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九出來的時候歎口氣摸了摸自己就隻剩下五塊錢的口袋,解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史萊姆,讓他們回了店鋪,看了眼衝自己搖尾巴的白狗,歎了口氣。
“走吧。”
臨近走到村委大隊,他就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朝村子後麵走去。
村子後麵隻有一片密林,除了采野菜和挖蘑菇的村民一半沒人肯去。
如果是一般人朔九也不會覺得可疑,但是那幾個人不是一般人,是之前麵板故意提示的可疑人員。
提示框現在還明明白白的掛在對方頭頂。
總共五個人,少了一個【老眼昏花認不出人的老頭子】的王七。
就在朔九準備跟上去的時候,村委大隊裡麵傳出一陣喧嘩,緊接著出來一群孩子、老人,其中一下小孩子認出朔九跑過來。
“阿九哥哥,七爺爺暈倒了,你快來看看。”
朔九被拽了進去,他四周看了看,這裡除了些老人小孩,沒有彆人。
老人躺在地上,身上也隻披了見薄外套,臉色發紅,全身發燙,他隻得讓小桑去找床被子來。
朔九先摸了摸老人的額頭,果不其然,燙的能煮雞蛋了,又摸了摸脈相,還是什麼都沒摸出來,但是根據之前的暴雨,老人單薄的外套,還是能知道這是寒風如體,俗稱著涼了,藥方他倒是背的熟悉。
他起身剛準備去抓藥,看到了站在一旁搓著手的小桑,“怎麼不去拿被子。”
“我們、我們的被子都濕了。”
想到剛剛路過看到晾在院子裡泛著潮氣的被子,朔九帶著小桑回了祁家。
朔九帶著小桑把事情告訴了秀珍奶奶。
“你七爺爺的兒女呢?”秀珍奶奶邊指揮朔九爬上櫃子拿被子,一邊遞給小桑一塊餅乾問到。
“二伯伯和七爺爺吵架後就和親戚走了,沒一會兒七爺爺就暈倒了。”
“阿九,你得找個人把把脈,這估計不止是風寒入體。”
“我去找找人,估計都去後山了。”
抱著被子的朔九回想剛剛小桑的話,想著鬼鬼祟祟跑去山林的幾個人,那暈倒的老爺子估計知道幾人去哪了。
兩人一狗到了村委,就看到祁爺爺蹲著身子在給暈倒的老爺子紮針,沒兩秒老爺子就睜開了眼睛。
抓住祁爺爺的袖子道,“喬山,喬山墓。造孽啊。”
祁爺爺麵色一寒,“喬山墓怎麼了?”
可是老爺子一直喊著造孽彆的一概說不清楚。
朔九拉過祁爺爺,把他看到的幾個人和小桑的話都告訴了他。
祁爺爺寫了張藥方讓朔九去抓藥,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會兒,村委出現了不少人,藏山懵著雙眼被李藏青抱著出現在村委。
辦公室裡已經吵翻天了,朔九也煎好了藥。
周選拿著封信從辦公室出來,讓朔九把藥遞給後來的馮倩倩,帶著他就出門了。
走的時候周選推著自行車,從後山走的。一路上完全沒有騎車的機會,兩個人換著扛著車子走。從天亮走到天黑,又從天黑走到天蒙蒙亮。
好在終於走出了山林,好在車子有後座,周選讓朔九跟著他畫的地圖騎,沒一會兒就趴在了朔九後背上睡著了。
迎著剛剛升起的太陽,打了個哈欠,直到朔九看見了幾座零散的村屋。
“大娘,我問一下這是啥村子。”
“旮旯村。”
“啥?”
“蛤蜊村。”
“啥。”
“嘎山村,你沒走錯。”身後傳來周選的聲音。
“大娘、借口水喝。”周選拿出隨身的水壺遞給大娘。
“哎,你們進來,我給你們倒水。”
“不了,大娘,我們趕時間。”
拗不過大娘,朔九和周選被大娘拽進了屋子。
趴在地上的朔九感覺著自己快要被扭脫臼的胳膊,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對麵穿著軍裝的士兵接過周選遞過去的信封,“你們怎麼不去你們鎮上。”
“去鎮上的路被淹了,隻能走後山,而且喬山離這裡更近。”
“放開他們,你們跟我來。”
朔九坐在走廊的木椅子上,拿著水壺打著哈欠看著對麵辦公室緊閉的房門。
不同的穿著軍裝的士兵進出。
不覺間朔九迷糊了意識,再清醒時就在一個吉普車上耳邊傳來鏗鏘有力的稍息立正。
恍惚間轉過頭看到側頭看向窗外的周選問到,“我們去哪?”
“抓賊。小夥子,你睡醒了?”前麵一個中年人對睡醒的朔九哈哈一笑,渾厚的聲音帶著調侃。
“嗯。您好,我是祁朔九。”
“小夥子,你好呀,也辛苦你們了。我們馬上就出發。”
不一會兒遠處開來一輛拖拉機,拖拉機車鬥上下來幾個背著各式工具的中老年人,一上吉普車就問,“喬山塌了?什麼時候塌的?底下有墓?知道什麼年代的嗎?有記載嗎?”
“張老,你先彆著急,主要是有盜墓賊,咱們得趕快過去,還得看看古墓有沒有遭到破壞。”
副駕駛的長官打斷了老人“叨叨叨”的問題。
“出發。”
“轟隆隆。”身後大卡車發動的聲音。