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不明白顧知野是不是被人攝魂,準備觀察會兒再動手的祁宴修,聽到這句頗為輕浮的話立刻青了一張臉。
他甚至是咬牙切齒:“孽障敢爾!”
布滿靈力的金色符咒自祁宴修袖子中飛出,它感受到主人的怒意立刻就把顧知野死死纏繞,捆了一圈又一圈,從腳到頭都不放過,最後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唔!唔!”師!尊!
顧知野立馬清醒了,內心咆哮,他扭來扭去,跳上跳下,越是掙紮越被束縛的緊。
祁宴修冷冷道:“閉嘴。”
“唔!”
被符咒封了嘴的顧知野無奈的搖搖頭,他已經被動閉嘴了,隻能哼幾聲而已。
祁宴修沒有理會他,從身上取出一個信號彈然後對準天空。那信號彈倏然發出藍光直衝天際,最後消失不見。
九霄派,葬劍穀。
祁宴修離開九霄派,這葬劍穀沒有人靈力高的人巡查,塵兒最近心緒又不穩,隻好他親自來走一趟了。
祈淮安一頭墨發挽得隨意,用以固定的木簪是鶴霈塵用桃木雕刻的,又輕又好看,甚得他心,因而常常佩戴。
跟在祈淮安身後的鶴霈塵,眼下烏青,發冠上的銀白長帶垂落在肩膀兩側,走得頗有些沒氣勁,與前麵走得瀟灑快意的祈淮安截然不同。
“咦?”
祈淮安眯著眼睛,前麵是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他走了幾步發現那是在陽光照射下的冰。
鶴霈塵是被祈淮安邀出來散心的,他離祈淮安一直是五步遠,這是一個恰當的距離。
一隻兔子不知道從哪裡蹦了出來,它一蹦三跳蹦到了祈淮安麵前。那隻兔子額間長著紅寶石,它看見祈淮安後很乖巧的豎起了耳朵,抖了一抖。
“乖乖,你怎麼在這裡?”
祈淮安摸了摸兔子的腦袋。那兔子的嘴巴動了動。
“……”鶴霈塵竟然感覺他從兔子的臉上看出了表情。
祈淮安又問:“那你知道這塊冰是哪裡來的嗎?”
兔子來勁了,立起了前腿,在空氣中左右比劃,時不時的趴在地上裝死,然後又立刻跳起來比劃。最後兔子用前腿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紅寶石,一臉委屈的蹭了蹭祈淮安的手背,無辜的眨著眼睛。
鶴霈塵:“……”
好一隻“會說話”的靈兔。
鶴霈塵聽不懂兔子的語言,也不明白它比劃的動作。祈淮安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你說宴修想摳下你腦袋上的紅寶石?”
兔子委屈的點點頭。
“所以你這次出現是想讓我出麵,讓宴修不要打你的主意?”
那兔子又點點頭。
祈淮安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道:“乖乖,你放心吧,他不會去拿你的紅寶石的,安心吧。”
這時一聲清啼劃破天際,那聲音由遠及近,隻見地麵一道巨大的影子緩緩移過來。
“朝陽?”
抬頭望去,天空中盤旋的正是神鳥朝陽,它扇動著翅膀飛了下來,輕穩的落地。它高昂著頭,甩了甩猶如鳳凰的長尾,一雙好看的眼睛睥睨一切。
它忽而將目光落在乖乖身上,頓了一下,然後將黃金般的爪子摁在了上麵。
朝陽朝祈淮安點點頭,然後把嚇得一抖一抖的兔子抓了起來,直接衝上九霄。
“師尊,它……”沒事吧應該。
“塵兒放心,朝陽說它這幾天經常在罵它主人,今天終於找到它,想嚇唬嚇唬它而已。”
說話間天空乍現一道藍光,藍光化成幾行字浮在祈淮安麵前。他粗略看了一遍,然後對鶴霈塵道:“塵兒,去叫幾個修為尚佳的弟子,會水最好,找到後隨為即刻師禦劍去錦陽城協助你師弟。”
鶴霈塵立刻嚴肅的應下:“弟子得令!”
錦陽城到那河也不遠,可對於被法器綁著的顧知野就沒有那麼好受了。那法器從頭到腳把顧知野纏了個遍,要不是還要讓顧知野走路,估計腳也不會鬆綁。
於是顧知野跨不開腿,隻能一步一步的邁著小碎步,走得格外辛苦,遇到比較難踩的石塊,他也隻能咬咬牙蹦過去。
祁宴修綁了顧知野一路,顧知野在心裡吐槽了一路。
顧知野:真的是被鬼迷了心竅,居然會主動離歸元這麼近,真是的,絕對是那歸元用了什麼妖魅之術。還有那個香味,肯定是他向哥哥要的,哥哥迫於他的壓力交給了他用,所以他才會有這玉蘭花香,一定是這樣。
想清楚這件事顧知野就開始研究起身上捆著自己的法器。這個法器應該不會是人界所有,至少也得天界,甚至是神界級彆,至於魔界鬼界絕不可能會有這種靈力純澈之物。
魔界與鬼界靠吸食同類或者吸取世間一切邪惡來轉化成自己的力量,這樣得來的靈力是不可能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