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 “對 很聰明。”(1 / 2)

冬日裡的風料峭不已,越滿靠著窗打了幾個噴嚏,抖著手將鴿子足上的竹筒拆下來。

掃了一眼,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麵避而不談上次宗門試煉的岔子,顧左右而言他。

果然這樣。

越滿想,撇撇嘴,她也不是沒想過對方裝神弄鬼捉弄她,隻是圖什麼呢?再說了,他好像真的能知道自己的一些動靜。

越滿摸著薄薄信紙上的墨印出神,林曉曉將她房間門推開:“師妹,宗門大考的成績出了!”

和無數次考試一樣,她又期盼又恐懼。

宗門大考的成績查詢靠弟子用靈力看自己。越滿老老實實排了很久,看到成績的時候數了一下。

還好還好,中中間間。

她甫一退出來,就看到鄭弛鐵青著臉甩著手走了,心情更好了。

越滿哼著曲打算去深穀報個喜,路上遇到唐朝然,他不負眾望地拿了第一,樂嗬地上去找於謠。

現在的小年輕啊,真不穩重,不就是考好了嗎?

越滿老神在在地評價完唐朝然,推開院門,和正打算推門而出的謝知庸對上。

越滿第一次在深穀碰見謝知庸,她率先一步打招呼:“師兄早。”

謝知庸和她點點頭,伸手把另半邊的門推開,越滿於是更順理成章地站在他麵前。

“師兄是來?”話才說了一半,孟神醫從後頭聽到動靜,探出頭來。

“我喊他去幫我采點草藥,越滿來了?來試試我這次做的新菜!”

“我很快回來。”謝知庸和她點點頭,提步打算出門。

越滿原地糾結一秒,扭頭跟著謝知庸跑了幾步,又回頭和孟神醫招招手:“不試先,我陪師兄去摘草藥。”

回過頭,謝知庸聽到聲音,停下來等她。越滿趕緊上去。

孟神醫端著一碟糕點,站在門口,看著她歡快跑走的身影,無奈搖頭:“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樣。”

*

絳草長在陡峭的崖邊,是極佳的外傷用藥,隻是采摘難度也大,謝知庸領著越滿站在山頂坡。

山上風大,越滿有些發顫,謝知庸教她用了些靈力讓身體發暖她才好不容易感受到了點溫暖。

謝知庸讓她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自己去摘絳草。

越滿於是無所事事地踢著石子,在腦子裡過了幾遍即將要走的劇情。

等到最後一顆小石子也被她踢不見的時候,謝知庸可算出現了,他將草藥都收進了錦囊裡,他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一番還是沒有說出口。

越滿沒注意,她捧場王十級,絞儘腦汁地用自己畢生所學吹噓謝知庸。

一口氣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謝知庸有點無奈地止住她:“好了,師妹彆誇了。”

越滿剛要說這當然是陳述事實,哪裡是吹噓了。視線一掃,看到謝知庸泛紅的耳垂。

悄悄地彎了下嘴角。好吧,師兄害羞了。

她止住話題,樂滋滋地想,忽然察覺到頭頂被輕觸一下,很快,仿佛隻是錯覺一場,她抬起頭。

謝知庸等了很久,終於還是伸出手,把她頭頂上落下的葉子撿走,終於撿完了才如釋重負的垂下眼,手還沒收回去,忽然和越滿對個正著。

越滿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

好像是一會,但是他覺得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要忍不住先開口解釋些什麼。

越滿忽然踮起腳,發頂碰在他的掌心,毛茸茸的,有點癢,順著掌心一直傳進四肢。

“好吧,借你蹭下手吧,反正我今夜也會洗頭。”越滿糾結很久,開口。

謝知庸急忙將手收回去,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越滿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搖頭晃腦又得意洋洋:“我是不是很聰明?”

沒等謝知庸接話,她自言自語地接上:“那自然,畢竟我可是宗門大考考了六十八的。”

“師兄!我宗門大考六十八誒!”

謝知庸跟在她後麵,看到晃晃蕩蕩的腦袋,垂著眼看了下自己的掌心。

“對,很聰明。”

*

很聰明的越滿跟謝知庸回了竹屋,一路上,將鄭弛鐵青著臉走出來的過程描述的繪聲繪色。

謝知庸替她推開院門,分出神聽她說話。

越滿講得激動的地方還連蹦帶跳,謝知庸拉她不及,就見她精準無誤地踩在孟神醫曬的藥草上。

“我就知道風水輪流轉,惡有惡報!”

孟神醫冷笑一聲,暴躁地將她喊開:“越滿,你看你腳底下!”

越滿一僵,低頭,果不其然,闖禍了。

她著著急急地閃開,謝知庸伸手出去接了下她,又將孟神醫落下的掃帚擋了下,越滿順勢藏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