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女子有什麼用?(2 / 2)

兩人的行為完全沒將齊斂放在眼裡。

齊斂的母親隻是小小的嬪位,身份比不得母家榮耀的太子,不及寵冠後宮的齊妃所生的二皇子,卻沒想到官員都敢這般挑釁,鐘幼漁有些同情地瞄了瞄齊斂,這三皇子在宮裡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王蹇接過張顯貴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去去寒氣,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關於臨邊鎮李蘭強擄女子、販賣人口之事,太子殿下已經知曉。他十分關心此事,特命老臣前來協助張大人調查此案,王爺甚少離京,也從不過問朝廷政務,處事必定毫無經驗,這件案子就不勞煩王爺了。”

這話說的不客氣,話裡話外讓他彆摻和進來。

齊斂倒是冷靜,敲著桌子還未有所表示,鐘幼漁先坐不住了。

“這件事我作為受害人,甚至我的姐妹還未脫離虎口,我憑什麼將此事交於你們,你們有何本事能讓我放心?”

兩人這才第一次扭頭看她,前麵她一個大活人坐著就是個擺設。

張莽瞪著銅鈴一般的雙眼注視著鐘幼漁。

“男人談事務的地方,怎麼會有女子在場,無知的婦道人家懂些什麼?在大爺還未發火前,快點滾出去。。”

鐘幼漁聽聞這話,明眸含刀,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張莽。

“粗鄙武夫、短見薄識,才會輕看女子。”

鐘幼漁能受這個氣?不能!

齊恕倒吸一口冷氣,他仗著自己功勳卓著在朝內橫行霸道,就連他們這些親王也得讓他三分,這話誰敢當著張莽的麵說?

果不其然,張莽猛地一拍桌麵,那桌子頓時化成了碎片。

他快走兩步,小山般巨大的身子將鐘幼漁完全籠在陰影中,雙目瞪得極大,一副要將鐘幼漁生吞活剝的架勢。

“你一個女人,除了給男人暖床毫無用處,寧王爺是著了你什麼道竟敢將你帶上廳堂。你知道我是誰嗎?膽敢如此與我說話?”

這話可是大不敬,王蹇臉色一變,怒道:“張莽,你放肆!說得什麼胡話!膽敢如此無禮!給我跪下像王爺認罪!”

說完又朝著齊斂一作揖:“王爺,張莽沒讀過書,行事一向粗魯,他絕不是有意頂撞王爺,請王爺開恩,饒了他這次。”

“好一個張莽,區區一個下臣都敢騎到皇室頭上,這將來可是要造反啊!今天本王就讓你死在這裡!”齊恕臉色通紅,發絲自立,佩劍隱隱作響。

王蹇匐跪於地上:“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啊。”

“阿恕。”齊斂一抬手,阻止了齊恕的動作。

然而那頭的王莽像是失去了理智,千斤重的拳頭就要落在她的身上,這是想要了她的命!

她一拍矮桌,旋身而起,一腳力拔山河,直擊張莽胸口,張莽體重超過兩百斤,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衝擊著朝後退,撞破房門,重重摔在雪地上。

他胸口劇痛,猛地吐出一口血。

“既然嘴巴這麼臭,那就不要留著了。”鐘幼漁隨即抽出齊恕的佩劍,跟著踏出了房門。

那冰冷的劍氣將漫天雪花撕成碎片,拿利刃劃破他的嘴角,鮮血噴湧而出,一到傷口橫貫他的嘴巴,幾乎裂到了臉頰邊上。

張莽的哀嚎聲衝破寒冷,在冰天雪地裡格外滲人。朔朝最強悍的武將之一,在一個弱女子麵前毫無反手之力,連一招都過不了!站在邊上的王蹇與張顯貴幾乎要被這個場景嚇混過去,一個個在雪地中抖得像個篩子,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嚇得。

“女子有什麼用?女子能讓你永遠躺在這個雪地上,死都合不上眼!”

張莽趔趔趄趄地爬起身來,掄起鐵錘般巨大的拳頭朝著鐘幼漁揮去,鐘幼漁一身紅衣如同雪中的精怪,她疾如旋踵,利劍已經逼至張莽身前。

“幼漁!”齊斂一聲呼喊,讓她眉頭一皺,輕歎一口氣。

鐘幼漁劍身傾斜,張莽被刺目的劍光迷花了眼,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那利劍穿透了他堅實的手掌,將他牢牢釘在了雪地上。

“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