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1 / 2)

凝霜對於鐘幼漁要跟著齊斂回上京而惴惴不安:“殿下是因為我才要前往上京的嗎?”

鐘幼漁神色不變:“當然不是,這次茲事體大,背後彎彎繞繞不少,我與齊斂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凝霜將信將疑:“當真?”

齊斂也是個有眼色的,拖著嗓子應道:“是~”

雖然鐘幼漁待她情同姐妹,但是凝霜對自己的身份有著清晰的認知,從不逾越分毫。所以鐘幼漁無論說什麼,不管她懷疑或是不讚同,最後都會為了鐘幼漁而選擇妥協。

經過幾日的休整,幾人終於踏上了前往上京的路。

齊璟未與他們同行,這倒是讓鐘幼漁鬆了口氣。

那人不簡單,鐘幼漁對他拿捏不準,如果那個黑衣人真的是齊璟,也無從了解他的意圖,遠離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齊斂一行的車馬就慢悠悠地朝著上京而去。

前段時間刻不容緩、九死一生仿佛就像一場夢,幾個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不再提起。

齊斂一路不疾不徐,似乎沒有要緊事需要處理,按照她們的腳程抵達上京至少要十數天,每個人都能放鬆心情,一路賞玩。

齊斂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始終保持著合適的距離,不唐突也不疏遠,這讓鐘幼漁感到很舒適。

不得不說這樣閒適的日子讓凝霜看起來好轉了一些,夜裡做噩夢的次數明顯減少。

前幾日凝霜身體堪憂,鐘幼漁全身心照顧著凝霜,直到凝霜身體好轉,她才有了點心思注意到了周圍的景色。

西洲位於扶雲大陸的西北方,一到冬天,刺骨的嚴寒席卷了整個國家,千裡冰封、萬裡銀沙,連呼吸都是乾燥而刺痛的,卻帶著一種蕭瑟卻壯觀的美。

而朔朝幅員遼闊,占據了扶雲大陸東南方幾乎所有的土地。

自西洲進入朔朝,一路向南,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致。就連冬天的雪都帶著江南的婉約,如柳絮紛紛,飄然婉轉,落到地上就化成了水,帶起一股潮濕的氣息。

“前方就是錦陵城。”齊斂說道,“出了錦陵,不出三天就能到上京了。”

鐘幼漁盯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不舍得移開目光。

她雖然穿越到扶雲大陸已經十數年,但是從未離開過西洲。她自然不甘被拘於後宮之中,成為王室鞏固權勢的犧牲品,她一直在等待機會離開這個王宮,就在她十七歲,時機成熟之際,她的母後突然去世,鐘麒年紀尚幼,還有如妃對姐弟二了恩虎視眈眈,她隻能放下恣意瀟灑的念頭,守護在鐘麒身邊。

現在鐘麒已經長大,聰明果敢,武藝超群,已經不需要姐姐像護雞崽子一般將他護在身後。

這次的和親不過是一根導火線,就算沒有這次和親,鐘幼漁也終會離開王宮,如她的師父一般徜徉天地、人間自由。

“我們就在這個客棧落腳吧。”齊斂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鐘幼漁回過神來,率先跳下了馬車,小心地扶著凝霜下了車。

這邊凝霜還沒站穩,就聽到客棧中傳來一陣喧鬨聲,不久就看見一個黑影被人從門裡摔了出來。

鐘幼漁眼疾手快拉開凝霜,任由那個那個黑影“啪嘰”一下,摔在了鐘幼漁腳邊,疼得直哼哼。

鐘幼漁本想無視這個身影,然而這個花裡胡哨的衣服,莫名的讓她有一絲熟悉。

她蹲下身子剛湊近一點,那個人突然抬起頭來,嚇得鐘幼漁下意識往後一縮。

鐘幼漁震驚,這個鼻青臉腫的花孔雀,不就是她那個冤種發小嗎。

李季安重重吸了吸鼻子,然而鮮血還是順著鼻孔流了下來,他眼淚汪汪地拽著鐘幼漁就往客棧裡麵走去:“阿漁,快!替我報仇!”

李季安就像是有了靠山後,狐假虎威的小孩,怒指著坐在客棧中間眾星捧月的女子:“就是她!她打得我!”

鐘幼漁不明所以地被他推到前麵,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女子看見鐘幼漁先是一愣,又看到縮在鐘幼漁身後的李季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登徒子,偷看我沐浴!”

鐘幼漁震驚:“你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李季安俊俏的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我沒有!”

李季安一向風流輕佻,一直都是花街柳巷的常客,鐘幼漁對此表示懷疑。

李季安對於鐘幼漁的眼神很不滿:“你可以不相信我的人品,但是不能懷疑我的眼光!我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能看得上她這種清粥小菜?”

那個姑娘一聽這話,杏眸圓睜,提著劍驚叫道:“我殺了你!”

鐘幼漁上前向攔住那個姑娘:“姑娘先冷靜……”

話音未落,那利劍就直直落在鐘幼漁頸邊:“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