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鵝 “你偷人家雞了?”“這是大鵝。……(2 / 2)

周笑餘看向孫又兵,看到他身上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後轉向肖憲,“肖憲,你不洗衣服嗎。”

肖憲向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衣服,“這是洗好的。”

“你們都什麼時候洗的衣服!”

朔九指著還在和衣服較勁的肖憲,和孫又兵說,“要不,孫又兵你去幫肖憲疊衣服,肖憲你去幫孫又兵搬箱子,交換一下。”

果然,乾活的速度快了,三個人把物品歸納整潔後,洗衣服的周笑餘還沒有回來。

朔九看著整齊的屋子感覺到了困意,“睡午覺吧,下午四點才上工呢。”

等到周笑餘一個人苦哈哈的洗完衣服,晾衣服的時候忽然感覺後背發毛,還沒回頭就聽到,“你得把衣服拽平整、展開晾曬。”

周選出來洗飯盒,看到周笑餘把一條條看不出樣子的衣服掛到了晾衣繩上,看不下去的他出聲提醒。

周笑餘僵硬的轉身,“要你管。”

“我提醒一下而已。”周選看到周笑餘想打人的表情,把洗好的飯盒遞過去,說道,“好吧,我不管,我走了。”

在周選走後周笑餘看了眼晾衣繩上的衣服,這的確和他媽晾的衣服不太一樣。

他左右觀察了一下,見院子裡沒有人,迅速把衣服都展開,雖然還有些褶皺,但他自己看著好多了。

他高興地回到屋子,看到了炕上已經呼呼大睡的三人,氣不打一處來,他去洗衣服還遭到周選嘲笑,回來想找人抱怨一下的,沒想他們居然丟下他睡覺了。

他想把呼呼大睡的幾人叫醒,可他看著熟睡的三人,不自覺地打起了哈欠。

他脫鞋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發出小聲打呼嚕的聲音。

“小九、小九醒醒。”朔九被耳邊的聲音叫醒,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老臉,他被嚇得坐起身向後退了兩下。

這才看清是祁爺爺,剛剛是他低著頭在他耳邊叫朔九。

朔九設定裡沒有親人,也從沒和人這麼親近過,看到完全不見外的祁爺爺,他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

他不自在的看向外麵,沒想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周選,對方朝他笑笑然後對祁爺爺說,“師傅,既然他醒了,那我就走了。”

“你等會兒,我們也去。正好你們聊聊,你們年輕人好交流。”

朔九在看到有人的時候,反射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抓了把頭發。崩潰的發現,他現在沒什麼形象。

他示意炕邊的祁爺爺讓開一下,結果對方沒明白,隻能說,“爺,您讓一下,我穿個鞋。”

祁爺爺這才看到自己站的地方有雙鞋,他讓開一步。

朔九穿好鞋子,站起身問,“我們要去哪?”

“你到了就知道了。”

“那我換個衣服。”

“彆換了,趕緊走。”

朔九穿著老頭衫跟著倆人,穿過了村委大隊的門廊,繞過大堂,又到了後院。

這後院彆有洞天,後院的院牆連著山,周遠在山體上不知道動了什麼東西,旁邊就多了一個山洞。

朔九跟著穿過黑漆漆的山洞,看到光亮的時候,隨即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山穀,山穀的另一麵還有一座高山。

朔九跟在兩人身後沿著陡峭的石階下山,一路上祁爺爺健步如飛,他看著都覺得他會一不小心摔下去,沒想老爺子走得特彆穩。

順著石階能直接到山穀裡,裡麵種著大片大片的藥田。

正是開花的時候,從他的視角看去百紫千紅、美不勝收。

他有多久沒看到這色彩多樣的景色了,自從兩個月前開始,他看到的世界都是灰撲撲的。

“老祁快來,這是藏青那小子那新煮的槐芽茶,就剩這一點了,再想喝就明年了。”

不遠處有一排木屋,木屋門前坐著倆老爺子在喝茶,這時正叫著祁爺爺。

祁爺爺過去拿起茶碗抿了一口,“不甜,沒放蜜。”

“有的喝就不錯了,要不你回去喝你那茶葉沫吧。”

“哎,不是剛收蜜沒倆月麼,怎麼就沒了,今年蜂都跑了,沒產蜜?”

“蜂跑了上個月給你的是啥,剩下的賣了。”

“賣了?賣誰了?”

“能賣誰?人民醫院的小夏。”

“全他一個人拿走了?”

“他來我家問事兒喝了一杯,就死皮賴臉的全拿走了,說他家老太太愛喝。”

祁爺爺擺了擺手,“問什麼事兒啊,我看是他家老太太是知道槐花蜜下來了,叫小夏來的。”

朔九看著祁爺爺忘了他似的在那聊天,他站在旁邊尷尬的撥了下沒來得及收拾的頭發,不知道該怎麼提醒還有個大活人在這兒,正要問一起來的周選,沒想人不知道跑哪了。

祁爺爺終於放下茶杯,指著朔九來時走的路說,“範常山帶著小崽子們來了。”

打頭的是一個中年人,腿腳有力,行動利索,襯得他身後的幾個知青越發像軟腳蝦。

“祁朔九,你怎麼能提前跑了,不道義。你不知道,我們幾個還被叫去收麥子了。”周笑餘一覺醒來到上工都沒看到朔九。

他差點以為人丟了,都跑去找村長了,村長說人沒丟,讓他安心上工。

他們上午把一天的任務都做了,以為下午不用割麥子了,就算不給休息也能做點輕鬆點的活,沒想還是被剛子派去割麥子。

範叔叔去找他們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高興。卻沒想到路那麼難走,他腿都軟了。

“行了,都閉上嘴,彆說話。”範常山看著說話的周笑餘,板著臉訓斥。

“知道了,範叔叔。”

“錯了,叫錯了。”祁爺爺對著叫人的周笑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