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這這那那的直接讓一屋子大老爺們兒們噴了,最後還是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帶著冰色墨鏡的年輕人算是苦中做笑的拍了他一下:“九哥,自打老板出事兒,從老板失蹤到咱們的人不著痕跡得包圍了這裡隻有四十分鐘的時差,老板被運不走,而且我覺得你是關心則亂了,老板應該就是在哪家裡躲著呢。不確定安全,他不敢出來,正好也養養傷。”
“白楓,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也不算,我就是很奇怪,為什麼老板突然失蹤了,你們覺得沒有人幫忙的話,老板一個槍傷的會自己打掃?彆忘了,還有追兵。老板之前多凶險的情況沒有闖過來,那是福大命大的,豈會在這個陰溝裡翻船。”白楓摘下來眼鏡,指著自己的假眼說道:“我,瞎了一個眼,老板皮兒都沒擦破,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福大命大。所以,老板一定是沒事兒的,懂嗎?還有,冷靜了嗎?”
冰藍色的鏡片就那麼抵在阿九的脖子處,弄得他是一點兒都不敢動,媽的,這小子平時彆看不言不語的,他可是真的敢不要命的殺啊,就連自己的兄弟,隻要是老大的一句話,直接就動手,徹徹底底的就是老大忠實的信徒。就連阿九都吃過他的虧,所以,阿九不敢反抗
“冷靜了,老大一定沒事兒,老大肯定沒事,老大很快就會聯係我們了”
按照著這個瘋子的理論把話接下去,很顯然,這招也很讓他滿意。鏡片離開他的脖子,被那個蒼白的青年給拿回去,塞進了眼鏡裡麵,人坐回了自己原本的那個位置,用襯衫的衣擺輕輕地擦掉眼鏡上的手印。
“楓哥,你說怎麼辦吧,那一堆照片兒你都看見了吧,沒有可以藏人的地兒。沒有。咱們怎麼找啊,我就怕老大是被人藏起來了,高低就是不見人。”
這話之後,白楓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一會兒把這附近所有人家的屋院布置圖給我,晚上我帶著兄弟們去挨家兒的偷查。那東西也給我準備好,一旦有不配合的直接下黑手。”
“我……列個去,楓哥,玩兒這麼大的嗎?不怕老大收拾你?”
“艸,你不知道輕重緩急不懂嗎?找到了人,刮了我都成。”
阿九擠出來一個尷尬的笑,但是還是同意了,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搓了一下臉,他咬著後槽牙說道:“三點以後貨給你。要死咱們哥兒倆一起死。”
白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還得去找人,以前手下的好手都讓他給親自下令收手乾了正經的營生,東南西北的還得叫回來,費事兒。
在他們找人的時候,某個人在乾嘛呢?
他在調戲人,或者說他在用眼神兒吃豆腐,言語上逗小孩兒玩兒,人坐在唯一的沙發上,就穿了一條寬大的睡褲,赤著上半身,跟坐龍椅的皇帝似的霸氣的坐那兒,眉眼含笑的看著那個在那兒給他串肉串兒的小崽兒。
是的,再給他串肉兒吃,起因呢就是今兒早上,他沒事兒看著崽兒也沒事兒,網店都關了,就在那兒看漫畫書,都不搭理他那哪兒成啊。
“我中午要吃考肉。”
“你不能吃辣的。”
“那就原味的,要吃。”
“哦。”扔下漫畫書,崽兒就乖乖地下去了。從切肉切料都是親自在忙活。
這小孩兒,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站起來就是行走的荷爾蒙的男人走過來,腳尖兒輕輕地踢踢小孩兒的屁股:“崽兒,之前就知道你叫龍桔,為什麼叫這麼一個名字?愛吃橘子?”
“不,我本來叫龍吉,吉祥的吉,但是那個時候,那個阿姨聽錯了。然後爹不疼娘不愛的,就隻能叫這個了,等到我成年了,又懶得去改了。就這麼過來了。”
其實,一開始他以為他是在騙他,誰家會這麼叫啊,但是後來,他意外的看見了他的身份證,他真的是叫龍吉,年齡十九歲,戶口本上也隻有他一個人的信息,戶主就是他一個人。看著少年那滿不在意的模樣,他慢慢的蹲下來,腿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微微的蹙眉,
但是他還是笑著說了一聲乖,然後手不經意的把玩著少年的半長的頭發,說起來他們還真是有緣啊,都是無家可歸,都是淡漠的性子,都是長頭發。
“哥,彆搗亂。”
“崽兒,哥在幫你紮頭發,省的你頭發總掉下來。”
少年無語,這什麼人啊這,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他乾脆的沒去管,就那麼依舊是規律的收拾著要燒烤的東西,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今兒也是多虧了他們今兒吃燒烤
當天的夜裡,家裡就進了小偷兒,在聽見了動靜的時候,鳳雅風就利索的躲進了暗室裡麵,他其實知道,這不知道是誰的人的人隻是再找他,在沒有了他的存在之後,他會安全的。
密室的門剛剛關上,一個人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他小心的在裡裡外外的查看了一遍,細密的腳步聲在這個靜悄悄的夜裡,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