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懲得當 “再者說,這事不也是大小姐……(1 / 2)

穿書之儘風華 慕宸不哭 6478 字 11個月前

誰知,吳放火急火燎地給江意寒正名:“陳姑娘菩薩般的人,不僅給了我八天假,還不扣工錢!”

出於財不露富的心理,吳放沒說出自己身上帶著十兩銀子的事。

孫洋大驚:“這怎麼可能?那些個大掌櫃一個個精得不行,怎麼可能讓給你這樣回鄉?怕不是等你一走,立馬招人來頂替你!”

孫洋不介意用惡意來揣測任何人。

吳放卻搖頭:“陳老板不是這樣的人。”

“你個傻子,怕不是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呢!”

吳放左右瞅了一眼,小聲在孫洋耳邊道:“陳姑娘還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帶回家給母親看病。”

孫洋這下徹底呆住。他怎麼也想不到,陳雪竟會是這樣的人!“她不怕你卷了銀子跑?”

吳放連忙搖頭:“跑什麼?平盛樓這麼好的地,我跑了我是不是傻?”

孫洋頓時覺得自己被譏諷了。他不就是那個從平盛樓跑掉的人嗎?

吳放心思細膩,看見孫洋這似是後悔的表情心中了然,但又不好說什麼。畢竟當初孫洋離開平盛樓的時候,可是好一通炫耀,諸如平盛樓恐怕開不了兩年,春盞樓才是長盛不衰的好去處。

可臨了現在來看,平盛樓不僅日進鬥金,而且陳雪還是頂頂好的老板。

“不說了,我趕著回鄉看母親。”吳放惦記著母親的病,匆匆告辭。孫洋心裡沒滋沒味地回春盞樓,才一踏進後廚,就看見郝掌櫃端著他那紫砂壺,滿臉不滿地看向自己。

孫洋心頭一緊,悔恨如同潮水般漫上來,可惜世上並沒有後悔藥可吃。

江意寒三人小聚之後,江意寒又投入到快味齋的擴張之中。她讓江玉衡和菊桂嫂子前往關城,自己去了另外兩個較大的縣進行考察,選址。

裡外裡忙下來,已經過了大半個月。

待江意寒和江玉衡再見時,儼然已是荷風陣陣,陣陣清脆蟬鳴提示著夏天的到來,平盛樓的限定糕點也換成荷風竹露。

江玉衡捧著自己滿滿的記錄,跑到江意寒房中,道:“關城那邊我瞧好了!”

“哥哥且說來聽聽。”江意寒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向江玉衡。

江玉衡莫名感受到意思壓迫,斟酌用詞道:

“關城和咱們楚州城格局差不多,基本東南都是富貴人家,城西和城北進城做工的,做點小生意的多,所以選址在這一片。”

江意寒輕輕點頭。

江玉衡越說越起勁,從人流到作息的時辰,已經空閒的鋪子,周圍的蔬菜米糧供應,以及對應的價錢種種種種。

江意寒越聽越忍不住心中稱讚:“哥哥很聰明,一學就會,而且考察得很全麵。”

江玉衡立馬昂首挺胸,拍拍胸脯:“你哥哥我打小和爺爺一塊走南闖北,若不是爺爺不把生意給我練手,我現在高低得是個二掌櫃!”

“確實如此。如此說來,關城和咱們楚州城口味有何不同?哥哥看中的那幾間鋪子旁邊可有什麼做吃食的店?”

江意寒笑眯眯地看向江玉衡。

江玉衡張了張嘴,有些心虛:“這些我沒有關注。要不我再去考察考察?”

江意寒笑著擺擺手:“哥哥能注意到那麼多已經很不錯了,這些我讓菊桂嫂子注意著,她已經給我說過。剛好哥哥注意著大麵上的問題,菊桂嫂子注意著這些細節處,不必再麻煩走一趟關城。”

江玉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我這關算過了?”

