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稀裡糊塗混到了雙休……(2 / 2)

那一份光明 年初的雪 4968 字 11個月前

衛明伸出手,都不好意思看崔智春心蕩漾的膩歪樣子:“我也要。”崔智十分欠揍地抓了把空氣給他:“讓蔣光給你買去,小老婆!”他晃著腦袋,成功讓衛明氣得開始錘他。

“崔智!”金發的男人拎著一大袋零食過來,一把摟住玩鬨的崔智。

“我去,崔智你好這口……”衛明氣喘籲籲地坐在石墩上,蔣光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崔智和這個外國人濃情蜜意。

崔智笑嘻嘻地道:“他是盛權,是中美混血!”崔智個子並不矮,穿鞋完美偽裝成一米八,而如今被盛權摟在懷裡卻像個小孩。盛權眼睛不是藍色,而是相對亞洲人來講略淺的琥珀色,恐怕這裡唯一能和他平視的也隻有蔣光了。

盛權的氣質太優越了,簡直和電影裡的人一般無二。崔智也知道衛明心存疑慮,就把他拉到一邊,留著蔣光和盛權聊天。

“不是說白富美嗎?”信息量太大,衛明一時腦袋卡了殼,震驚地看著他。崔智雙手搭在他肩上,不緊不慢地解釋:“我其實一開始是喜歡女孩子的,但是他長得真的就是我的菜啊,年輕高學曆,還有錢,當然這是我比較膚淺的部分。但我和你講愛情來了什麼都擋不住,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的話,性彆是不重要的,靈魂大於□□,我真的好愛他,特彆特彆愛,我能很清楚的知道我這輩子都遇不到這麼優秀的人了。”

敢肯定,雖然崔智嬉笑著說了半天,但這是衛明認識崔智這麼多年,他最認真的一次。

衛明捂著嘴,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你確定的話,那我很支持你。”崔智笑了,發自內心,淡淡地笑著。

崔智歡天喜地地奔向盛權,而盛權張開了臂膀,熱烈地相擁。

蔣光不知何時走到衛明身邊,像念詩一般,無比真摯:“愛是意念的交融,純潔不分你我。”

四目相對,衛明受不了他這突如其來的文藝氣息,錘著胸口地笑話他:“請問大詩人蔣光先生,接下來乾嘛?”“崔智說要請我們看電影,走吧。”蔣光瀟灑的掏出兩張電影票,挑了挑眉,是剛剛盛權給的。衛明笑得蹲在地上,腮幫都發酸,合不攏嘴地吐槽道:“你這跟誰學的,哈哈哈——這也太像霸道總裁掏錢敷衍女主角了!”。

電影是喜劇片,崔智幾次差點從座位上激動地跳起來,每次都是盛權把他按回去。蔣光平靜地嚼著爆米花,表情很凝重,完全沒有笑點。“蔣光。”電影最後一個鏡頭,衛明耐不住性子胳膊肘頂了他一下,雖然衛明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喊他,純粹是手賤,但喊都喊了又收不回去。蔣光漫不經心地往衛明嘴裡塞了一粒爆米花,他剛準備說話就被爆米花堵住了嘴,來不及反應地一吞,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難受的很:“咳……咳……”

蔣光眉頭一皺,趕緊遞上水給他順氣。一旁聽片尾曲正起勁的崔智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探過腦袋,湊熱鬨道:“咋啦?”“唉我滴個媽……”衛明拍拍胸脯:“爆米花卡著了。”他靠在蔣光肩上,活像剛跑了幾公裡,一臉虛弱。盛權手一摸沒摸到座位上的崔智,也朝這個方向看過來,正巧看見崔智撅著個屁股半跪在椅子上,湊在衛明那裡有說有笑還翻翻白眼。

“崔智,過來坐好。”盛權身上酸溜溜的醋味八百裡都能聞見,老大一爺們嘴鼓老高,委屈巴巴地拉住崔智衣角。“哎呦,看給我寶貝酸的。”崔智也是大大咧咧習慣了,對著盛權就親了一口,轉過臉衝十分不可置信的衛明吐了吐舌頭,狠狠地撒了把狗糧。

這家夥還給舌頭穿了個孔,還戴著碧藍碧藍的澳洲寶石。

衛明今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僵硬地靠著蔣光啞口無言,他的確知道崔智很會搞出各種花樣,但沒想到這麼多花樣是組著隊一下子出來的。此時無聲勝有聲,他沉默著比了個大拇指,心裡直感歎這哥們太敢了。

蔣光半邊肩都酸了,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衛明緩過神站起來:“電影結束了,接下來?”蔣光也慢吞吞起身,從背後環抱住衛明:“哥。”

這慵懶隨意的一聲哥,衛明差點心臟爆炸,他強壓著內心一瞬間不太合理的激動,臉憋得通紅:“我想這天也,也不早,要不,呃——你倆去酒店,啊呸!回家敘敘舊?”衛明好好一句話斷斷續續令人著急,好像剛剛的爆米花還卡著似的。

“喔吼——”崔智似笑非笑,盯著衛明身上的人形掛件,和盛權十指緊扣,意味深長地道:“對,我和我的little sweet確實有好多舊要敘,下次再會!”盛權紳士地擺擺手,簡單地告彆後兩個人黏糊糊地離開,空氣中仿佛都飄著愛心泡泡。

“回家。”衛明拍拍肩上毛茸茸腦袋,呼吸都不順暢了。

“哥。”蔣光撒嬌似的又來一句,手臂也箍得更緊了。“行行行,祖宗我吃不消你,就衝你這句哥你想乾啥我都同意行不行?”衛明使儘了渾身解數企圖掙脫,看他還不準備放手,假裝發起火來:“撒手!不然明天連人卷鋪蓋給我去天橋底下流浪!”

蔣光不情不願地鬆手,目光呆滯:“切,回家吧。”

怎麼這意思還是衛明無理取鬨唄?還沒等衛明發作,蔣光就識相地擠了個笑臉乖乖認錯。要不是衛明今天看他有心事,行為異常,按平時早就拳腳伺候。

拉拉扯扯回了家,小虎也不是個吃閒飯的,鍋碗瓢盆能掉的全掉地上了,要不是有地毯估計早就粉身碎骨一片狼藉了。

“小虎……”衛明鞋脫了一半,看著自己的好兒子瀟灑地爪子一揮,玻璃杯應聲而倒,謝天謝地在桌沿停了下來沒摔,他皺著臉:“真沒白養你……”

話是這麼說,但衛明根本不操心這堆爛攤子,反正蔣光會收拾如初,比家政保姆還能乾,這點是該好好表揚,或許能偷偷從幼兒園拿張小紅花給他腦門貼一個,越想越離譜,衛明抱著小虎幸災樂禍地趴到沙發上,詳裝嚴肅地教育小虎。

蔣光不聲不響地收拾,想著看電影時衛明零食吃了一大把,暫時是餓不著,就算餓衛明也不是那種憋著的人,早就哭天喊地掀房頂了。他圍上碎花圍裙淘米,記得衛明今天有說胃不太舒服,決定做碗養胃的粥。蔣光可能沒覺察到,但衛明眼神悄悄地往他那兒瞟,煮個粥笑得像個小姑娘,隻覺得他今天怕不是吃錯藥了,陰晴不定的像個小屁孩,又好笑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