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黑馬 “你父親是個好人。”林玉潔……(2 / 2)

落落大方有點難 華西子 2695 字 11個月前

不隻是葉落、不隻是肖圓,整間教室,整個樓層到處都是朗朗的讀書聲。

“加油!高考必勝!”台上勇軍和學生一起激情澎湃地呐喊著。

誰也沒想到這激情持續的時間那麼短暫,勇軍便創造了一中又一個最短神話。

整個高三無論是對學生還是對老師都是一場聲勢浩大的兵荒馬亂,而勇軍就是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殺出來的一匹黑馬,或者也可以說他說有的努力和耕耘在高三這一年收獲了。

從一名普普通通的代課老師到重點班班主任再到年級主任,一切似乎都毫無阻礙,水到渠成。

要不說有得必有失,上天在為你打開一扇門的時候必然也會關山一扇窗,如果事業是那扇門那婚姻便是那扇窗。

勇軍有幸成為了這所小有名氣的中學第一個離婚的人,確切地說是被離婚。

這一年來勇軍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候徹夜不歸。燕子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清冷的被窩和電視機嘈雜的叫聲安撫入睡,有時在沙發上、有時在床腳、有時在飄窗上蜷縮成一團,被迫享受著“自由”。

原本隻有刺鼻的煙味,現在混雜著酒味和飯店的油煙味,燕子在臥室門上貼了一張紙“非請勿入”,醉洶洶的勇軍好幾次都被燕子來無影去無蹤的無影腳踹倒在地,然後就是震天的呼嚕聲。

還是燕子扶著牆,把他拖到了門口。

守門員當多了,勇軍也就變得自覺了,反應也靈敏了,雙腳剛一踏進“禁地”便彈了回來,摸索著倒在沙發上。

可有可無還平白無故惹人嫌的事情乾多了,勇軍在燕子那裡便真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從親密無間的愛人變成了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同事。在家裡幾乎不交流,偶爾的三言兩語也是在睡夢中,反正兩個人總有一個在夢中,清醒的溝通幾乎不存在。

就連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書都是在晚自習結束後燕子遞到勇軍手中的。

“又是什麼製度和規定啊?我堅決服從啊,我還有事,晚點回家說。”勇軍接過紙放在了辦公桌上。

燕子在原地跺著腳,原本以為他會意識到她的不滿,有所改變,至少是有所收斂,但一切都是她以為。

他坐上一輛鋥亮的黑色豪車揚長而去,她騎著他們來到這座城市買的第一輛車,車上清脆的鈴聲已經不會想起了,她也不再是那個可以靜靜呆在後座抓著風喂到他口中的女孩。

淡藍色的自行車變成了白色,鏽跡斑斑,五度春秋能夠改變的太多太多,能夠留下的誰又能說就是永恒呢?

燕子煮了一碗紅燒牛肉麵,洗了個澡便躺在了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他和她之間不僅僅是小轎車和自行車的距離、也不是普通班普通代課老師和年級主任的距離,明明千絲萬縷卻似乎隔著山河大海,向著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自顧自的遊走。

那一夜勇軍沒到十二點就回來了是這一年來回來最早的一天,燕子心中還有些竊喜,“他是不是看到了離婚協議書,是不是想要道歉,是不是想要挽回,是不是舍不得……”

但靜悄悄的夜晚沒有呼嚕聲也沒有話語聲,就連躡手躡腳的開門聲都沒有。

走下床,把拖鞋踢在床底下,重重的開門又重重的關上門,把一張毛毯用力扔到了勇軍身上。

勇軍轉過身來,似乎醒了,又似乎沒醒。

“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離婚乃人生樂事!”

燕子把毛毯從勇軍身上揭下來,打開窗戶。

臨近酷夏,連風都是火辣辣的渾濁,讓人聞著想吐。薄薄的毯子飄飄搖搖,就像這些年的美好和不悅,終將消散無蹤。

當時在校園裡那個立誌教書育人的少年終究還是沾滿了世俗的塵埃,心裡不再純粹便再也無法忍受日複一日三尺講台上塵土飛揚的孤寂和清貧。

“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