江意寒道:“之後關城快味齋開店的事情便麻煩哥哥。”

楚州城中認識江玉衡的人眾多,故而江意寒不曾讓江玉衡參與,隻是旁觀,所幸江玉衡耐得住性子,能夠聽得進去話,學東西也快,如今已經有模有樣。

臨了,想到吳放之前提及的事,江意寒道:“哥哥幫我留意著,若是有什麼人擅長修路架橋,可以幫我引薦一番。”

江玉衡有些不解:“修路架橋不是朝廷的事?”

“話雖如此,但朝廷終究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江意寒將吳放需要背大夫上山為母親治療的事說給江玉衡聽,江玉衡沉默片刻,答道:

“我留意著。”

恰巧程清芷打了簾子進來,笑道:“我打量著你們都在,那我也不用跑兩趟,今兒特地來辭彆。”

“怎麼就要回去了?”

“我母親前日來信,說是給姐姐定下了親事,是我父親的學生王曆。”

程清芷給江意寒兄妹二人細細解釋道:

“王曆是三年前的進士,三年前曾經向父親求娶姐姐,但是母親覺得王曆要外放,心中不大樂意,另尋了鄭家這門親事。誰知道咱們和鄭家退了親,王曆又一次真誠地求上門,這一次他已經是禦史,在京城中安定下來,父親母親見他心誠,又知根知底,知曉人品,便應允了。”

“聽起來還不錯。”江意寒感慨地笑道。

“就是出身低了些。”程清芷有些無奈。

江玉衡安慰道:“看看咱爹娘,門不當戶不對,但日子也能過得快活,自己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程清芷不由得打量江玉衡一眼,話糙理不糙。

婚嫁本就講究門當戶對,程家百年書香世家,王家相比起來確實單薄些。

兩月後,江家二門處,議事堂外。

江玉衡溜溜達達地從廊下走過,入夏已兩月,早晨的陽光灼熱不已。

江意寒正在議事堂內挨個和掌櫃的議事,江玉衡正準備踏進去,濟善堂的管事便拽住江玉衡的袖子:

“誒誒,大少爺,您可不興插隊,咱們這可都和大小姐約好時辰來的。”

江玉衡倒吸一口氣,又迫不得已把這口氣自己吞進去,沒轍,誰叫他現在在江意寒麵前隻是關城快味齋的掌櫃的,與其他人並無分彆。

江玉衡無奈讓步道:“好好好,我不進去。”畢竟江意寒處理起生意的時候,可不會論什麼親疏遠近。

“誒,濟善堂為什麼今兒個來找我妹妹?”江玉衡沒太明白。濟善堂每月月初給江意寒報賬,月中再循例彙報一次即可,現在既不是月中也不是月末,怎麼濟善堂的管事來了江家?

又來討錢?

濟善堂管事人精一般,哪裡看不懂江玉衡沒說出口的意思,原先他自認為矮各位掌櫃的一頭,無他,彆人都是賺錢來和江意寒彙報,唯獨他一來就是要錢的,可今兒個:

“大少爺誤會了不是,咱們是來給大小姐送錢的。”

江玉衡這下是真迷糊了,看向連廊外的天:“濟善堂還能有賺的時候?太陽今兒個擱哪兒出來呢?”

“可不是,我也覺得稀奇。當初大小姐讓我尋人教濟善堂的百姓一些手藝,然後這半年過去,有幾位已經出師。其中有一位大少爺恐怕還認識,便是那個素娘。“

提起素娘,江玉衡道:“有印象,怎麼?“

“她學好手藝之後便打算自己開一家秀坊,大小姐便借了她五十兩銀子且不計利息。”

江玉衡沒想到他妹妹對待濟善堂居然是這麼個章程,咋舌:“她也不怕彆人不還銀子?”

管事的點頭:“當時我也這麼說來著。不過大小姐見了素娘一麵,細細詢問了她開秀坊的計劃,事無巨細,問過之後大小姐親自拍板,給了素娘五十兩銀子。”

江玉衡回想起自己去關城考察之後,每次被江意寒詢問的情形,心有戚戚焉。

“然後呢?”

“然後素娘運氣不錯,剛剛開張沒多久就拿到大單,完成之後賺了一筆錢,這不就打算給濟善堂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