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陽將將露出小半頭,小販兒們剛收拾齊整,兩道馬蹄聲就從文康街街頭傳來。
隻見,一個白袍少年,騎著馬,奔馳在前頭,看著約莫十六七,頭發淩亂,白袍上也不甚潔淨,眼神卻亮的奇異。與他同行的人,麵容剛毅,劍眉星目,體格健碩,神色沉穩,周身略帶些肅殺氣息。
很快,兩人停在了徐府。
徐府的門衛一見白袍少年,立刻招呼:“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奴才這就去通報老爺。您和這位先生也快請進,歇歇。”
徐聞對他說:“你且去吧,讓我爹速來前廳議事。”
轉過身招呼孟南風:“南風哥,這便是我家了,快請進吧。”
為防止多生事端,孟南風要求徐聞在外不可提及他的身份,故以兄弟相稱。
孟南風回答道:“好。”
說罷,兩人穿過門廊走進了府中。
孟南風暗中打量了一下徐府,院子不小,卻不似尋常商戶那般財大氣粗,視野開闊,仆人謹守本分,看著是戶好人家。
人都說宅子能看出一個家,照目前來看,這徐老爺不缺錢,再看徐聞,功力了得,來日定能在官場有所作為,唉,不好搞啊,此行的目的恐怕不能輕易如願。
孟南風心中閃過許多念頭,表麵依舊雲淡風輕,且罷,不行換下一個。
終於抵達青鬆院,兩人匆匆收拾了形容,便前往前廳,與徐福源議事。
“阿聞,這位是?”徐福源見徐聞領著莫繹走了進來開口詢問道。
“爹,這位是我朝的孟將軍。此次來,也是應我的訴求,幫幫阿姐。”徐聞也不繞彎,三言兩語說清了事情緣由。
原來,徐聞為姐尋醫過程中,不幸受了蒙騙,被孟南風將軍搭救,便結下了緣分。
徐福源一聽是將軍,神色一變,有聽兒子遭了劫難,忙要下跪,被孟南風一把扶住。
“伯父,不必如此,此次來我既是來解您家的燃眉之急,卻也有事想求。救阿聞也是我的職責所在,你不必介懷。在外不便,您且當我是尋親來的”
孟南風把徐福源按坐在椅子上,不讓他再行禮。
徐福源抓著他的手,連說了三個好,又說:“好好,您真是仁義啊。不知您有何忙要老夫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