的這和他們之前的相處方式不太對。
他知道是拉瑟弗德的靈魂沉睡了,可卻不知道為什麼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比之前的力道還要緊。
安瑟不知道切樂心中所想,他看著切樂通紅的小臉,隻以為這小孩害羞,忍不住逗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