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 祁爺爺伸手拍了朔九的後腦勺一巴……(1 / 2)

夕陽西下,天邊橘黃色光線照亮著雲山村的道路,從知青點順著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往上走就能看到祁家的大門。

祁家門內傳出說話的聲音,聽著不像是見過的祁家人。

“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崽子,你們就帶回來。”

朔九一時有些躊躇,裡麵的人明顯和祁家是親近的,他覺得現在進去撞上有些尷尬。

就在朔九猶豫間,大門被周選推開了,看著麵前鎮定自若的背影,朔九呼吸停頓了一下,認命地跟著走進了院子。

周選其實沒注意到朔九的情緒,到祁家習慣性地開門。

“阿選來了,來,快坐。”院子裡的人看到周選進來忙招呼其落座,對後麵的朔九毫不在意,好似剛剛說的話被聽到也無所謂。

倒是之前見過一次的蔣梅生也在,走過來拉著朔九就進了廚房,“小姑,你看。”

正在灶台忙活的秀珍奶奶扭頭拉過兩人仔細觀看,“我就說長得像,看這眉眼,簡直一摸一樣。”

梅生笑眯眯的貼近了朔九讓小姑仔細看,他之前見到朔九沒注意到,這次來了聽到小姑念叨,見著真人也覺得像。

朔九這才想起蔣梅生是誰,之前見過一次,他當時還覺得眼熟。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倆人長得有七分相似,就是氣質完全不一樣,所以他一開始沒往自己身上想。

“這是?”朔九腦中思考,秀珍奶奶是蔣梅生的小姑,那蔣梅生是他的什麼。

“阿九,梅生是你小叔叔,你們站到一起不像叔侄,像兄弟。”秀珍奶奶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朔九看了梅生兩眼,朝奶奶示意問院子裡那個拉著周選聊天的是誰。

“那是你舅爺爺,彆搭理他。”

秀珍奶奶也看到了自朔九進門後弟弟的態度,翻了個白眼,嫌棄他小心眼。

坐在院子裡的蔣勁打了個噴嚏,繼續拉著周選,他就喜歡這孩子,這幾年朝日在城裡上班顧不上家裡,姐姐、姐夫兩口子都靠這孩子照顧。

想到這蔣勁油皺了皺眉頭,他對祁朔九的不喜更盛了。

他調查過,祁朔九的下鄉地改過,這孩子過得好的時候連封信都沒來過,被排擠下鄉了,眼看要過苦日子了,想起回老家了。

蔣勁完全不知道他冤枉朔九了,也冤枉了祁朔九。

祁朝日當年離開之前就沒告訴過祁朔九老家的地址,劉慶蘭更不會說,祁朔九想寫信都不知道往哪裡寫,如果早能知道老家在哪,他也不會跑了。

而且朔九來雲山村都是祁爺爺的鍋,如果讓他選,他預計選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比較適合他。

當然現在朔九不知道蔣舅爺的想法,對於對方在飯桌上看到秀珍奶奶給朔九夾菜就哼一聲的態度,他一直安靜地吃飯,沒發表過任何意見。

祁朝日幾次想開口都被蔣舅爺的聲音給噎了回去。

飯後朔九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隻想著離開,可是祁爺爺非拉著他檢查這段時間的課業。

蔣舅爺擺了象棋盤和周選下著,同時關注著祁爺爺和朔九那邊的動靜,一遍陰陽怪氣:“阿選、梅生,我和你們說啊。這養孩子,不能太慣著,不然,哼。”

最後的話有些意猶未儘,朔九之前在趙家沒少被陰陽怪氣,也不是不會看人眼色,也明白自己不招人待見,神色間帶著落寞。

“爺爺,時間不早了。太晚回去會打擾其他知青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

“你們慢點兒,看著點腳下。”秀珍奶奶不理會坐在房簷下板著張臉的弟弟,在院門口招呼著。

待看著朔九和周選走後拿起掃帚就朝其後背打去,“我讓你陰陽怪氣、讓你哼哼唧唧、一晚上朝日連句話都沒說上。”

“哎,姐你彆打我,孩子們都看著呢,梅生你攔著點你小姑姑。”蔣舅爺見他姐抽人一點不留情麵,連忙跑開,順便想讓兒子擋擋槍。

蔣梅生倒了杯水坐在之前他爸坐著的凳子上,默默看著院子裡雞飛狗跳的姐弟倆。

“那孩子怎麼著你了,你這麼不順眼,你彆來我們這小村子,來乾什麼呀。”秀珍奶奶彆看年紀不小了,可那體力卻一點不差,那抽人的勁趕上年輕時候了。

“嘖,我就看他不順眼,怎麼著。”蔣舅爺這個人也混,被抽的滿院子跑也嘴硬的很。

“砰。”祁朝日房門被大力關上。

院子裡的兩人停下麵麵相覷,秀珍奶奶瞪了蔣舅爺一眼放下掃帚歎著氣回了屋子。

蔣舅爺扭頭對著看熱鬨的梅生喊了句,“看什麼看,沒看過挨打啊。”

朔九聽著身後不遠處傳來蔣舅爺哀嚎的聲音,揚起了嘴角,被膈應了一晚上,如果沒點情緒那是聖人。

回到知青點,洗漱完朔九就躺到了床上。

明天還得早起訓練,還是早點休息吧。

不過朔九也沒直接睡覺,而是先去了一趟店鋪。

坐在櫃台前的朔九盯著滿牆的貨物歎息,都是些掛件、飾品,還有一些輔助用具,沒有可以拿出去賣的東西。

小市場賣的大都是填飽肚子的食物,有點講究的都是要細糧、雞蛋,細糧之類的。

朔九之前有供貨商,但在朔九不見之後吱吱們找過供貨商,說是雜貨鋪已經從送貨單上刪除了,沒辦法再送貨了。

不過雜貨鋪有一部分存糧,養在後院的雞、鴨、魚、菜也能夠自給自足夠史萊姆們吃,偶爾吱吱們還能去野外找點野食,要用來作彆的是怎麼都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