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 “就穿這一身。”(2 / 2)

有了燕岐這天降神兵,這一場打得如火如荼。不到一刻便追回了比分。

李從玉卻看不下去了,混混沌沌,心思完全不在馬球上。李清和瞧他臉色不對,從麵頰到脖頸潮紅一片,便憂心道:“從玉怎麼了,是這天太熱?”

說完,李清和狐疑地望著烈日。冬日的太陽不過是紙老虎,她一點沒覺得熱啊。

李從玉雙眸蓄著水澤,道:“不……”

他慣來風流,看著他們打馬球,實在情動。

李清和喚彩暄過來,著人撐傘打扇:“帶陛下去歇會兒,可千萬彆生病。”

李從玉渾渾噩噩地任他們攙著走,馬球場上的聲囂漸漸聽不見了。拐進華陽宮一處納涼的小宮殿裡,李從玉才慢慢冷靜下來,可心思依舊蕩漾不止。

他穿那身騎裝真養眼。

彩暄道:“陛下,奴婢叫人弄幾樣消暑的湯水來?”

李從玉自知症結不在此,道:“不用,你們都出去,朕獨自待會兒。”

內侍們聽話退下,離開時拉上殿門。李從玉撐著額頭發呆,沒一會兒聽見腳步聲,吱呀一下,殿門便被人推開。

他沒看見人影,隻有陽光影影幢幢,問道:“誰?”

沒人應。李從玉坐直身子,又問了句誰,還是沒人答應。他便以為是小太監們作惡,聲裡帶著些惱怒:“彆讓朕知道是誰,不然小心你的手腳。”

這時燕岐才從陰影裡現身:“我。”

李從玉望著他高大修長的影子,才壓下的心潮又浪起來:“你怎麼來了?”

燕岐關上殿門,許久才道:“來看你。”

李從玉臥在榻上,膝上蓋著一張錦衾,聽到他低啞的嗓音,不自覺縮了一下腳趾頭。

“不是讓你去打馬球了,這麼快就回來。”

燕岐慢吞吞地插門栓,陽光透過窗欞,落在肩上,黑緞似的頭發上,熠熠生輝。

“我想知道,陛下為何不開心。”

李從玉:“我何時不開心?”

他轉過身,黑眸子幽亮:“陛下方才冷淡,臣感覺得到。”

李從玉神思飄轉,原來燕岐這般留心他。抬眼一看,燕岐已經走到他跟前,垂眸盯著他,寬肩窄腰,把他整個籠罩住。

李從玉喉嚨哽了一下,抑製不住心猿意馬:“你再近點,燕郎。”

燕岐手指動了動,片刻的猶豫後,俯身捧起他的臉蛋,重重吻在唇上。

這一吻輾轉纏綿,戀戀不舍地分開,彼此眼睛望著彼此,灼燙的呼吸交融。燕岐嘗不夠,溫厚的大掌圈住從玉脖頸,細碎的親吻雨點似的,不斷落在他細膩的肌膚上。

李從玉被親吻卸去力氣,摟著燕岐脖子呼哧細喘,費勁地往上攀住他,嗅到馬球場上的煙塵味。

他渾身因這氣息越發酥軟,抱住燕岐緊實溫暖的腰,軟膩地哼吟:“你來服侍我吧。”

燕岐聽懂,一麵扶著他的身子,單手解腰帶。李從玉卻按住他,搖頭道:“不……彆脫,就穿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