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我又想抱你了。(1 / 2)

祁蒲之沒說出口的那些話,兩人心照不宣。

江恬說:“姐姐,我不敢造反,但你可以隨意嘗我的。”

祁蒲之睫毛微顫。

按協議來說,她當然可以,但是“隨意嘗我”這句話在明麵上說出來......

偏偏江恬還用那麼虔誠又純粹的語氣。

偏偏她此時一身紅色長裙,如嬌豔欲滴的玫瑰。

偏偏窗外是寂靜無邊的黑夜。

在她呼吸微滯,一時無言時,江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祁蒲之平時擅長用風流多情武裝自己,這種姿態下,最適合四兩拔千斤,無論談判還是交際,都不失為劍走偏鋒但行之有效的保護色。

然而,此時這副罕見有點兒害羞純情的模樣,是另一種誘人至極的風情。

江恬眸色頓暗,幽深如夜,眼睛直直盯著她,一瞬也不瞬。

有點像之前對她跳街舞時,那副覬覦、頗有耐心地蟄伏,但偶爾不慎暴露出想吞之入腹的企圖的模樣。

看得祁蒲之心頭一顫,本就微熱的耳根更加灼灼。

然而,江恬會拿這種眼神看她,身體卻規矩極了。

自己趁休假刻意過來看她,現在兩人都單獨待了半天,彆說擁抱了,甚至拉個小手都沒有。

細想起來,簽戀愛協議至今,江恬唯二的肢體主動,一次是她趁醉酒刻意勾引,另一次是送禮後的“回禮”。

每次江恬都似是有理有據,出發點從不在她自己的主觀意願上。

總是默默忍受祁蒲之的調戲、逗弄。

甚至那晚纏綿,除了最後一步都沒對她做什麼。

莫不是什麼柏拉圖。

祁蒲之這一瞬想得很遠,遠得她自己拉回來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搞得像她急吼吼想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似的。

江恬一直在看她,就見在那句“可以隨便嘗我”後,女人眼神飄遠,一會兒又回過神來,然後一股熟悉的傲嬌感流轉。

她雖然平時很會揣摩祁蒲之的神色,但到底也不是神,有時候也不知道祁蒲之從哪個腦回路裡繞了一圈,又給她判了什麼刑。

她微微斂眸,一副無措又乖順的模樣,“姐姐,怎麼了嗎?”

“......沒有。”

祁蒲之回過神後已經很快調整了心情,恢複剛見麵時風輕雲淡的模樣。

“我給你帶了點好吃的。”祁蒲之拉她在會議桌旁坐下,把桌上的盒子打開,“你喜歡吃這個是不是。”

確實是江恬愛吃的。

之前去美國出差時,江恬表現出愛吃這道菜,沒想到祁蒲之記下來,還特意買了帶過來。

江恬看到後不明顯地輕勾了下唇。

祁蒲之似乎對一個協議戀愛玩弄的對象有點過於上心。

方才慶功宴時沒有胃口,現在祁蒲之就在眼前,秀色可餐,連帶著食欲也振作起來。

拒絕了江恬一起吃的邀請,祁蒲之托著下巴欣賞江恬優雅的吃相,隨口問:“沒受欺負吧?”

在她看的那些視頻裡,江恬表現得疏離、不愛說話,雖然不缺禮貌,但指不定會被排擠。

祁蒲之自己剛進圈時就嘗過類似的苦。

“沒有的。”江恬輕聲回答。

看她那溫順的模樣,祁蒲之一時拿不準是真的沒受欺負,還是不想讓她操心。

想了想,她傳授了一些麵對鏡頭的經驗,又說可以適當地露鋒芒,不要被欺負。

像極了小孩剛上學不久,各種不放心的家長。

“知道了,”江恬看著她,緩緩應道,“祁老師。”

祁蒲之口頭的話一噎。

圈裡很多人都叫她祁老師,但天天喊她姐姐的小女友突然這樣喊,總覺得帶了點兒不正經的意味。

甚至像調情。

莫名想到這兩個字,祁蒲之感覺耳廓一熱,有點不自在起來。

偏偏江恬罕見地不知趣起來,湊近了一些,隻是眼神依舊澄澈:“祁老師,是有點熱嗎?空調要不要調低一點。”

祁蒲之輕哼一聲,嗔了江恬一眼:“看來是真的沒有受欺負。”

都敢欺負到她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