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蒲之明天還要拍戲,從《星途》這邊場地回劇組酒店坐車也要一個半小時。
見時間不早了,江恬催她回去,免得又睡不夠。
祁蒲之也覺得江恬今天辛苦了,需要回宿舍休息,當即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好一點。”
“嗯,姐姐再見。”江恬跟在她身後起身。
“再見。”
祁蒲之摸住門把,莫名覺得心裡隱隱有點墜感。
不知道是方才那陣雖然離譜但仍波動在心頭的關於“柏拉圖”的想法,還是江恬催她回去十分正經,沒有像以前那樣依依不舍,說點兒情話什麼。
總之,分明這段關係主動權全在她,隻要她想,此時像以前一樣隨便怎麼欺負品嘗江恬都行。
卻有某種彆扭懸著,讓她表現出和江恬相等的守禮和渾不在意。
於是雖然心裡思緒複雜,麵上還是不顯半分,將門鎖解開,把手下壓,拉開了門——
“嘭!”
一隻手卻從身後伸來,一推,將剛打開的門再度關上。
祁蒲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溫軟的身軀從身後貼上來,一雙手從腰兩側纏繞過來,牢牢抱住她。
被完整、緊密地擁進了一個懷抱。
“姐姐,我也想按協議克製自己。”祁蒲之聽到年輕女人嗓音微啞,說話時熱意噴湧在她的耳廓上。
“可是,你還沒走,我就已經好想你。”
祁蒲之睫羽輕顫。
她很難形容此刻心頭的感受,方才糾結的彆扭被柔和的風儘數撫平,隻餘一種蓬鬆、豐盈、綿軟的滿足和愉悅。
她在這種感覺裡沉淪、下墜,四肢發軟,意誌變弱,像是快要溺死。
但這種感覺太陌生、太柔軟,竟讓她無端產生一絲害怕來,好像一旦交付什麼出去,就會被摧殘,被擊潰,直至毀滅。
可是,年輕女人的聲音極儘溫柔,擁著她的懷抱過度溫暖。
有力的雙臂環著她,好像如果她身上發軟,也不必驚慌,這雙手會始終牢牢支撐住她。
門外傳來工作人員的談笑聲,一會兒又遠去,讓祁蒲之一下子清醒過來。
祁蒲之咬住下唇,身體輕動一下,江恬就識相地立即收手了。
她回頭看江恬,眼波似水,似羞似嗔。
“姐姐,彆這樣看著我。”江恬無辜道,“我又想抱你了。”
祁蒲之:“......”
心情像被擁抱哄好,於是連帶著人也從容起來——從容地在意起麵子問題。
莫名其妙被這小狼崽子壓一頭,她覺得有必要找回場子。
於是祁蒲之壓下心裡還在激蕩的融融赧意,微眯起眸道:“我今天要是不治治你,你下回怕是要上房揭瓦。”
江恬眨了眨眼:“揭什麼瓦?”
竟然還敢挑釁。
祁蒲之勾住她的脖頸,把人拉下來一些——
然後在那白嫩精致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滿意地欣賞那牙印,她頗有些蔫壞地道:“小愛豆,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吧。”
她笑得滿是風情,明眸流轉。
說完,就戴好口罩帽子,瀟灑開門離去。
瀟灑指——如果忽略掉她那緋紅的耳根的話。
江恬站在原地半晌,摸了摸被咬過的那處,笑了好久。
“多治治我才好。”
不久後,門被敲響,江恬狀似無意地捂住下巴,打開了門。
工作人員問:“據說這裡需要創可貼?”
江恬立即反應過來,說:“是的,謝謝。”
接過創可貼,門再度被關上。
江恬摩挲手裡的創可貼,微抿住唇。
女人立威咬她,又擔心真的影響她,喊人送東西來。
不由得無奈地輕歎。
祁蒲之......心太軟,會讓我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