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幼漁忙逃出了房門,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個房間的味道真是令人作嘔。
她重新將房門關上,偽裝成無事發生的樣子,她不知道那個粉衣少女什麼時候會發現這個房間的異常,鐘幼漁必須在驚動她前,先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這個宅子很大,且結構十分複雜,就像是為了隱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鐘幼漁繞得有點暈,還要隨時躲開值守的白衣人。
她費了好大勁才深入宅子後院,這裡沒有前院的富麗堂皇,變得陳舊黑暗,一路上歪歪扭扭地擺著一些空置的巨大牢籠。
這些籠子讓她立刻就想到一個地方,紅所!
這個地方與紅所必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個組織的規模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在朔朝還不知道有多少個這樣的地方,想想都令人心驚。
聽那粉衣少女的話,這裡可能不僅僅是買賣少女,甚至還剝皮放血做一些惡心人的勾當。
鐘幼漁的心臟如同被一隻大手死死揪住,讓她呼吸都覺得困難。
那些來不及救出的姑娘大概全部被轉移到了這裡,她心中的不安到達了頂峰,凝霜消失已經半月有餘,這段時間她不知道會經曆些什麼,最壞的那種情況鐘幼漁根本不敢想。
鐘幼漁心中如擂鼓,強按著不安繼續朝裡麵前進,走了好一會終於看到一扇厚重的鐵門,門口有兩個守衛把守,鐘幼漁直覺這裡應該就是關押被俘少女的地方。
鐘幼漁仔細觀察了一會門口的情況,確定了門口沒有其他人值守,將一頭烏絲利落地挽起,掏出袖間的匕首,衣袂翻飛,她如同閃電般地來到一人身後,般銀色的匕首劃破黑暗,將墨色染上一絲血紅,另一人還來不及驚呼就被鐘幼漁捂住了口鼻,也被迅速放倒。
鐘幼漁將兩人拖入暗處,這才謹慎地推開了那扇門。
雖然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是推開門的一瞬間,鐘幼漁還是被裡麵的景象驚呆了。
鐵門裡麵是一個巨大的牢房,一條條黑黢黢地牢通道向裡無儘地蔓延,看不到儘頭。監牢因為空氣不流通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腐臭味,熏的鐘幼漁頭腦昏沉,昏暗的燭光就是這個巨大監牢中唯一的光。
怪不得鐵門外隻有兩個守衛,牢房內部的守衛比鐘幼漁想的還要多上數倍,就算是鐘幼漁,要繞開這些守衛也要十分謹慎。
鐘幼漁一邊提防著守衛一邊查看每個牢房,鐘幼漁越看越心驚,這裡麵除了十多歲的少女,竟然還有不少瘦弱的少年以及男女童。
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流血潰爛也沒人處理,她們都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每一個都如鐘幼漁在紅所所見到的一般,早就被折磨的沒有了精氣神,看見她走過也沒有叫喊,隻是呆滯地看著她,像一個個活死人。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男少女,被關在這樣陰森幽暗的環境中該有多麼的無助與害怕。
鐘幼漁不敢想這些人身後到底藏了些什麼,是什麼樣變態的欲望才能讓那些幕後的人將肮臟的手伸向這些無辜的生命。
鐘幼漁強忍著心中湧上的酸楚和憤怒,急切地穿梭在牢籠間尋找這凝霜的蹤跡,但是燭光過於幽暗,她想要辨彆出裡麵的人也費了很大一番功夫。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鐘幼漁還在牢中徘徊,這個監牢的規模遠超出她的想象,被關押的人數量驚人。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鐘幼漁的心也一點點往下沉,她已經走到牢房的儘頭,還是沒有找到人,完全不敢去想最壞的結局。
就在鐘幼漁焦急不安之際,一道綠芒一閃,鐘幼漁抬眸望去,牢中一燈如豆,隻有前方一個陰暗處散發著一絲絲綠光。
她疾走幾步,死死盯著發出綠光的地方,不確定地小聲呼喚道:“凝霜……”
那絲光亮在黑暗中晃了晃,就像是希望的光芒在鐘幼漁眼前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