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競次日 不需要做任何事,她隻要坐在……(1 / 2)

穿書之儘風華 慕宸不哭 4643 字 11個月前

次日,主持夏競的錢四喜特意派人一大早就去海府詢問,海不凡麵容憔悴地道:“祖父如今已無法下床,我自己去夏競。”

說罷,轉身走到病床前對海老太爺道:“那丫頭到底給您想了什麼辦法,都這個時候了,您還不告訴我?”

海老太爺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後道:“你今日去看看就知道了。記住,什麼都不要拍,你隻是個看客,明白嗎?”

海不凡無奈點頭:“您身體真的沒事?”

那一口血實在不似作偽。

“我確實被氣到了,但是當初和江家商議的時候,我們就考慮到了這個結果。意料之中罷了。”

海老太爺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

手足至親,從此陌路,即便再多的心理準備,事到臨頭的時候,都不會好受。

海不凡吩咐管家照顧好爺爺,隨後孤身一人前往夏競的場地。

才一坐到房間裡,海不凡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尋了一處內裡的椅子坐下,昨日這裡滿滿當當,今日就隻剩下自己一人了。

顧延寧怎麼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他含笑走到海家房間前,道:“昨日我便說了,海大公子可得好好珍惜這房間,這位置,下一次,可就不一定能夠有這麼好的位置。”

說到這裡,顧延寧用扇柄敲了敲掌心:“哦,下一次夏競,恐怕進都進不來了呢。”

順著顧延寧的說話聲,不少目光也投到海不凡身上。

譏誚,蔑視,同情,幸災樂禍,海不凡將這些情緒抽絲剝繭地分辨清楚,心臟不可避免地感到一陣陣酸楚蔓延開來,像一場不會再退去的漲潮。

望珊珊衝顧延寧翻了個白眼:“四大家裡麵,就這個顧延寧最煩人。捧高踩低,陰陽怪氣。”

望煜明端起茶盞,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望珊珊:“說得不錯。”

“誒,江家人來了。”

此時,江玉衡扶著江老太爺走入夏競場地,望珊珊疑惑道:“怎麼沒看見江家姑娘?”

望煜明對望珊珊這愛碎嘴的性子了然,隨口敷衍:“或許是覺得無趣,便不來了吧。”

話音剛落,顧翎和江意寒並排走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這天的江意寒穿著一身黑金色繡雲紋長裙,發髻盤起,頭上簪著成套的金簪,襯得江意寒容色大氣,端莊又不沉悶。

她身邊的顧翎一身官服也難言身姿卓然,麵容清雋如畫,舉手投足有一股矜貴之氣。

顧翎迎著江意寒進入了昨日空著的那間房間。

“她是何人?”

“觀這眉眼,似乎是昨日坐在江家房間的江家獨女。”

“那她不去江家,為什麼獨獨去了另一間房間?”

“這我怎麼知道?”

所有人都想知道,偏偏顧翎安排好江意寒的茶點之後,又吩咐人去給江意寒準備座墊,甚至還命人去取了冰。

顧延卿臉色陰鬱地對顧翎道:“顧大人,這裡是夏競,不是什麼取悅討好女子之地。”

顧翎不緊不慢地轉身,道:“江大小姐乃是平盛樓和快味齋的老板,此間正是為她所留。”

他聲音不大,奈何所有人都支著耳朵聽,快味齋和平盛樓?!

“那個日進鬥金的平盛樓?還有那遍布五個州的快味齋?”

“不是,我聽說那背後的老板姓陳,怎麼搖身一變變成了江家大小姐?”

江老太爺笑得看不見眼睛,解釋道:

“當初我不許這丫頭用江家的名頭做生意,本以為她不過是隨便胡鬨,誰知道竟然真的給她做成了,都是運氣而已,運氣好而已。”

江玉衡嘴角微抽,您那驕傲的語氣都快飛上天了,還在這兒謙虛什麼運氣好呢?

吸氣聲此起彼伏。

“白手起家?”

“自然是白手起家。”

這一刻,海不凡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爺爺這些日子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江意寒居然是平盛樓和快味齋背後的老板?!

人說平盛樓日進鬥金可不是誇張,有人粗略估算過,平盛樓一天的利潤就大幾千兩,哪怕她一個月隻開二十天,那也是數萬兩銀子!

更彆提快味齋,快味齋雖然定價便宜,但架不住每天賣的數量多,長長久久地賣下來,利潤恐怕也不小。

顧延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回顧家的房間,他和顧延卿對視一眼,兄弟二人都確定,攪局的來了!

“即便她要出手,難道不應該昨日拍鹽引的時候來?現在鹽引已經拍完,現銀也已經給了朝廷,還能有什麼辦法不成?”

鹽引易手已是板上釘釘之事,現在江意寒再以平盛樓老板的身份出現,恐怕已經遲了。

“最麻煩的情形出現了。”顧延卿目光沉沉地看向大大方方坐在房間裡的江意寒。

江玉衡抓心撓肝一般在江老太爺身邊坐立難安:“再怎麼說我也是快味齋掌櫃的,我是不是應該去我妹妹那屋?”

江老太爺沒好氣地說:“好好坐著,你妹妹等下有得忙。”

江玉衡抿唇,輕哼。

很快,第二日的夏競開始。

“今日競拍路引,一共四份,起拍價四萬兩。”

很快,各個房間裡麵響起算盤聲,原本路引給江海顧望四家一人一份,但現在海家已然出局,海家需要兩份路權,一份用於鹽引,一份用於海運。

顧延卿原本勝券在握,之前路引是四大家心照不宣,各拿一份,可現在,多了一個江意寒。

“她會來跟我們搶路權嗎?”顧延寧皺眉問。

顧延卿沉吟許久,道:“如果不是為了路權,她來乾什麼?”

“可是她要路權乾什麼?快味齋和平盛樓都是在州縣之內采買,不存在大量貨物需要運往下一個州縣的情況啊。”

顧延寧分析道:“而且她一個賬房都沒有帶,總不能說她一個小丫頭就可以算出來出價多少吧?”

越這麼說,顧延寧越發肯定:“要不我們彆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