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拉薩爾要帶什麼。
好不容易翻出幾個箱子,三個人又犯了難。
他們也不知道這些藥箱裡的藥劑都是什麼作用的。
哈艮在聖騎士裡訓練時,受傷了都是有專門的藥劑師包紮,平時生病也是找藥劑師開藥,自己囫圇著吞。
拉薩爾和帕爾修就更不要說了。
“除此之外,二位有沒有想過,這些藥儲存了多少年了。”
拉薩爾手掌一攤:“它們和酒的性質應該不太一樣吧。”
哈艮頓了頓:“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植物做的。”
拉薩爾一臉同情看著哈艮,被哈根推著腦袋彆到一邊去。
兩人看想帕爾修。
帕爾修緊抿雙唇,決定先將藥劑箱帶回去。
“大不了就都試試嘛。”
拉薩爾咧嘴一笑。
安瑟是被苦醒的。
他下意識閉嘴,感覺液體從自己嘴邊流過。
“吃點藥再睡吧。”
帕爾修終究沒有聽拉薩爾的,他將要藥箱帶回後,從中發現了說明書。
努力從模糊的字跡中,辨彆出相應症狀應該飲用那種藥劑,找出對應的瓶子往安瑟口中喂去。
安瑟發燒了。
他現在渾身骨頭連著肌肉都是酸疼的,他手臂在床上滑動,皺了皺眉又無力放鬆。
“我動不了了。”
安瑟嗓子也疼的厲害。
帕爾修上前將安瑟扶起,小口往他嘴裡喂藥。
“這些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處,你喝了後好好睡一覺,如果還是不行我就帶你趕快去人族,那裡有專業的藥劑師。”
安瑟表示沒有關係,自己生病很難治好,在床上多躺幾天也就好了。
“很苦嗎?”帕爾修問。
安瑟落下緊皺的眉頭,勉強笑了笑:“不苦。”
帕爾修的視線就這麼一直落在安瑟身上:“睡吧。”
帕爾修不放心安瑟,又喂了他幾口水,看人再次昏睡過去後,又拿來其他的藥材。
安瑟在船上磕碰出的那些傷口還沒來得及換藥,帕爾修沾取藥膏,在安瑟的傷口上輕柔塗抹。
“唔……”
帕爾修抬頭,看著安瑟難受的夢囈,抬手握上安瑟的手。
“帕爾修……”
“我在。”帕爾修輕聲回應。
“帕爾修。”
“我在這裡。”
“唔……帕爾修。”
帕爾修起身,輕輕印上安瑟的嘴唇。
安瑟不再夢囈了。
“是苦的,小騙子。”
帕爾修緩緩起身,側臥在安瑟身邊,抬手將他攬入自己懷中。
安瑟確實病了很多天,但是有那些過期的藥劑發揮微量作用,安瑟的病情確實有漸漸好轉。
帕爾修最初會抱安瑟出去曬太陽,安瑟渾身又酸又軟,實在擰不過,隻好將燒紅著臉,環著帕爾修的脖子。
後來安瑟能下地後,說什麼也不讓帕爾修抱著了。
“像、像什麼樣子。”安瑟磕絆道。
安瑟認為自己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怎麼能讓帕爾修跟抱小孩一樣,抱著自己在城堡中優哉遊哉。
“這裡又沒有彆人看見。”
帕爾修笑得溫暖,給輕咳的安瑟披上一件厚實風衣,拉著他的手在城堡內慢慢散步。
安瑟認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除了每日的散步,帕爾修還是喜歡把他按在床/上。
安瑟在床上閒著也沒事乾,隻能睡覺。
這一天安瑟在睡夢中驚醒,手上傳來刺痛的力道。
和自己交握的手正在猛然用力,握的安瑟骨頭都疼了。
帕爾修?
帕爾修喘著粗氣的聲音讓安瑟心驚。
安瑟隻知道每次入睡前帕爾修都在自己身邊。
但是安瑟沒想到帕爾修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安瑟心中又癢又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突然想起鎮上和他表白過的姑娘,怕耽誤人家,婉拒了。
她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她說的“喜歡”和自己現在是相同的感覺嗎?
帕爾修對自己呢?
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安瑟心中帶著點點憂愁和期冀,他動了動身子,向帕爾修的方向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