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和老板娘等人正在一樓的酒館內詢問安瑟爾。
到底是怎麼回事,安瑟爾的母親為什麼會對安瑟如此激動。
安瑟爾也一頭霧水,抓耳撓腮和眾人磕磕絆絆的解釋。
安瑟的手還被帕爾修握著,他的眉頭輕皺,清俊的麵孔寫滿迷茫。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並不比你早來多少。”
柏麗兒聳了聳肩,坐在二樓的扶梯上,收回望向下方的視線。
她懶懶望著自己的指甲,在來時新染的顏色令她格外滿意。
“更何況,我們找了他二十年。”
莉婭猛地抬頭:“你們一直都知道他還活著!?”
“……好吧,是有人找了他二十多年。”
莉婭皺眉。
原來帕爾修早就知道安瑟還活著,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是不想讓自己先一步找到安瑟嗎?
她回想起那日在北蘭斯,帕爾修模棱兩可的話語,心中更堅定了。
“不過你可不要怪帕爾修哦。”柏麗兒瞥了莉婭一眼。
“難道他沒有錯嗎?”莉婭冷笑。
“他也不知道安瑟在哪裡,在預言之石再次亮起之前,他都不知道安瑟成了小瞎子。我們當初差點沒有找到他。”
柏麗兒歪了歪頭:“不過……你找到了安瑟又有什麼用呢,任你哭的再傷心,他也沒有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啊。”
莉婭身體一顫,被說到了痛處。
“安瑟應該是死掉了的,起碼你的弟弟安瑟確實是在二十年前死亡的。現在的安瑟好像因為什麼原因被複活了,但是他已經不是你的弟弟了……”
“沒有記憶也罷!”
莉婭聽不下去了:“他是安瑟,就是我最親的家人。我會對他很好,告訴他我們曾經的經曆。”
“何必呢,他壓根就不想跟你走不是嗎?”
“他已經有了新的家人,這些人和當初的你們一樣,陪伴了他很多年。”
莉婭愣住了。
安瑟對家人一直很重視。
她沒有原因說服自己,安瑟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還會拋棄現在的家人和自己走。
柏麗兒歎了口氣,她輕輕躍下扶梯,抬手在莉婭僵直的後背上拍了拍。
“你們的緣分早在二十年前就該結束了。”
莉婭緩緩攥緊手中的錦帕。
才不會結束!
“轟——!”
一聲巨響傳來,嚇了眾人一跳。
在老板娘的驚叫聲中,被插上門閘的整扇大木門“哢哢”斷裂轟然倒地。
塵土飛揚中,拉瑟弗德看到帕爾修將安瑟護在懷中,心中的煩悶感一閃而過。
“哦!強盜啊!我的門!”
老板娘的哀嚎聲格外淒慘。
安瑟從帕爾修懷中抬頭:“發生什麼事了?”
帕爾修轉頭看向門口,眼中綠瞳幽光一閃。
和緊急下蹲的莉婭不同,柏麗兒頗有興趣的從護欄探出腦袋。
“鼻子真靈呀,不虧是……”
“呦~”
一聲低沉粗狂的聲音傳來,夾雜著興奮的野性:“差不多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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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沃十八世女皇貝特麗從書桌中緩緩抬起頭,她望著眼前英俊的丈夫,緩緩皺眉。
“什麼?西北動亂?”
親王耶布勒緩緩點了點頭,將剛才信使來報的內容告訴貝特麗。
西北突然不太平了起來,多起人口失蹤,搜查衛隊也沒有辦法。
偶有被找回的人無不神誌不清,臉色蒼白虛弱無比,沒幾天也會死去。
就像是染上了什麼疾病一樣,可是當地的醫生看不出一點端倪。
貝特麗將手頭正在批閱的工作放下,深深呼出一口氣。
“看來不單單是派出宮廷藥劑師那麼簡單。”
耶布勒走到貝特麗身旁,看到桌子上教皇呈上的信紙。
夫妻二人沒有防備,耶布勒看過後不禁皺了皺眉。
“神之翼的光輝又淡了?”
貝特麗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信紙,一股煩悶感漸漸爬升。
回想上次神之翼的異常,還是聖騎士被困北蘭斯。
這次又會是什麼事?
西北還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了亂子。
怎麼會呢,西北明明是和平繁榮之地,不和異族搭界,全全在霍斯沃帝國的管製之下。
“呼——”
貝特麗抬手捋開自己額前碎劉海:“讓布沃卡和撒莫萊帶人去看看吧。”
自金獅子騎士團的“惡魔之翼”全部丟失後,沒有了異力支撐的騎士團實力大大減弱,除了布陣訓練整齊有序,其他的和人族的普通衛兵團沒什麼兩樣。
貝特麗不願放棄金獅子騎士團其中牽連的各大家族勢力,於是將金獅子與聖騎士團合並,共同歸到教皇名下方便自己管理。
曾經是金獅子騎士團副團長的布沃卡現今已是聖騎士團副團長,撒莫萊也成了白金騎士。
有這兩人帶隊,西北的事情應該能夠解決,在附帶幾位宮廷藥劑師,查明失蹤者的死因。
耶布勒點頭出門傳令。
貝特麗擰起眉頭看向窗外。
她起身吩咐侍女幫自己換身輕便的衣物。
她要去一趟皇城教堂,看看那副羽翼到底出了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