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校三 跳舞時不要說話(1 / 2)

十分鐘前,走廊。

置物架突然旋轉,將張琪和板寸攔下。

三四個人頭在移動中掉下來,撞上兩人的鞋子才停下。人頭的表情停留在死前的一幕,雙目圓睜,嘴巴睜大,像是臨死前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

“什麼東西?!”

板寸覺得有什麼冰涼濕潤的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腳踝,下意識踢了一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人頭的鼻子。一陣惡寒。

相比之下,張琪淡定許多,抬腳跨過鋪滿地板的頭發,推了一把橫在路中間的架子,沒有推動。

“看來我們得自己找路了。”她說。

話音剛落,所有的燈一起熄滅,整片區域漆黑一片。

板寸擔心張琪一個女孩子害怕,準備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不料張琪反應極快地甩開,冷靜道:“天黑了,我們不能有肢體接觸。”

【天黑後不能結伴而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條校規,但開局遵守規則總歸不會錯。

視線被剝奪後,聽力便極為靈敏。

輕輕的嗚咽聲鑽入耳膜,一下一下撥動著人的心理防線。

驀地,一簇幽藍色的火光亮起。

火焰是完全懸浮著的,焰光周圍空無一物。

現在不是思考這東西是怎麼憑空出現的時候。

【永遠追逐火光,不要呆在黑暗裡】

“它在給我們指引方向。”張琪說。

板寸一向膽子大,但是待在猙獰的人頭堆裡不免心裡膈應,“那我們快走。”他又踢開了一個擋路的人頭。

嗚咽聲更大了。

人頭:我動都沒動,乾嘛總踢人家,罵罵咧咧.jpg。

如果不是這一簇火光,他們不會注意到書架的另一端還有一條小路。

轉過一個彎後,終於見到一點微弱的光芒從門縫中透出來。

火光消失。

就是這裡了。

為了防止推門殺,板寸深吸兩口氣,小心翼翼轉動門把手,在擰到底的一瞬間猛地將門推開。

“裡麵是什麼?”張琪的視線被遮得嚴嚴實實,隻能出聲詢問。

板寸小聲說:“一個站著不動的紅衣女人。要進去嗎?”

張琪說:“進去吧,我們不能在黑暗裡待太久。”

兩人進去的一瞬間,門重重關上,板寸想去抵住門,卻聽見落鎖的聲音。

難道剛才一直有人跟著他們?為什麼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現在整個房間全靠女人腳邊的一盞老式煤油燈照明。不過也足夠他們看清房間全貌了。

這間房四麵都是鏡子,正中間擺著一架鋼琴,琴蓋大張著,上麵壓著一本被燒到隻剩一半的琴譜。

女人自始至終都安靜地站著,低垂著頭,就連正常的呼吸起伏也沒有。

她如同水裡爬出來的水鬼,渾身上下都是濕的,披散的頭發一縷一縷粘在臉上,就像是皮膚割開又被縫合留下的傷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觀察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開門的工具或者暗道。

看來,他們能不能出去,關鍵全在於這個女人。

隻是怎麼才能讓她恢複意識?

她恢複意識後會不會攻擊他們?

“你好?”張琪不敢靠得太近,遠遠試探道。

女人沒有回應。

看來直接打招呼行不通。

板寸忽然被鋼琴吸引。它擺在房間的正中央,做著無聲的邀請。隻因為它過於突出,以至於他們方才一直都忽略了它的存在。

他拿起燒焦的琴譜,一頁一頁翻過,企圖找到什麼線索。

正在此時,女人緩緩抬起頭轉過身麵向他們。

“你會彈琴?”她問。

張琪,板寸:!

拿起琴譜才是正解,他們歪打正著了。

板寸哪裡會彈琴,頂多彈彈鍵盤。

女人不打算聽他的回答,直接命令道:“你給我伴奏。”

她撥開遮擋麵容的濕發挽到耳後,自顧自抬起手臂擺好了舞蹈準備姿勢。

板寸被趕鴨子上架,隻得胡亂彈了起來。他彈得毫無規律,堪比工地噪音,女人的舞步卻完全能合上節奏,踮著腳輕盈得如同一片紛飛的花瓣。

隻是現在誰都沒有功夫欣賞女人的舞姿。

板寸和張琪兩人無聲對視,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悚然。

跳舞的女人是陳青。

由於陳青長相過於驚豔,讓人過目不忘,他們不可能認錯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