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0多個人,影隨一個個的處理,到了深夜才處理完。
此刻的影隨和花無姬一樣都成了血人,走一步鞋子裡的血都會溢出來。
影隨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背影輕輕喚了一聲:“夜落塵。”
但哪知在他說出口的同時一聲巨大的響聲突然從山的內部響出,隨即被強烈的白光照的眼前一白,等恢複視力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花無姬的燦爛一笑,一如兒時模樣。
沒人知道花無姬有沒有聽見影隨剛剛的那一聲輕喚,隻有花無姬自己知道。
很快他們都注意到了癱坐在一片廢墟之中的孕婦。
剛剛山體炸裂明顯讓她受了傷,她的修為顯然不如影隨二人,所以無法毫發無損,但好在還留有一命,且胎兒並未滑落。
“本宮就說怎麼不見樓主夫人,原來是躲在這裡當苟且老鼠。”花無姬瞟了一眼婦人,又提了提腳邊散落的玉佩碎片,嘲諷道:“如此珍寶屬實糟蹋了,要是你安心當你的老鼠不動歪心思說不定就逃過此劫了。”
“看來又得麻煩阿隨了。”花無姬看了眼不遠處手提血刃的影隨,露出一個飽含深意的笑。
影隨聞言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隨後大步走至婦人身前手起刀落。
在影隨的刀接觸婦人脖子的前一刻花無姬率先出手了解了婦人的性命,隨後用手中佩劍筆直插入婦人鼓起的孕肚。
花無姬一直都在觀察著影隨的神色,見影隨毫無動靜依舊淡漠不免的暗自“嘖”了一聲。
完事後花無姬收起佩劍,捧著影隨的臉落下輕輕一吻。
花無姬貼在影隨的耳邊用情侶之間調情的口氣說著讓影隨最如墜冰窟的話。
“看來阿隨這個分身當的並不稱職,“他”不會對兒童,孕婦動手。”
花無姬的眼睛看向影隨手中被血染紅的刀,道:“現在就把刀到與“他”的那把有了幾分相似。”
影隨僵在原地許久後才像終於奪回身體主導權似的雙膝跪地,從口中擠出四個字:“屬下知錯。”
討好人的方法影隨就隻知道兩種:一種是主動請罪,另一種是證明價值。
等待影隨解釋的花無姬當場被影隨的這一行為氣笑了,那樣的笑容鑲嵌在他此刻的臉上已經不是之前那種惹人豔羨的絕色,隻剩瘋魔病態。
“我堂堂落花宮宮主一腔溫愛竟然給了一個冒牌貨…哈哈哈哈”
現在的花無姬就像一隻來自血海索命的惡鬼。
先前他看向影隨的眼神有多溫柔,此刻就有多憤恨。
他還以為他終於得到了“他”,結果到頭來隻是一個冒牌貨!他於“他”而言隻是一個迫於諾言不得不管的累贅!
就因為這樣一個冒牌貨他浪費了整整七十多年!
如果不是這個冒牌貨拽住了他的腳讓他一停就是70多年他此刻怕是已經離“他”更近了幾步!
不知想到什麼,花無姬突然收起癲狂,說話的語氣竟然附上了些許懇請之色。
“阿隨,讓你的本體過來,我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並且幫你擺脫本體的控製,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影隨把頭深埋在血汙之中沒有回應。
“好、好得很!”
花無姬深歎一口氣,隨後眼神一狠,單手一揮打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
這個能量波瞬間把整個殘月樓夷為平地,唯一完整的是他們兩人腳下所站的一小片磁石,兩人皆毫發未損。
剛剛花無姬是真的動了殺心,但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冒牌貨的一個用處。
他不建議壓下惡心踩著這個冒牌貨的屍體離“他”再近一步。
反正那個冒牌貨愛他不是?
往好處想,起碼以後實行計劃的時候他不會在感到心疼不是?
不過是一個惡心的冒牌…
靈力全部用儘的花無姬已經累的站不穩了,高挑的身姿就像是被折斷了的竹,任由淩風欺淩,但還是用著高傲的語氣向影隨發號著命令。
“本宮沒靈力了,你帶本宮回去。”
影隨朝花無姬再次磕下一頭,濺起的血花就像一把赤刃在兩人之間劈了一刀,把兩人徹底剝離。
“謝主人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