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徐真忙拉過她的手,怕真把人逗惱了,趕緊哄:“好恬恬,對不起對不起嘛。都怪我嘴上不把門。我再也……咳咳,咳咳咳……”
一陣風吹過,徐真咳嗽了一陣。蘇恬也顧不上彆扭了,忙站起身輕撫她的後背,叫她停下了咳嗽,給她倒了杯熱水。
等徐真緩過來,兩人就回了徐真的院子,生怕再吹出個什麼毛病。
黃昏時分,送走了蘇恬。徐真看著天邊的雲,數著自己的日子。
其實挺好的,爹也不用為此發愁,娘也不會日夜以淚洗麵,阿弟可以放下自己,去成家立業了,小阿瑤有些難搞,不過小孩子嘛,忘性大的很。徐真在心裡給自己的離開找了各種理由,總結出來,自己不用繼續喝苦藥,家人們也能放下擔子,很好,問題不大。
隻是,徐真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因著吹了風,晚間吃飯時,徐真吐了血,嚇得父親母親,趕忙喊來了大夫。
“徐小姐,今日可是吹了風?”大夫把完脈問紅豆。
紅豆回答說:“今日小姐與蘇府的三小姐在清風亭敘舊。打發奴婢出去了,奴婢也不知小姐是否受了風。”
“你這婢子,怎麼服侍的小姐?!我把你安排在小姐身邊,你就是這麼服侍小姐的?”徐真母親一聽紅豆對徐真的事兒一問三不知,立刻發作。正要降罪,徐真卻醒了。
”娘!不怪她,是我要求的,紅豆你先退下吧。”徐真虛弱的起了身,隻能在床上呼喚。
打發走紅豆,害怕娘再說什麼,趕忙回答大夫的問題:“是,今兒個晌午在亭子裡受了些風,又走回了青柏院,黃昏送人時,有些涼意。”
聽完徐真的自述,大夫說:“那就對了,恕老夫直言,小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好生養著,可兩年,切不可像今日這般吹風受涼,更不可入冷水。否則,菩薩也無計可施了。”
胡大夫為徐真診治多年,這話說出來,徐真倒也沒什麼不適,看了看父母的臉色,招呼母親身邊的丫鬟送走了胡大夫。
“爹,娘,你們彆這樣,我們都該明白的,女兒今後會好好的,不去有風的地方了,好不好?”
徐真哄著自己這對父母。生怕他們自己鑽牛角尖。
徐福源看著女兒蒼白的臉龐,瘦削的身子,強撐著精神安慰自己和夫人,悲痛湧上心頭,彆過頭,拉過徐夫人,和徐真說:“好,阿真,我們不擔心。你好好休息。快點好起來,你弟弟快回來了,一定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徐夫人轉過身,用手帕壓了壓眼角,拿過一旁晾好的藥遞給徐真,看她一口悶完。這麼苦的藥,我可憐的女兒啊。
徐夫人扶著徐真躺下,掖掖被子,看她睡著了,徐夫人和徐福源輕輕地關上了門,並囑咐今日守夜的丫鬟:“小姐有一絲閃失,我唯你是問!”說完,兩人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