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站在電梯門口,等待的間隙隨手刷微博。
隻見當前微博熱搜第一條——
主人公仍是內娛影壇天花板級彆的人物祁蒲之,內容仍是花邊新聞,後麵仍然跟了一個“爆”字。
唯一變化的是另一位主人公的名字,從上個月的某一線小花變成某二線小生。
點進話題下最熱的微博,評論區已是司空見慣:
【講個笑話,祁蒲之換對象的頻率比我每個月還房貸還穩定。】
【有沒有人統計,這是祁蒲之今年禍害的第幾個小年輕?】
【無關人士倒貼蹭熱度罷了,抱走祁蒲之。】
【愛看,多來點,就要美豔渣女,斯哈斯哈......】
電梯到了,江恬收起手機走進去。
蒲星娛樂公司大廈共22層。
頂樓本該私密而安靜,卻遠遠傳來一陣啼哭聲。
江恬看了眼指示標,往總裁辦公室的方向走,便聽啼哭聲越來越近,然後眼見了熱鬨的一幕——
風情萬種的美豔女人正和清秀小姑娘拉拉扯扯。
“祁老師,彆不要我,嗚嗚嗚......”小姑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哆嗦間想拉女人的手臂,被女人不動聲色地避開。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小姑娘還在抽噎,“我才剛五天呢......”
祁蒲之看著對方哭,美如謫仙的麵上沒什麼表情,顯出一絲漠然和疏離,像極了短暫上頭又不愛後冷暴力的渣女。
餘光察覺到有人,她眼神掃過去,見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遠處,眉眼清冷,漂亮得安靜而乖巧,正無聲地打量自己。
目光頓了頓,祁蒲之非但沒有這種場麵被人看到的窘迫,反而唇瓣勾起一抹有些輕挑的笑。
剛還有些冷漠的麵上因此霎時生動起來,姿容絕豔。
這麼一對比,顯得她對正在哭的小姑娘更絕情了。
她移回目光,對小姑娘道:“回去等通知吧。”
女人的聲音柔情婉約,偏偏說出口的話冷酷極了。
甚至在這句和宣判死刑彆無二致的話後,竟還能多情地添一句路上注意安全的叮囑。
渣得徹徹底底,明目張膽,就這樣肆意玩弄人心。
小姑娘哭得直顫,聞言還是跌跌撞撞地自覺往電梯那邊走,懂事得讓人心疼。
“不過來嗎?”見江恬還站在原地,祁蒲之玩味地觀摩了幾眼她的表情。
還挺淡定。
總裁辦公室大而寬闊,落地窗明淨透亮,裝潢布置樣樣精致。
主人顯然品味極高,也頗會享受。
祁蒲之朝年輕女人招招手,“坐吧,要茶還是水?”
見江恬表示隨意,她倒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然後姿態閒散地在沙發上坐下。
抬眸看去,江恬在一旁坐姿端正筆直,氣質清冷而寧靜,睫羽長且濃密,抿唇的時候右臉頰有個淺淺酒窩。
當真是乖巧極了的模樣。
祁蒲之卻不合時宜地想起昨晚的意亂情迷。
她被下了藥,江恬扶她去一間臥室,體貼地說:“姐姐稍等,我叫私人醫生來,消息不會外泄的。”
年輕女人起身要走,她卻突然抬手勾住對方的脖頸,媚眼如絲:“做嗎?”
當時小姑娘似乎便是眼前這樣一副乖巧正經、讓人不忍染指的模樣。
她睫羽輕顫:“姐姐,你現在不清醒......”
祁蒲之打斷,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嗓音微啞:“我隻問你想不想,不要說其他。”
小姑娘沉默了片刻,而後輕聲說:“我當然是想的,但......”
她餘下的話被祁蒲之突然湊來咬在下唇的那一口儘數散了。
“你話很多......”祁蒲之不滿地微眯眸,情動的麵上布滿緋意,眼睛一開一合間風情流轉,“要做就趕緊做。”
在江恬湊過來時,她似乎隻迷迷糊糊交代了一句——“不接吻。”
後來的事便記不清了,酒意和藥物作用使意識朦朧,隻剩釋放的快感。
醒來後,腦海裡隻餘零零碎碎的畫麵——
年輕女人的眼眸漂亮如寶石,看著她的眼神時而純粹無邪,時而又幽深如墨,似盯著獵物的小狼一般,蟄伏、而後侵占。
她那清冷如珠玉落盤的聲音,有時乖順地叫她姐姐,有時又好像在她耳邊滿含深意地直接叫她的名字。
太過矛盾、太過破碎,以至於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
醒來後腰酸極了,身上倒是乾乾爽爽。
應是小姑娘給她收拾乾淨了。
藥物作用散去,她麵子上落不下來,一臉渾不在意地下床,然後腿軟得差點倒在地毯上,還是江恬眼疾手快扶住她。
本該是極尷尬的場麵,奈何祁蒲之是誰,混圈多年的人精,內娛知名的風流渣女。
於是她挨著江恬站穩後,抬眸看著那滿臉關切和乖巧的小姑娘,笑得漫不經心、風情四溢——
“你昨天說,很喜歡我?”
小姑娘回答:“嗯。”
“那今天下午五點,來蒲星娛樂22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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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蒲之將意識從回憶裡扯出來,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江恬。
年輕女人的衣領邊緣,曖昧地漏出脖頸上半個吻痕來。
那嫣紅飽滿的下唇,有個被咬破的印子。
祁蒲之慢悠悠地開口:“你剛在辦公室門口也看到了,我就好這一口。”
她眉眼含笑,倒不顯得輕浮,反而橫生出多情的媚意來,“即使這樣,你還是如昨晚所說的那樣喜歡我嗎?”
“嗯。”江恬不做猶豫,很快答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