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時好奇罷了,你無需在意。”
雲晚意不想與之過多糾纏,立時收了好奇的心思,同時對陸淮之也下了逐客令。
一場鬨劇終於落下帷幕,雲晚意目送著陸淮之離開,他那孤寂蒼涼的背影沒來由令雲晚意心頭一滯。
他總是習慣了獨來獨往,身上好像背負了萬千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
“方才那輛穿街而過的疾馳馬車好像是丞相府的吧?怎麼瞧著像是從鎮國公府的方向而來?”
時硯禮伸手撩開馬車簾子,一臉深思地斜著視線朝著已經遠去的馬車看去。
“回世子殿下的話,這馬車確實是丞相府的,至於馬車裡坐著的是不是丞相府的公子那就不得而知了。”趕車的侍衛畢恭畢敬地回話。
時硯禮派去保護雲晚意的暗衛神出鬼沒一般地現身於馬車旁,他壓低了聲音回稟道:“主子,丞相府的公子方才擅闖了鎮國公府,還入了雲小姐的院子。雲小姐動了怒,陸公子及時出現替雲小姐解了圍。”
暗衛得了時硯禮一個自行離去的手勢,便消失在了這川流不息的人潮中。
時硯禮端坐於馬車裡,一雙溫潤的眼眸裡充滿了少見的戾氣,想來不給秦義驍一點教訓,他這輩子也不可能長記性了。
“高毅明,你該知道怎麼做的。既然他被丞相禁足都能偷跑出來惹是生非,那就直接斷了他出行的那雙腿,或許也能安分守己一段時日。”
“屬下明白,世子殿下放心,屬下辦事保證讓世子殿下滿意。”
高毅明領命而去,時硯禮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不去打擾雲晚意午休了。
翌日大街小巷便傳出了秦義驍被打折了一條腿的消息,說是丞相大人連夜去宮裡請了好幾位太醫為他診治,痛苦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丞相府。
此消息一出簡直是大快人心,秦義驍平素裡仗著有丞相在背後撐腰,壞事做儘,當街強搶民女不是一次兩次,逼得那些被搶入府的小姐皆不堪羞辱自儘而亡,京城百姓被他欺壓得苦不堪言。
在府中忙於公事的時硯禮聽聞此消息,當即賞了高毅明,還誇他行事利落乾淨。
“世子殿下,屬下慚愧,屬下趁夜偷襲丞相府,卻發現已經有人比屬下更快一步打折了秦公子的一條腿,屬下見情形不對便折返了回來。”
“哦,真不是你所為?”
時硯禮抬起頭來看向高毅明,顯然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屬下豈敢欺騙世子殿下,屬下也猜不透究竟是何人替京城百姓教訓了那個紈絝子。”
高毅明沒必要將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功勞攬在身上,他入凡塵俗世不過是為了普渡那些受苦受難的人罷了。
“這倒是有意思了,不過也實屬正常,秦義驍為人處世囂張跋扈,但凡被他欺壓過的偶爾奮起反抗一次也不為過,樹敵太多就該有被報複的自覺。”
國公府棲雲院裡,雲晚意正心情舒暢地哼著小曲兒,連帶著揮舞軟鞭的手都變得越發輕快了許多。
“小姐可是因為秦公子被打折了一條腿而開心?”
辭月一臉的幸災樂禍,活該那紈絝子,真是天道好輪回,惡人自有惡人磨。
“自然是了,如此一來我的耳根子也能清淨一段時日了。”
“小姐,二小姐遣了人過來,說是有事,請小姐過府一敘。”
雲晚意聽了當即嗤笑一聲,隨後將手中的軟鞭遞給了辭月。
“還過府一敘,不就是國公府分出去的小宅院嘛,還值當她這般費力賣弄文字。”
雲晚意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若非那雲清姿屢次挑撥離間,常惹得二叔與父親之間頗生嫌隙,她才懶得同那個蠢笨而不自知的臭丫頭計較。
“這二小姐肚子裡指不定又裝了什麼壞水,小姐當真要去嗎?”
辭月心下有些擔憂,雖然二小姐笨是笨了些,到底翻不出什麼浪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去,怎麼不去,若是拒絕了,她指不定又要散播什麼謠言來詆毀我父親,也算是給自己找點樂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