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桐樹餓得夠嗆,喝了兩碗麵條後,盛了一碗麵糊糊,端到屋裡後,把門拴上。
張桐樹端了碗還有勺子,給男人喂麵糊,他睡著了,張桐樹害怕把人給嗆死了,見人不吃就放下了,坐到爐子上的鍋裡,用水煨著。
果不其然,他的身體開始起燒。張桐樹乾脆把他的衣服都給扒了,用酒精塗抹全身。屋裡麵很暖和,紅色的火光映襯下他皮膚光澤有致,身體修長。成年男性的身材令張桐樹向往,這代表著力量,代表著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是這具身體有些嫩白的過分了。張桐樹不停地用酒精擦拭著他的身體,剛剛翻了年頭,十五歲的少年氣喘籲籲,他坐在床綁上,眼睛不由得看向他的臉。身子被爐火烤得暖烘烘之後,嘴唇也沒有那麼慘白了,這是一張十分具有攻擊力的臉,這樣的張性,看起來極具侵略感,張桐樹匱乏的語言,腦中隻是浮現出漂亮二字。
張桐樹擦拭了三四遍之後,溫度開始有所下降,他低著頭大喘氣,有一些後怕,自己真是膽大,要是在自己家死了一個陌生人,後果真是不敢想。
屋外的喵喵聲傳來,張桐樹發現久久未歸的大黃回來了。大黃是一隻黃色的田園貓,這些年蛇被捕捉了很多,老鼠很多,村裡的貓都被養的膘肥體胖,大黃有自己的地盤,經常在外麵巡視不回來,許是下雨了,他難得回來休息。
張桐樹把門又拴好以後,太困了。他害怕男人半夜起燒,乾脆把衣服也脫了,抱著男人睡,好感知他的溫度。
外麵的雨開始下大,嘩啦嘩啦。大黃在火爐烤乾自己的毛發之後,看了一眼睡熟的寵物之後,發現還有另一隻寵物,香香的,他翹起尾巴,彈了彈,昂著腦袋鑽進被子裡了。
半夜男人又開始起燒,張桐樹用酒擦了全身好幾遍,又給他喂了一包頭疼粉,然後,又點著腦袋鑽進了被窩。
天快亮的時候,張老二回來了,在外麵撒了一泡尿,興嘖嘖地進了屋,他今天贏了不少。
張桐樹聽到動靜的時候,發現男人已經沒有發燒了,他又往爐子裡添上兩個柴,把麵糊糊喂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