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瞬間,祁蒲之有點懷疑江恬其實是知道自己很吃這套。
內心某處卻仍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陷下。
她想找工作人員要點藥膏,卻見江恬從口袋拿出一小管分裝膏物。
“姐姐,車主給了我這個。”
祁蒲之拿過膏物,不由得問:“怎麼沒塗?”
江恬看著她不說話,把那點心思坦然地擺在麵上。
祁蒲之哼笑一聲:“不和你計較。”
她把人拉進棚子的角落,捏住江恬的下巴讓她微微低頭——江恬比她高幾公分。
而後在那細嫩的臉頰上輕輕抹藥膏。
挨得極近,江恬又睜著那雙漂亮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自己,祁蒲之片刻後忍不住說:“閉眼。”
這句話讓祁蒲之陡然想起那晚在酒店,她遮住江恬眼睛、咬對方下唇前,也是這樣說的。
江恬令行禁止,在閉眼後似是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姐姐。”
祁蒲之卻沒回答,塗完藥膏又給她塞了解暑飲料,便回去拍攝。
江恬叼了飲料袋,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才忍回了笑意。
她將目光投向不遠處,女人美而自知,並將這點在鏡頭中展現得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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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蒲之向來行程很趕,廣告拍攝完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國。
作為名聲響徹國際的三金影後,在回程的機場也有許多粉絲和新聞媒體來跟拍。
途中還遇到了某影帝,兩人合作過電影,不遠不近地打了招呼。
“姐姐,被咬了嗎?”
祁蒲之撓了一下頸側,那處是一小塊微紅。
“唔,好像有蚊子。”祁蒲之最受不了癢,忍不住又撓了下。
“我包裡有清涼油。”
但塗了清涼油後,癢感也不會立即消散。
見祁蒲之還想撓,江恬輕聲說:“等等,不要撓。”
祁蒲之皮膚薄嫩脆弱,隨便撓幾下就像要出血了。
她自己心裡清楚,於是也忍回了手,就見江恬微湊過來,“吹一下會好點?”
沒等她回答,便感覺脖頸塗了清涼油的地方有小風吹來,在清涼油的作用下激起一陣涼爽,蚊子包處確實舒服了不少。
但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癢意。
那晚纏綿,祁蒲之醒來後檢查了全身,發現江恬除了解藥的那關鍵一步,並沒有對她做其他的什麼。
除了大腿內側,身上一點印子都沒有,唯有脖頸間一個淺淺的牙印——像是克製不住的唯一釋放。
而那牙印的位置,正好就是江恬方才吹的地方。
祁蒲之當時有為這份尊重和克製動容——她本來做好了年輕人不知輕重,會趁機把她折騰得滿身痕跡的準備。
江恬吹完後抬眸,關切地問:“好點了嗎?”
祁蒲之輕抿唇瓣,想說點什麼,最後隻是嗯了一聲。
“但是姐姐,”江恬從容指出,“你脖子更紅了。”
“......”祁蒲之冷哼一聲,“乖小孩兒皮起來也挺欠揍的。”
江恬勾唇,沒有為自己辯解。
到達首都已是晚上。
飛機落地後,祁蒲之剛關飛行模式,經紀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緋聞上熱搜了。”
祁蒲之微詫:“什麼緋聞?”
聽經紀人說完後,祁蒲之無語凝噎。
“我就出發前機場看到他,打了個招呼,怎麼變成美國幽會一周?”
“還有你脖子上那個吻痕.....”
“那是蚊子咬的。”
經紀人也無語:“見怪不怪了。”
下飛機後,已經有幾位記者掐點蹲守。祁蒲之剛走幾步,話筒和攝像機就圍過來。
祁蒲之風輕雲淡:“問吧。”
“祁老師,請問您脖子上的紅痕怎麼解釋......”
“是吻痕。”
祁蒲之不緊不慢地回答,然後在記者驚訝又驚喜的目光中繼續說:“要塗清涼油才能好受點兒的那種。”
說完,就帶著江恬十分瀟灑地離開。
記者:“......”
江恬旁觀了緋聞傳起來到消下去的整個過程。
等隻剩兩人一起走時,她好奇:“姐姐,你那些緋聞都是這樣傳起來的?”
祁蒲之聽出她隱含的目的,眯了眯眸:“你想套我話?”
“不敢。”江恬乖順搖頭。
“當初簽協議的時候不是說,我到處風流,緋聞一堆,你還是喜歡我嗎?”祁蒲之慢悠悠提起。
“嗯。”江恬停住腳步看著她,“我的答案現在也沒變。”
“無論如何,我總是喜歡你的。”
江恬似乎還嫌不夠直球,又添了一句更加直接的告白。
祁蒲之也跟著停下來,好整以暇地看她:“每天情話張口就來,你就是這樣和每一個好姐姐蜜裡調油的?”
其實江恬說話的時候極為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