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是苦的,小騙子。(2 / 2)

也不管拉薩爾要帶什麼。

好不容易翻出幾個箱子,三個人又犯了難。

他們也不知道這些藥箱裡的藥劑都是什麼作用的。

哈艮在聖騎士裡訓練時,受傷了都是有專門的藥劑師包紮,平時生病也是找藥劑師開藥,自己囫圇著吞。

拉薩爾和帕爾修就更不要說了。

“除此之外,二位有沒有想過,這些藥儲存了多少年了。”

拉薩爾手掌一攤:“它們和酒的性質應該不太一樣吧。”

哈艮頓了頓:“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植物做的。”

拉薩爾一臉同情看著哈艮,被哈根推著腦袋彆到一邊去。

兩人看想帕爾修。

帕爾修緊抿雙唇,決定先將藥劑箱帶回去。

“大不了就都試試嘛。”

拉薩爾咧嘴一笑。

安瑟是被苦醒的。

他下意識閉嘴,感覺液體從自己嘴邊流過。

“吃點藥再睡吧。”

帕爾修終究沒有聽拉薩爾的,他將要藥箱帶回後,從中發現了說明書。

努力從模糊的字跡中,辨彆出相應症狀應該飲用那種藥劑,找出對應的瓶子往安瑟口中喂去。

安瑟發燒了。

他現在渾身骨頭連著肌肉都是酸疼的,他手臂在床上滑動,皺了皺眉又無力放鬆。

“我動不了了。”

安瑟嗓子也疼的厲害。

帕爾修上前將安瑟扶起,小口往他嘴裡喂藥。

“這些藥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處,你喝了後好好睡一覺,如果還是不行我就帶你趕快去人族,那裡有專業的藥劑師。”

安瑟表示沒有關係,自己生病很難治好,在床上多躺幾天也就好了。

“很苦嗎?”帕爾修問。

安瑟落下緊皺的眉頭,勉強笑了笑:“不苦。”

帕爾修的視線就這麼一直落在安瑟身上:“睡吧。”

帕爾修不放心安瑟,又喂了他幾口水,看人再次昏睡過去後,又拿來其他的藥材。

安瑟在船上磕碰出的那些傷口還沒來得及換藥,帕爾修沾取藥膏,在安瑟的傷口上輕柔塗抹。

“唔……”

帕爾修抬頭,看著安瑟難受的夢囈,抬手握上安瑟的手。

“帕爾修……”

“我在。”帕爾修輕聲回應。

“帕爾修。”

“我在這裡。”

“唔……帕爾修。”

帕爾修起身,輕輕印上安瑟的嘴唇。

安瑟不再夢囈了。

“是苦的,小騙子。”

帕爾修緩緩起身,側臥在安瑟身邊,抬手將他攬入自己懷中。

安瑟確實病了很多天,但是有那些過期的藥劑發揮微量作用,安瑟的病情確實有漸漸好轉。

帕爾修最初會抱安瑟出去曬太陽,安瑟渾身又酸又軟,實在擰不過,隻好將燒紅著臉,環著帕爾修的脖子。

後來安瑟能下地後,說什麼也不讓帕爾修抱著了。

“像、像什麼樣子。”安瑟磕絆道。

安瑟認為自己好歹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怎麼能讓帕爾修跟抱小孩一樣,抱著自己在城堡中優哉遊哉。

“這裡又沒有彆人看見。”

帕爾修笑得溫暖,給輕咳的安瑟披上一件厚實風衣,拉著他的手在城堡內慢慢散步。

安瑟認為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除了每日的散步,帕爾修還是喜歡把他按在床/上。

安瑟在床上閒著也沒事乾,隻能睡覺。

這一天安瑟在睡夢中驚醒,手上傳來刺痛的力道。

和自己交握的手正在猛然用力,握的安瑟骨頭都疼了。

帕爾修?

帕爾修喘著粗氣的聲音讓安瑟心驚。

安瑟隻知道每次入睡前帕爾修都在自己身邊。

但是安瑟沒想到帕爾修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安瑟心中又癢又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突然想起鎮上和他表白過的姑娘,怕耽誤人家,婉拒了。

她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她說的“喜歡”和自己現在是相同的感覺嗎?

帕爾修對自己呢?

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安瑟心中帶著點點憂愁和期冀,他動了動身子,向帕爾修的方向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