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徐大夫可有按時登門為陸淮之紮針治療?”
“回小姐的話,自然是有的,徐大夫承諾的事情也定會做到,小姐不必擔憂。”
“我有什麼可擔憂的,若是他早早兒的就駕鶴西去,我豈不是得守活寡?”
“小姐不是與陸公子演戲來著,所以假的不能成真。”
辭月笑嘻嘻道,她還是比較許意世子爺成為小姐的夫婿,畢竟知根知底。
雲晚意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翡翠珠串,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丞相府上當真隻有秦若瑾一個嫡女嗎?”
“小姐為何突然這樣問?”
辭月有些不解的將目光投向了貴妃榻上的雲晚意。
“沒什麼,我隻是聽坊間傳聞,當初秦若瑾有個妹妹來著,至於這個傳聞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丞相府嫡女還有妹妹嗎?奴婢不曾聽過這則傳聞。”
辭月半蹲在地上逗弄著小白貓,這小家夥成了精了,慣會取悅自家小姐,連日來也不知怎的,越發往景瀾院跑得勤了,指不定是那陸公子給它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沒有嘛,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百花宴在後日舉行,也不知皇上在得知我與陸淮之有婚約後還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雲晚意從貴妃榻上起身,彎腰伸手提溜著小白貓的後頸,將它輕輕晃蕩了幾下,撫了撫它的軟毛,嗔怪了幾句它不老實就將它給放了。
“小姐,不好了,丞相府的秦公子突然闖進了府中,正朝著小姐的院子衝來,奴婢幾次想攔都沒攔住。”
一名綠衣丫環神色慌張地小跑而來,對著雲晚意行了個禮。
“無妨,你先下去吧,我親自會會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狗東西,想要敗壞我的名聲,怕是不需要他多此一舉。”
雲晚意不甚在意地扯唇笑了笑,她在外的名聲本就不好,也不在意旁人對她的看法,不過這秦義驍著實有些招人厭煩得緊。
“意兒,意兒,你在不在院中?”
秦義驍一路走一路撩開擋住他視線的樹枝,想要迫不及待見到雲晚意的那顆心跳得是越發快了。
“秦公子如此無禮,竟然敢擅闖國公府,丞相府的教養一向如此嗎?先是令妹帶人擅闖一次,然後又是秦公子,你們兄妹倆是商量好的,反正不想讓我好過了是吧?”
雲晚意對著秦義驍就是一頓冷嘲熱諷,秦義驍不僅不在意,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收斂。
“我聽說秦公子因賜婚一事被禁足了,為何秦公子還可以來去自由,丞相大人這是徹底將你當成棄子了嗎?”
雲晚意意欲挑起秦義驍與丞相之間的爭端,如此他怕是沒有工夫來糾纏自己了。
秦義驍聞此言立馬拉下臉來,臉色陰沉似風雨欲來,內心的不悅全都寫在了臉上,顯然他並不想在此時提及家中那位隨時隨地對他耳提麵命的嚴父。
“意兒就不要把話題扯遠了,本公子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哪怕你與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定下婚約我也不可能放棄你的。我不介意你成為他人婦,但當本公子想要召你去往丞相府時你也斷然不能拒絕。”
秦義驍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下巴高高揚起,這副嘴臉簡直與前些時日登門挑釁的秦若瑾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愧是打一個娘胎裡出來的。
聽聽,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他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他讓自己往西走自己就要往西走了嗎?
“秦公子此番登門隻是為了教會我怎麼紅杏出牆嗎?”
雲晚意簡直煩透了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子,天底下如何有這般不要臉麵的人。
“嘖嘖嘖,紅杏出牆這個詞用得可真是有點過頭了啊,本公子一表人才又愛慕意兒,日後你若是嫁與我,我對待你自然是體貼入微細心周到,堅決不讓你受一點兒委屈。”
“我陸某人未過門的妻子如何能被一個外男所欺辱,天理昭昭,丞相大人難不成在京城能一手遮天了?”
陸淮之聽聞秦義驍擅闖國公府,立時趕來了雲晚意院中,一到跟前便與秦義驍對上了。
秦義驍從未將陸淮之放在心上過,可是他方才的一番話可不能輕易傳到旁人耳朵裡,他再蠢也知道沒了他爹那棵大樹在上麵罩著,他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